保姆一眼就看到了他的手,她大吃一惊,“凌先生,您没事吧?”
他轻摇头,却发现手背烫出了一个水泡,保姆看在眼中,觉得触目惊心。“凌先生,您要想吃牛排的话,您跟我说一声啊。”
凌慎从餐桌上将才买回来的蛋糕盒拉到身前,然后将那盘装饰好的牛排放进去。
保姆满目不解。“您这是……”
男人一言不发,将盒子盖上,然后转身打了个电话。
很快,就有一名男子敲门进来,凌慎双手撑向床沿,对方几步上前,“凌先生。”
“把这东西送到保丽居上去。”
“是。”
凌慎想了想,又说道,“不要亮明身份。”
“好。”
男人小心翼翼提了东西出去,凌慎看眼自己的手背,保姆去找药箱,他并没有上楼,径自去了客厅内的沙发前坐着,他要等那边的消息。
保丽居上的门口站着两个人,男人按照凌慎的吩咐,提了蛋糕盒下去。
“您好,有人订了餐。”
保镖朝他看看,男**要进去,却被对方拦下来。
“我就是送餐的,要不,你们直接拿进去?”
保镖的视线落到男人手上,“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西餐。”
“先在这等着。”保镖说完,招呼过另外一名同伴。
男人站在寒风里头,赔着笑说道,“要不你们直接拿进去吧,我只管送达就行,我还要去送别家呢。”
“不明不白的东西,就想这么送进去?”保镖轻哼声,“等着吧!”
很快,许情深和付流音就出来了,许情深一眼看到门口站着的人,“送什么餐?我们晚饭都吃过了。”
“许小姐没点?”
许情深轻摇头,那名男子闻言,赶紧接了口,“也许是别人下的单。”
付流音站在许情深身侧,“里面是什么?”
保镖从男人手里将盒子拿过去,双手平稳地托着,另一人上前将盖子打开。付流音眸光扫了眼,却是大惊失色,“谁让你送的?”
“我真不知道……”
“怎么了音音?”许情深见她脸色不对劲,赶忙问道。
付流音轻摇下头,“这是凌慎做的。”
“什么?”
“每逢节日,他都会亲自给我做西餐,牛排七分熟,切开来还带着一点血丝,他每次都逼着我要吃完……”付流音面色越来越白,“这个摆盘就是他喜欢的,一定是他。”
许情深冷着脸,伸手挽住她的手臂,这个凌慎还真是阴魂不散。
保镖朝里头的人看看,“这个,要怎么处置?”
“退回去。”许情深拉过付流音,“我们回屋。”
付流音却是没动,她上前步,然后从保镖手中接过那盘牛排,再使劲砸向那名男子的脚边,“你回去后告诉凌慎,他做的东西,让我恶心,之前要不是怕惹怒了他,怕他对我不利,我一口都不会吃。”
男人看着脚边的狼藉,保镖睨了他眼,“滚!”
对方灰溜溜地上了车,赶紧离开。
保姆让凌慎处理伤口,可他却跟听不进去似的,男人双手交扣,目光盯着前面一处,也不知过了多久,派出去的人才回来。
“凌先生。”
凌慎面色轻扬,幽暗的眸子落向男人。“怎么样了?”
对方摇了摇头,“连门都没给进。”
“东西呢?”
“被,被砸了。”
“谁砸的?”
男人不认识付流音,也不知道凌慎之前将她关着的事情,“是个女孩,长发,她还说让我给您带句话,说是您做的东西……”
他话语卡在喉咙口,不敢再往下说。
“继续。”
男人轻咽下口水,“说您做的东西让她恶心,她一口都不会吃。”
凌慎全身的力道似乎被抽尽了,上半身往后倚,温暖的手掌落向自己的手背,碰触到的伤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凌慎手指微收紧,然后冷笑着自言自语,“恶心?我以为那是她喜欢的,她居然说恶心?”
“她说,之前是怕您对她不利……”
凌慎听到这,忽然站起身来,朝着男人一步步逼近过去,那人吓得不住后退,“凌先生息怒,这是她的原话,不关我的事啊。”
凌慎快步走到餐桌前,扯过桌布后使劲一挥,上面的花瓶等装饰物系数摔到地上,他就跟发了疯似地又踹向跟前的椅子。
身后的男人不敢动,保姆也不敢劝,只能看着他这样发泄。
感情这种事,别人看不透,凌慎自己又悟不透,所以只能这样折磨自己。 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付京笙才从楼上下来。
他走近许情深身侧,压低嗓音道,“刚才是不是有人来找麻烦?”
“音音说是凌慎的人,送了一份牛排过来,被她砸了。”
付京笙没再说什么,“吃饭吧。”
晚饭过后,付京笙又上了楼,许情深带着霖霖回卧室,许久之后,她下楼沏了杯咖啡。
敲开付京笙的书房后,许情深走了进去,将手里的咖啡杯递向男人。
“谢谢。”
“又在忙工作?”
“是啊,年底之前忙一点,这样的话,就能陪你们过个好年了。”
许情深唇瓣轻挽,“马上就要到除夕了,总不能一趟门都不出吧?家里总要置办些东西,”
“你想买什么?”
“我反正还在上班,改天去趟商场就行,你和音音有需要的吗?我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