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益顿时愣在了原地,找出失踪的军火?皇后这是给他下了一个套!
然而皇后并没有说完,她拖了一个长长的音,扇着扇子来回跺了几步,明明和煦的笑容里带着一点冰棱般的寒冷:“如果找不到,那就是翁大人在这儿信口雌黄污蔑本宫,皇上就该对翁大人‘灵通’的消息渠道做个调查,看看谁才是图谋不轨怀有二心!”
她就在这里等着了,皇后心里有九成的把握,毕竟翁益这么出现,她也料不准对方藏了什么暗手。
原本成竹在胸的翁益顿时打了退堂鼓,皇后这般自信,就好像李季歆和青书根本没有出事!
可怎么会呢,井上加了盖,井底虽然有机关暗门,机关隐藏得极深,暗道处还有人把守,一旦有人出来,就会去翁益那儿汇报,可至今没有收到报告,就说明没有人逃出井底密室!
兴许,是皇后在恐吓他,意图把他吓跑呢?
在说,那批军火掌握在沈云戎的手中,应该是相当安全的……
思及此处,翁益便冷笑道:“我翁某人是为了东洲的江山社稷着想,行得端做得正,若非皇后做贼心虚,怎得需要拿‘图谋不轨’地罪名来威胁我?行!开井盖!”
皇后一手拉着傻公主一手摇着折扇,笑看士兵将井盖打开。
傻公主抬头望去,对上皇后含着笑意的双眸。
她看懂了,母后给翁益下了一个大套,无论井底下是不是藏过军火,傻公主往里面丢过小钢珠,产生的爆炸痕迹不会被抹得一干二净,那就证实井底藏火药这个说法。假设翁益确实在底下藏了火药,只要美人儿女傅和青书不在井底,他为了不受责罚就必须把私藏的军火当做缴获的交上来,假设他没有私藏军火,那么削了官爵是至少的。所以藏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李季歆和青书在哪里。
而傻公主猜到了一大半,却并没有猜到皇后设下的全部圈套……
井盖被挪开了,从井底传来了挪井盖的回响,一遍一遍地荡着,深不见底的水井,几个人过来看了看,随即一挥手,就有士兵抓着铁索跳了下去。
傻公主担心美人儿女傅,站在井边来回徘徊,皇后半靠着井边,时不时瞥一眼翁益,笑得灿烂,那眼神里似乎在说:欺负我师姐的徒弟,你给我等着!
不多时便有士兵上来汇报:“井底无人!”
“查仔细了!”翁益睁着眼不可思议,井下密室只有这么点大,李季歆和青书去了哪里!
“确实没人。”上来的士兵说道,“只找到了这个。”
他手中拿的东西,正是李季歆在井底发现了带血的纱布:“有人在下面待过,井底有爆炸的痕迹,确认存放过军火无疑。”
一旦提到军火,那会立即触到皇帝的点上,这是保证一个国家安全的武器,而有人居然私藏军火!
“还有什么?”皇帝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一边,听说美人儿女傅和青书并没有在井底的傻公主顿时松了一口气,崇拜地看着皇后。
皇后便温柔地点了点傻公主的额头,呐,学着点。
上来的士兵汇报:“有大箱子拖动的痕迹,根据陷入的深度来看,应该是存放了不少兵器。”
皇帝勃然大怒:“深宫之内,竟然有人在朕的眼皮底下囤藏军火武器,意图谋反?翁益,你说的人在哪里?”
翁益哪里知道李季歆和青书去了哪里,他现在比谁都着急:“人昨晚确实进了井里,怎……怎么就不见了?一定是有人暗中救了他们!”
“你不是说,昨晚就派人在这里监视了?”皇帝到底头脑还清楚,“朕没问你是怎么知道这里藏了军火,也没问题如何在这里布置眼线,朕现在就想知道,这批军火从何而来到何处去!”
翁益顿时跪在了地上:“臣以人头保证,昨晚李季歆和青书确实进入了井里!”
“那么井里的人呢?”皇后摊了摊手“和善”地看着她。
翁益思考片刻:“人应该问皇后,请问皇后,李季歆和青书现在人在何处!”
这会儿轮到皇后沉默了片刻,李季歆和青书至今没和她联络,她们一旦下落不明,就是受到皇帝的怀疑。
翁益便笑了:“皇后怕是说不出来了吧?”
眼见着情况有点儿危急,傻公主趴在井边突然放声大哭了出来,傻公主一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她身上。
“阿瑶怎么了?”皇帝将女儿抱了起来。
傻公主一边抹眼泪一边往翁益那儿甩着手:“瘟疫欺负母后嘤嘤嘤,阿瑶不开心嘤嘤嘤,阿瑶要美人儿女傅抱抱!”
“那阿瑶告诉父皇,女傅去了哪里?”皇帝到底还是有点不放心。
傻公主停止了哭泣,眨了眨眼:“好奇怪哦,美人儿女傅当然是应该在哪里就在哪里,阿瑶是昨天晚上梦游到母后哪里哒,是巡兵把我带过去的!”
皇帝使了个眼色,便有士兵跑了出去,应该是去找李季歆和青书的。
皇后既然确定了李季歆和青书不在井底,方才周旋这么久也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只要她们两人逃出去了,凭借她们的本事,回到安宁阁并不是什么难事。
下面的士兵还在搜查,皇后这会儿趁机发了难:“既然没在井底找到我的人,翁大人是不是该履行刚才的承诺,三天之内找到井底失踪的军火,为皇上分忧解难?”
翁益继续冷笑:“那得先找到了李季歆和青书。”
傻公主随手就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