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瑞新,许情深换上衣服,给自己泡了杯花茶,静下心来。
快要下班的时候,许情深打了个电话回去,这才知道霖霖今天拉肚子了,许情深让付京笙不用来接她,她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她看眼时间,准备准备就能下班了。
门口有脚步声进来,许情深正在整理,对方很快坐到办公桌前,许情深看到男人的手放到桌上,她眉头一点点拧起来,“你怎么又来了?”
“你都没看我一眼,就已经认出我来了。”
许情深推上抽屉,她跟着闵总的时候,她跟蒋远周是偶然见面,后来到瑞新上班,蒋远周是挂了号跟她见面,再后来出了丁月的事,蒋远周简直是毫不避讳地一次次故意接近。
“有事吗?”
男人的目光落到她手边,“给我两张纸。”
许情深冲他看看,以为他哪里不舒服,随手抽了两张纸巾给他。蒋远周接过去,“上次你让老白带给我的大礼,什么意思?”
许情深手指落到耳边,“没什么意思。”
“要听听老白的解释吗?”
她意兴阑珊地继续收拾东西,就老白那刻板的模样,还能解释出什么新花样?“他说,礼轻情意重?”
“不,”蒋远周开始睁眼说瞎话,“他把纸巾给我的时候,我说,这应该是你没事做,耍着他玩,毕竟这种事你以前也做过。”
许情深闻言,这解释也能说得过去,不错。
蒋远周继续又道,“但老白说不是,他说对于男人来说,这东西最大的用途……”
许情深拿过杯子,将里面的半杯水喝掉,然后将手机等东西放回包里。蒋远周凑近去些,“他说我禁欲太久,你为我考虑的太周到了,觉得一两张不够,给我抽了一把……”
许情深咽下去的茶水差点喷出来,“他这样说的?!”
“老白说你给他的时候,眼神是有暗示的,许情深,我没想到你这么会侮辱人。”
“关我什么事!”许情深蹭地起身,“那是老白龌龊,他思想不正,他流氓!”
此时,那个叫老白的男人就站在外面,但门是紧闭着的,他就依稀听到什么流氓啊什么龌龊的词从里面窜出来。老白忍不住笑出来,蒋远周这不是上赶着被骂嘛,肯定又撩许医生去了,一定是这样的。
骂的好,反正他是不敢的。
许情深站在那,义愤填膺的样子,蒋远周抬头看她,看到她面上的脸色崩塌了,在他面前,她喜怒哀乐全会表现在脸上,蒋远周喜欢看她这样,而不是冷冷地拒他于千里之外。
发现他在笑,许情深眯了眯眼角,她定定想了会,然后回了蒋远周两个字,“爽吗?”
男人垂下头,嘴角的笑划开,然后继续对上许情深的目光,“爽。”
“思想龌龊。”
他似乎也不否认,连连点头,“我龌龊的时候,脑子里想到了你。”
许情深听不下去了,要轮这种功力,她绝不是蒋远周的对手,他的意思是他在那啥的时候,脑子里yy了她?
她一把拿起桌上的包,推开椅子就要走,蒋远周伸出大长腿拦她,“等等。”
谁听他的啊,许情深抬高腿迈过去,她走到门口处,伸手将门拉开,蒋远周在她背后说道,“我带你去看一出戏。”
“没兴趣。”
“能救丁月,有没有兴趣?”
许情深忍,抬起的脚后跟硬是压了回去,她回头看向蒋远周,“什么意思?”
“你跟我去了就知道了。”
许情深满脸的疑惑,“你不是说了吗,毫无破绽,你又不是警察,你怎么救丁月?”
蒋远周站起身,几步走到许情深面前,“跟我走。”
他倒是言简意赅,也掐准了许情深的软处,知道她就算冲着他磨尖了牙齿都没用,她还是只能乖乖地跟着。
蒋远周走到外面,老白上前步,许情深跟在后头,见到老白时冲他深深睨了眼。
目光不善啊。
老白微笑着打招呼,“许小姐。”
“老白,你真是污力十足啊。”
“啊?”
许情深迈开脚步,老白站在原地,看着两个身影快步出去,说的这是什么话呢?谁污了?
走出瑞新医院,蒋远周看眼天色,夜幕刚要降临,司机将车开过来,许情深在他身旁不住问着,“你究竟要带我去看什么?”
“先去吃饭吧。”
许情深蹙紧眉头,“你骗我吧?”
“你看我像是在骗你的样子吗?”
“像。”
“……”
蒋远周摸了摸高耸的鼻梁,“现在过去也没用,还得等天完全黑下来才行。”
“蒋远周,我们不应该总是这样见面。”
“我这不是在帮你吗?”
他目光赤诚坚定,倒显得许情深小家子气了,“你要真是帮我,我肯定谢谢你,但你要为了跟我见面……”
“我要见你,随时都能见。”
“你也太有自信了。”许情深不悦说道。
旁边的老白没忍住,插了句话,“许小姐别忘了,蒋先生还有个身份,叫王三花。”
“走开!”蒋远周利眸扫过去。
许情深朝老白上下看了眼,“他要还有个身份,你也必须紧随脚步啊,我给你起个吧,叫污力白。”
老白听不懂,蒋远周却是听懂了,他忍着笑,几步走到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