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烟霞似为了表未恭敬,两手相交于胸下,略略向着君墨尘的方倾了身子。
瞧着她俯身时身前更加波涛汹涌的胸前隐露的沟线,与那一片白花花的雪肌,郑路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君墨安的垂眸掩下眸内越来越冷的神色,道“朕为天子,替徐将军平冤本就是份内之事,烟霞姑娘无需放在心上。朝事未稳,朕还有百官奏折要看,姑娘请回吧。”
丢下话皇上看也不再看美如芙蓉的烟霞,绕过她直接进了承运殿。
烟霞立在原地狠狠的盯着连多看自己一眼都舍不得的明黄背影,心里的恨如曼陀罗一样肆意生长。
今儿你如此对我,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
望着主子扭曲抽动的嘴角,彩霞心凛,但仍不忘提醒她“姑娘,皇上已经进去了,咱也回吧。”
姑娘,
刚刚不是还叫本宫娘娘叫的亲吧,这会就改口了?
烟霞狠狠的剜了眼身侧见风使舵的彩莲。
那眼神比三角头的毒蛇还人阴,彩霞惊的不觉得的后退了一步。
“回宫”
“是”
彩霞随在烟霞的身后,觉得这七月的天也冷了起来。
倾云宫里君墨尘两手环在吴桑的小腹坐在床上,头顶在她的劲窝,正在同她说着闲话。
“娘子,若是我没了,让三哥给你当夫君怎么样?”
说话时君墨尘的脸贴着吴桑的脸,下巴一下下的戳在吴桑的颈窝,气息打在她的脸侧,眼睛则紧张的盯着她的脸。
他的话落吴桑的眉毛便拧了起来,但很快的又松了下来,道“好啊,反正你俩长的一样,只是秦王心里该有喜欢的人,怕是不会要我的!”
原本只是想试探她一下,见她竟真的认真思考起来,君墨尘的心只觉得闷闷的,并没有自己认为想的轻松。
“无防,反正在外人的眼里,那婚礼原就是给你们办的。况且为夫没了,于亲于理他都应昭顾你的。”
君墨尘想着自己将会离开娘子,手臂突然气紧,目光没了焦距。
吴桑原本只以为他是在笑闹,后来却觉得不对,心间抽痛她猛的侧身,望向他。
君墨尘的下巴落了个空,惊得他一愣,抬眸正对上吴桑慌乱的眼神。
“王爷,是不是神医说什么了?”
她抬手捧着君墨尘因为忙于政事而消瘦的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眼瞳。
没想到吴桑的反应这样的强烈。
君墨尘再次真切的感到名为幸福的暧流在心里流过,汹涌的要将自己溺毙。
他抬手抚开吴桑因为担忧而微拢的眉头,然后将她狠狠的搂在怀里,狠狠的吻了她的眉心一口,才望拦开两人的跑离,望着她道“为夫只是逗娘子玩的。解药神医早以开始着手配了,应该用不了多久为夫就可以解脱了。”
“真的?”
吴桑昴着头,紧紧的盯着君墨尘,想要从他的目光中寻到蛛丝马迹。
“嗯,为夫怎么舍得下娘子。这话不过是骗娘子玩的。”
君墨尘用力的点着头,将她狠狠的搂在怀里,下巴轻轻的搭在她的头顶,低垂的眸内写满了不舍。
吴桑的头紧紧的贴君墨尘的左胸,他强烈的心跳透过布帛传到她的耳际,一下,一下,又一下。
吴桑细细的辩着君墨尘心跳的节拍,唇角越抿越抿,心底的阴云也越来越浓。
君墨尘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措着吴桑的头顶,心里突然因为她的太过安静而生起一丝不安,他低下头,声音如水的问道“娘子在想什么呢?”
“桑哥想给王爷生个孩子。”
吴桑抬起头,用一双清灵水透的眼殷殷的望向君墨尘。
那声音轻如天赖,君墨尘听到自己的心里有烟花绽开的声音。他抬手以指点着吴桑的眉心,轻笑道“娘子,你是不是在故意气为夫?”
“哪有?”
望着吴桑无辜的双眼,君墨尘,突然很认真的望着她道“等小日子过了,为夫便努力将宝宝放到娘子的肚子里好不好?”
吴桑想通他话里的意思,心便有此怆踉。
十月怀胎,自己怕是活不了那么久了。
将脸紧紧的贴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她坚定的点头道“好”
替徐赞平反并处置了姚家之后,朝中的大臣方明白新帝手段了得。原本被姚家压制的官员们也都磨拳擦掌的想要干一翻事业出来。从吴桑入宫之后,这承运殿案头的奏折便突然间如同雪片一样多了起来。。
为了顺利的得到传说中的玄玉髓,君墨尘心里再舍不下与吴桑相处的时光,也得狠下来当个合格皇帝。
每日里天未亮便得起身早朝,晚上直到掌灯才能回来。
这天吴桑的小日子终于结束了,一大早她便让人备了热好,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换了身素净的衣衫便要出去。
上次被人劫入福华宫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彩霞对于出宫行走实在是心有余悸。
她将吴桑拉到秋千前扶她坐好,然后一面推着,一面道“夫人,彩霞听人讲这宫里有好多不白死去的冤魂,阴气重得很。若是走错路不见得会撞上什么的。”
面对彩霞的借口,吴桑四两拔千金的道“这倾云宫也在皇宫里啊,你就不怕这里也有冤魂让你撞上?”
面对自家夫人的诘问,彩霞摇了摇头道“夫人,这倾云宫不一样啊。”
“都在同一个皇宫里,这倾云宫有什么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