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蜂长什么样子?”凤九鸢随口问道。采卿额上三道黑线划过,“你不知玉露蜂是何模样,为何会清楚我这凌云散中有玉露蜂巢?”他瞧了瞧她手中的玉瓶,上面又没贴说明。
“额……”凤九鸢在记忆中摸索了一番,刚才她只是嗅到气味,脑子里立刻便浮现出这几种药材的画面,但玉露蜂,她着实不知长什么样子,“谁说知道玉露蜂巢就见过玉露蜂的?”
采卿表情讪讪,“也是。没想到你竟然懂医术,还挺厉害的!丫头师承何人?”
虽然这家伙有点噜嗦,但夸她的话她还顶爱听的,乐的一笑之后,想也没想,信口捏造道:“家师乃一届凡医,人家都叫他……蟾蜍老翁,不怎么出名,想必你没听说过。”
“蟾蜍老翁……”采卿用力想了想,摇了摇头,似是琢磨了一会儿,略带几分愁色,凤九鸢不解,“你怎么了?”
采卿浅浅笑道:“没什么。你先上药,虽然清心丹可以防止伤口恶化,但若不及时敷药,伤口会留疤的!”
凤九鸢点点头。
“我先走了!”
“嗯。”
目送采卿离去,凤九鸢关了屋门坐到床边,撩起衣摆撸起绔来看看沾了毒涎当时便已溃烂的伤口,将玉瓶中的凌云散到了一些在上面,皱了皱眉,又开始爆粗口,“娘的,还挺疼的。”如果光听她讲话,不看她样貌,别人一定会以为这是哪个山寨里走出来的野婆娘。以前的若小米就是这样,暴粗口成了她缓解疼痛的一贯方式。
凤九鸢轻轻颤抖地躺在床上,看看食指上的指环,心中腹谤道:“这个臭药灵,我差点就被翼蛇给吃了,还受了伤,沉默这么久,都不知道关心一下。”
“你乃自讨苦吃。”药灵的声音平和,听不出什么情绪。
凤九鸢想不明白,“为什么我摘了那灵草,翼蛇便要攻击我?”
“一般,灵草生长之处,难免吸引各类妖物频繁出没。灵草吸收日月精华而生,对六界修者,皆可提升修为。品级高的灵草更可助妖兽魔兽等一日千里,得以化为人形,飞仙指日可待。你摘了灵草,觊觎它的翼蛇攻击你是很正常的事。所幸的是,你所摘的灵草只是低级灵草,也就只有低级妖物会被它吸引。”
“低级的啊?那灵草有何作用?”
“此雪颜草虽然品级低,但对你现在练气初期的修行却大有裨益。”
凤九鸢一喜,就闻药灵道:“伤口可好些了?”
“嗯!”
“既然好些了,趁现在无人打扰,进来修炼吧!从今日起,你每日都要抽出固定的时间来修炼,吾会替你布置任务。”
凤九鸢应了一声,打开空间走了进去。
接下来的几日,凤九鸢在早中晚三餐的忙碌过后,都会抽出时间来观想,以及默记从初级入门开始的各类丹药配方。
一个月后的午后,她正在院子里使大力地劈着柴,张苕桦从伙房里走出来,见她劈得满头大汗,于是走过去道:“九鸢,给我来劈吧,我力气比你大!你帮我去西崖附近取些野椒来,伙房里的野椒用完了。”
“嗯!”凤九鸢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在砧板上方取了一只装材料的布袋,就闻身后张苕桦交代道:“记住,别乱跑啊!”
“好!”
西崖那边张苕桦曾带她去过一次,路过天武殿后,再沿着后山小路一直走。
然而,在路过天武殿一侧时,凤九鸢却驻了足。
天武殿前的广场上,二十几柄长剑在空中飘荡、飞窜,甚至对打着。二十几名青绿衫的弟子们双手扣指,运用自身的气来驭着剑,多半都看起来比她小,最小的弟子居然似乎才三四岁,崴着矮矮胖胖的小身躯,挥舞着肉乎乎的手臂在里头插科打诨。一个年长的弟子行走在他们中间,不时停在一名弟子面前指点他们有误之处。
看着那些年纪比自己小的弟子,凤九鸢一时之间自愧弗如,躲在一棵擎天柱后羡慕的看着,完全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谁在那里!”不知谁的话刚落音,一阵风迎面袭来,一抹青绿色的人影骤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吓了凤九鸢一跳。
她微微张嘴看着眼前怒目微嗔的女子,暗自唏嘘道:“身法好快!”
这边的动静一时间引来了所有正在练习驭剑的弟子,女子横眉道:“你是谁?为何偷习我们修剑?”她扫了凤九鸢一眼,“哦!我记得了,你是伙房那个新来的杂役!”
她一把薅住凤九鸢的衣领,将她扔到地上居高临下道:“非本宗门弟子偷习本宗门弟子炼法,乃本派大戒,必受重罚!”
“对!必受重罚!”其中一有人附和,其他人便跟着附和,“更何况她未入我派!吊崖!”
“吊崖!”
“吊崖!”
那位先前指点各弟子的年长弟子并未过来围观,只是微微蹙眉站在广场上,对于师弟师妹们的言行举止并未加以阻止,看着他们将凤九鸢绑了往西崖而去。
凤九鸢是有口说不清,她哪儿知道这无极仙宗里还有这样的规矩,若是知道,她刚才就小心一点了!
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好言求饶道:“我不是有心偷看的,我只是去西崖摘野椒刚好路过而已!你们放了我吧!”
“哼!谁信你的话!”一行人很快便将凤九鸢拖到了风寒刺骨的悬崖峭壁上,并将她倒吊于崖边斜生的一棵古松上。那女子双手环抱于胸口对其他弟子道:“三日之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