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金光与鲜血的赤红交替,为她原本白皙却因为受伤而显得苍白的皮肤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暖色,倒是显得柔和许多。

萧仙的五官较黄种人显得更为深邃,皮肤也更白,但与白种人的长相又相差了许多,她的头发无黑如墨,五官线条也较之白种人要更柔和,瞧起来似乎是两者结合,或者说是混血,萧仙得知自己是半魔后,也曾猜测过,如果她的确姓萧,那应该母亲是个白种的魔族或是人族。

明明还有个老爹尚在人世,而她也知道,却连自己爹妈姓甚名谁是人是鬼是什么物种、自己到底姓啥都不知道,萧仙也算是个衰到绝无仅有的了。

名字也许只是一个代号,但是没有谁会喜欢不知道自己该姓甚名谁的感觉,没有人愿意做一个游荡在世间举目无亲的孤儿。

此刻这倒霉催的萧仙,正紧紧盯着眼前的那团红艳艳的东西——

一件赤红如鲜血的长袍,幽幽飘飞在浅淡黄光形成的保护层之中,这金黄色的光芒似乎与湖中血液并不冲突,那长袍不知是什么布料制成,浸泡在半透明的血液之中,宽大地袍袖如云,从右手袍袖处起,一条绣得栩栩如生的黑色色飞龙,便一直蜿蜒到长袍背后,然后绕到长袍左摆衣角处,

萧仙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前方的红色绣龙长袍,黛青的眉梢轻挑,“这是……龙袍?”

那个骷髅人就是在守着这件奇怪的红色龙袍?

那骷髅人如此在意它,这不是黄色而是红色的龙袍是有什么特殊之处呢?

不过瞬息,脑中思绪已千转百回,可到底也没想出个名堂来,少女唇角一挑,索性不想了,直接上前,一把将那红色龙袍从鲜血中提了起来。

她将弱水保护层阔大了一圈,手是隔着弱水将龙袍提起的,却忽然发觉,这衣服并不似她想象中的,被血液浸湿了滴滴答答地滴血出来,而是仿佛从未沾上鲜血一般,干干爽爽又整洁,艳红色的衣服上栩栩如生的黑色龙纹,居然在红袍上游动了起来!

萧仙提着龙袍的地方是其领子,那黑色的龙头向着领口处游动来,张大了嘴巴,露出一口锋利的牙,似乎要从衣袍上钻出,直接将她手咬断!

萧仙一惊,差点直接将这龙袍甩了出去,“这龙纹是活的?”

……

幽暗广袤的星域之间,一处白雾笼罩幅员辽阔的浮陆被一把长约三米宽不过两米的半透明白玉所制的算盘,将白雾撑起一个圆形的空洞来。

此间是夜,昏暗阴沉的天幕之下,是一处藏于崇山峻岭之间的山城,这山城九曲十八转,时而隐没入山体内部,时而忽然从陡峭的悬崖边上冒出一道走廊、石门或是欧式古堡般的阳台。

这山城的正中央,是一处被高山重重包围的深渊,深渊之一下似乎有什么诡异可怖的力量在氤氲,深渊上方的峭壁之上,有两处相对的通道,通道边有两处闸门,此时皆是开启着。

一道深蓝色的身影,正被如流星一般抛越过深渊,落到那深渊对岸的闸门之下!

咔嚓!

一声轻响乍起,悬挂在那青年脖子上方的闸门居然在这一须臾,倏然往下落去,直对着刚被摔到地面的王*脖子,似乎要让其身首异处!

“妈呀!”被吓得魂不附体的王*一声尖叫,拼了吃奶的劲儿,抱着脑袋以他生平最快的速度迅速滚开了去,险险躲过这一劫。

闸门轰的一声砸落在地之后,一道黑色人影在王*之后,在陡峭的山壁间几个轻跃,落到王*身边,“该死,这门关上了!”

王*抱着脑袋畏畏缩缩地瞪着翩然落到自己身边的黑袍青年,“楼哥你扔也悠着点行不,要不是刚才我反应快,我这会儿脑袋就搬家了你知道吗?”

一个枯黄色的身影也在此刻来到了二人身旁。

左苏一身枯草色的长衫,额前束着一条浅蓝色玉带,玉带中央镶着一枚蓝色的剔透宝石,此人长相颇为秀气,五官线条柔和好看,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委实风度翩翩,此刻正摇着羽扇笑看那惊魂不定的王*,“让你不思进取,整天只想做只米虫,实力差得要死,被封了灵力就什么都干不了,你要是自己能过去,还用得着楼哥把你这只死沉的猪扔过来吗?”

的确,此处的封灵阵并非平常绘法,效用之恐怖,封印了外来者的所有灵气,甚至于连拿出来的符纸都失去了作用,丹药都失去了灵气只具有简单的药物效用,若是一直不能找到阵眼破阵,生就一副书生身板,压根不会武功的王*还真就无异于一个废物累赘。

当即气得炸毛的王*弯腰就脱鞋,一把抓起鞋就追着左苏撵,“呸!你不是人,你是鬼,你轻,你了不起!左小子,有种的你别跑啊!”

前方那沉默不言摸索着墙面机关的黑袍青年忽然回首,微蹙着剑眉道,“我说左苏老九,你们两什么时候能安静点别吵吵?”

左苏摸摸鼻子,唇角的笑意收敛,眼中却已经是一副乐得简直要开花的模样。

他生前就是被一个符师害死的,所以他很乐于看为称之为符圣的王*跳脚的样子,实在是尤为有趣,非常解恨,让他心情愉快。

“楼哥,你瞧瞧你瞧瞧,你身边这带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就知道欺负九爷我这老实人。”瞪了一眼眼中带笑的左苏,满怀憋屈的王*焉了吧唧地苦笑着,性子倒是真好,完全没有真生气的意思。

一身黑袍的楼苍尘忽然轻笑出声,退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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