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懈怠,忙起身追了过去。
候在殿外的绿柳见到君墨尘后的殇神医,如同捉到了救星。
“神医~”
请他去医治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君墨尘开口打断偿。
“夫人怎么会突然病了?”
皇帝眼内的焦灼,言语的急切,令绿柳有些意外。但,她此时挂心的着夫人的病情,没有心力多想只当是皇上怕夫人在宫里出事无法对晕迷中的秦王交待
“回皇上,夫人刚进宫时还好好的。也不知怎的到了后园安歇时便烧了起来。”
绿柳越说不清吴桑的病因,君墨尘越担心。
夫人体内的毒还没有清呢,会不会是那毒引起的。
乱想着,他看了眼边上的殇神医,神医看出他眼内浓重的不安,所他会失控奔到倾云宫,便道“皇上,在下这就前去替夫人医治,还请皇上放宽心,早些安歇。”
殇神医明显在阻止自己前往倾云宫,君墨尘怎能不明白。
再不愿,他也不能表现的太过了,令吴桑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便不妥了,于是他道“有劳神医了。”
目送着神医与绿柳急奔而去,君墨尘才转身回到承运殿内。
郑路瞧着皇上回到殿内之后不停的踱来踱去的,眼看着桌上的饭菜都要凉了,便上前道“皇上,这饭菜凉了,可用热热。”
君墨尘摆了摆手“撒下去吧。”
“是”郑路去外面招了宫门进来将碗筷收了,又关好了殿门,瞧着皇上还在那里不停的走动,知道他在担心倾云宫里的夫人。
即然,皇上并没有明确的告知自己的身份,郑路便也不敢乱讲,斟辞琢句的说道“皇上,有神殇医在,王爷与夫人定然不会有事的。”
这个道理君墨尘也明白。可是不能亲眼瞧见夫人,他的心便怎么样也无法定下来。
“小路子,随朕去倾云宫探视秦王。”
这~
郑路早儿就猜到君墨尘会这样做,但,真听到了,他还是有些犹豫。
这宫里人多嘴杂的,并且许多人同朝堂之人勾勾连连,宫里若是发生什么事定然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皇上与秦王兄弟情深,心里挂记着半夜去探看都是可以的。
但,问题是,皇上令自己身边的大太监去接秦王夫人进宫,又用了四人肩舆将她抬进的倾云宫的事,许多的宫人都瞧见了。
这份重视可是不是谁都享爱的着的。
若说皇帝重视秦王,所以厚待秦王夫人也能勉强说的通。
但,这些同皇帝赶在秦王夫人病重时去倾云宫联在一起,可就容易让人多想了。
郑路还记得当时怡王亲自请圣旨替秦王纳,负咒圣女冲喜的事。
当时大伙都感慨怡王与秦王兄弟情深,竟然将江湖中人苦寻不得的负咒圣女捉来给自己的四弟冲喜,还有好事的打听,怡王到底是怎么捉住负咒圣女的。
后来,婚礼落静了,大伙便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怡王身边的小厮换了人。
原本这也没有什么。
怡王府里没有女眷,小厮于怡王的意味大伙也不说自明。即然,是那种用途的小厮,看不顺眼了换就换个顺眼的原本就是男人喜新厌旧的通性,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但,偏偏瞧见过秦王夫人的人,与人讲,那秦王夫人同当初那名小厮生的极为相似,不仅眉眼,连身量都可说是一般无二。
郑路还记得那时自己只是一个的小内侍,为了能在宫里混下去,便时常同别的内侍一起只个色子赌两钱,要不就在大冬天无事可做时,拿出个一吊半吊的从厨房那里弄出点小菜,同人聚在一起喝点小酒。
在一起聚的次数多了,便会说无关性命的传闻之类。
他记得当初一个叫做小五的内侍在酒后说过。秦王夫人就是怡王那个不离身的小厮桑哥。
那时他怕小五的话被人听去,引来杀身之祸,还去捂他的嘴来着。
结果边上有个在宫里混了好些年头的老人道“这有什么?只要不是娶进门的女人原就可送人的。想当初皇上尚未登基,还以太子之身代政之时,元景帝见他整日的忙于政务,特地挑了两名得自己欢心但还未册封的宫人过去。
除了没有正妻之位,那两位宫人在太子府的地位,可比太子府里的侧妃还要高呢。”
“可不是”另外一人应和着“而且你们没听别人说吗,现在随在怡王身边的兰哥明显是个美人穿了男装。我瞧着这怡王好男风就是糊弄人的,那桑哥还指不定同他是什么关系呢。”
“真的?你怎么知道的?”
眼瞧着大伙的止光都投向自己,那太监得意起来“俺的菜户在鸾鸣宫做事,这可是她亲耳听太子带来的人同她讲的。”
“你有菜户了,是谁??我们怎么不知道”
大伙的话题很快的变了,便这事却印在了郑路的脑子里
以往郑路只是个普通的小内侍,不屈从任何人,他对于那种八卦便也只是随口听听。
这跟在皇帝身边之后,他便将自己一辈子的前途都系在了皇帝的身上。
义父曾亲口告诉过他,伴君如伴虎,要在君王身边安然的活下来绝不是简单的溜须拍马,端茶倒水能做到的。
那些活随便一个有眼利见的下人都能做到,而他们要想活的比别人好,只能把别人不能做的也做到,要能想皇上之所想,急皇上之所急。
皇帝,身为帝王,急的最多的便是国家大事。
为了揣度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