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场面,明摆着就像是他们这些村民们自己家里出了点事,来云烈家占便宜来了,这事儿谁见了都得觉得不合理,更别说云烈家的媳妇儿以前和云家二房的那点事,还有其他很多方面的事,都让村里人知道,她不是个好欺负的。
有人找事儿找到自己家门口了,也别指望她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而且人也说了,那法子就是她带来的,他们可以责问云烈,但对她这个外嫁过来的,也能理直气壮地说是村里人,让她把什么好东西都往外拿吗?
“大家别被她的巧言令色给骗了!”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喊声,有人推开前面的村民一下子挤到了人群前方。
“是云翠兰!”
“他们家的男人……”看着那面容憔悴,脸色苍白的云翠和唏嘘。
人群中的虎婶也本能地皱起了眉头,这云翠兰出现的可真不是时候!
才不过几天的时间,以前看起来身材有些发福,脸色圆润的云翠兰脸上掉了不少肉,眼眶凹陷,眼底发青,看起来状态非常不好,这憔悴模样的确引人同情,如果她态度不那么讨人厌的话。
云翠兰一脸凶相,态度诬赖地大骂:“我可不管你什么大道理,你也别说什么别人家不拿好东西你也不拿的废话!我只知道现在全村就你们家遇到野兽了也不用担心会被咬死!你们有救命的法子却不拿出来,害得我们家男人死了!死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家的顶梁柱没了!”说着,悲从中来,开始大哭起来,眼神越发凶狠。
其他村民们因为家里没死人,受伤的也是在外头受的,明白就算家里有什么防护,因野兽袭村来得太突然,该受的伤依旧跑不掉,凤花把某些话一摊开来,他们也就接受了不少。
可云翠兰不一样,他们家和另外几家人可都是死了人的,其中两家也死了家里唯一的顶梁柱。
那两家人,其中一个当时正好就在山里打猎,也是倒霉,直接和下山的野兽撞了个正着,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当场就被兽群给咬死了,连个全尸都没能留下,样子别提多惨。
还有一个,则是在田里被几头野猪生生撞死的,身上大半的骨头都被撞碎了。
只有云翠兰家的男人,是在家里院中被狼咬死,论起倒霉指数来,绝对是排在第一位!本来跑进屋里就能避开的,偏偏就没能来得及。
也难怪她对云烈家如此怨恨,试想一下,如果他们家的院子也有那神奇的防护措施,能把野兽摊开,是不是她家男人就算没进屋,也不会被狼咬死了?
每每云翠兰想到这一点,就恨得想把云烈家的人活撕了!可她同样也知道,凭她自己,根本不能把他们家的人怎么样,疯狂的同时,她反而比其他村民们更理智,知道就算一开始村子里的人能够被某些人引导得将矛头指向云烈家,可最后,考虑到云烈家目前,以及以后可能给村民们带来的益处,也会逐渐冷静下来。
她也没想过这次的事能让云烈家的人吃多大的亏,就想,既然男人都死了,为了她和家里孩子不至于饿死,以后日子不要过得太辛苦,至少,从云烈家割下来一块肉,让他们家赔钱!有了这笔钱,就算没了男人,她也不用担心了。
哪想到云烈家的这个凤花嘴皮子这么利索,三两下就说服了大半的村民,态度都缓和了下来。
之前她就一直在自己家院子边上偷听这边的动静,眼见村民们有些都想退缩了,这才赶紧过来再点上一把火。
不过……
云翠兰的指责虽然再次勾起了村民们的同情心,云烈他们这边的人却清一色只用讥嘲的目光的看她,那仿佛在看跳梁小丑一样的神色,让云翠兰又气又有点说不出的不安。
“其实就算翠兰婶子你不出来,我原也是打算找机会跟你好好说道说道的。”凤花凉凉一笑。
云翠兰心里一咯噔,随手一抹眼泪,满脸警惕道:“你想说什么?我可不会信你的那些废话!就算你说得再多,我家男人也活不过来了!”
“是啊,人死如灯灭,自然是再活不过来了,其实我也觉得很可惜。”凤花真心实意地感叹。
要不是云翠兰手贱,她男人本来还能活得好好的。
“你不用猫哭耗子假好心!你要是真觉得可惜,你们家就该负起责任来!”云翠兰哼道。
“负责任?”凤花诧异道:“我门负什么责任,这责任分明在翠兰婶子你身上才对,再怎么也轮不到我们家来负吧。”
云翠兰和其他村民们都愣了,好像没听明白凤花说什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云翠兰怒道:“我有什么责任!你想赖账是不是!”
“这可不是我要赖账。”凤花冲其他俨然成为围观者的村民们说:“你们也别说我们家一点都不帮着村里人,只要是曾经帮衬过阿烈和云彩的,我都会帮阿烈十倍地帮回去,我家的那防护措施,实际上能保护的可不止我们一家。”
就连村长家,因为不像云虎大叔家,就挨着他们,做点什么小手脚都方便,她也特意让云烈以前给村长家送些吃食时,在他家周围撒了点她特意调配的驱兽粉。
驱兽粉的作用虽然没防护阵法那么大,可也同样能有效地让野兽们避开。
其实,要不是为了将云虎大叔家护着,防备有意外发生,她都想把自己家里的阵法撤掉了。
自打玄麟入住他们家,家里就留下了他身上那股蛟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