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宫里,太子,太子妃也正在为朱瞻基的婚事议论。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瞻儿早已经行过冠礼,已经17岁了,皇上怎么还不为他议亲呢?更何况瞻儿是皇太孙,肩负着延续皇室血脉的重任,婚事更该宜早不宜迟啊。”
朱高炽忧心忡忡的说道。
“夫君,你说的这些,想必父皇早已明白,只是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去年宫里菊花节的时候,臣妾母亲大人曾跟皇上委婉的提过瞻儿的婚事,看皇上的意思,说是需要再等等呢。”
太子妃说到这儿,忽然也沉不住气了:“臣妾也害怕夜长梦多,只怕还是得请母亲再来进宫一趟,和父皇挑破瞻儿和微儿这层窗户纸呢。”
现在,整个太子府的人都在期盼着皇帝快点赐婚。
只有吴二红心里盼望它来得迟些,迟些,再迟些……
可孙灵微在太子府所有人眼里,已经是准太子妃了。
他们两个,已经有点明目张胆的,在太子府里,宫廷式秀恩爱的节奏。
今天,下了朝的朱瞻基,来关雎宫给微妹妹带来一幅米高阳的仕女画。
“瞻基哥哥,我最近最喜欢的就是米高阳了,你怎么知道我正想临摹他的画呢?”
看到心爱的微妹妹,那惊喜感动的表情,朱瞻基那种心满意足的眼神,仿佛得到了世界上最高的奖赏。
再过几天,孙灵微的头上,忽然多了一支昂贵的镶羊脂玉红蓝宝石金累丝簪子。
“微妹妹,这样美丽的金簪,只有你这样的绝色佳人才匹配的住。”
朱瞻基目不转睛的盯着孙灵微,肉麻的赞美。
站在海棠花下的孙灵微,一脸被宠溺的幸福。
眼睛,眉梢,全是风情。16岁的孙灵微,出落得越发得美艳。
美得惊人,美得摄人心魄。难怪朱瞻基会那样为她沉迷。
最近几天,二红忽然疑惑:怎么,朱瞻基这个该死的家伙,没有来关雎宫看他的微妹妹了呢?
而,孙灵微,也神龙见首不见尾。
二红条件反射的溜到“灵微画苑”去一看。
果然,两个人正耳鬓厮磨的在一起画画呢。
“怎么,皇上又有什么画作,要你们合作完成?”二红酸溜溜的问。
“不是啊,红儿。端午节快来了,微妹妹主动给皇上请命,今年品官、命妇的吉服补子,依然由她来设计。皇上命我来看一看,花样是否符合规制。”
朱瞻基表情镇定自若。
二红只好无奈的在心里表示“呵呵”了。
就拿我当外人啦啊,谁不知道,你是打着审查吉服补子的幌子,来和你的美女妹妹偷偷私会呢。
面对朱瞻基和孙灵微这一波又一波的狂虐单身汪,这个时候,二红应该庆幸,还好,自己还有那一段,21世纪的现代学霸姚清华的生活经历。
记得,在现代的时候,从小学五年级到大学,她的美女闺蜜蓝美美,每找一个男朋友,都会不断的在她面前花式秀恩爱。
而谁都知道,那个时候的学霸姚清华,18年的人生,全都是单着的。
最初看到蓝美美和她的男朋友,各种花样作死的恩恩爱爱,姚清华还会有点自怜自艾。
后来,看多了,就对于这种狂虐单身汪的方式,自然产生了抗体。
所以,现在,她基本对各种秀恩爱,已经见怪不惊了。
孙灵微和朱瞻基这种比较含蓄的宫廷式秀恩爱,对于二红强大的学霸心理承受能力来说,完全能够扛得住。
虽然,心底深处,还是会痛。
特别是无人的时候,她更加会觉得一种不可名状的心痛。
心脏的地方,丝丝缕缕,牵牵绊绊的痛。
但是,二红的心里,始终还是有一种很乐观的想法。
她觉得所有人都认定的,那场皇太孙与大美女孙灵微的婚礼,根本不会发生。
……
端午节的时候,阴魂不散的彭城伯夫人果然又来入宫觐见了,吴二红知道她肯定又是来为朱瞻基的婚事说合了。
二红一看见她那张见到谁都笑得很灿烂的老脸,心里知道,老家伙一定什么鬼主意都打好了。
看着这个亲手破坏自己幸福的老太婆,二红恨不得在后面一板砖拍死她。
果然,老妇人不走寻常路,居然把本该觐见之后,私下和皇上聊的议婚之事,直接放在了朝堂上。
只见她行礼之后,忽然微微一笑道:“皇上,时光真是如白驹过隙,我记得六年前的冬至,就在这朝堂上,我带着瞻儿的师父一起来拜见皇上,小姑娘在朝堂上妙舌生花,令皇上龙颜大悦,当即就选入内宫抚养。一晃眼,这孙姑娘今年已经16岁了吧?”
彭城伯夫人话音刚落,立即就有一位武将模样的大臣跳出来应和道:“皇上,皇太孙已经到了适婚年龄,是该给他议亲了……”
接着,又有几位文臣跟着附议。
王座上的朱棣,看着众人齐声为皇太孙的婚事请命,脸色变得阴晴不定,半晌,悠悠吐口道:“皇太孙婚事乃朕皇室家事,各位爱卿,竟然比朕这个皇爷爷还着急。”
众大臣听皇上这一开口来得凶险,再一看皇上脸色,欲言又止。
朱棣忽然声音变得严厉:
“自永乐八年英国公攻下邻国安南,尚书沐晟镇守安南已经五年。三年前,安南发生了大规模的霍乱流行。沐尚书和边防战士害怕被感染,不敢管理政务,致使安南的局势陷于混乱。”
朱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