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修行才刚起步,此术于你,未免要求过高,你没有能力驾驭。”
“那何时才可以?”
药灵抬起眼来,“待你到达炼气第四层,届时,吾会将如何分离谷壳的术法一并教授与你。”
“真的啊?”凤九鸢嘻嘻一笑,一脚踏入三八线,“药灵,你真是太好了!”
然而,还没来得及热情地扑向他,药灵只是稍稍侧眼,凤九鸢的身子骤然被一股力量弹了出去,跌落到三八线外的地面上!
她摸着屁股龇牙咧嘴地爬起来,不高兴地撅嘴看着他。药灵收回目光轻而淡道:“切勿试图以任何方式踏入此圈,否则后果自负。”
“不进就不进,搞得谁稀罕似的!”说罢,凤九鸢扭头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果树林。
药灵面无波澜地目送她的背影,似乎微微叹了口鼻息,“如今的女子,莫非皆为此般不知矜持为何物?”
兴奋的凤九鸢刚端着满簸箕的谷子出了空间,没走两步便被一冷冰冰十分锋利的东西架在了脖子上,“老二,贼抓到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手制住她的肩膀,一手拿着菜刀抵在她脖子上。
很快另一个看起来瘦弱一点的男人从一个拐角处跑出来,气喘吁吁地来到凤九鸢面前看看她手中的簸箕,“没错,这就是俺们家的簸箕,上面系着根红绳。”
搞了半天,原来他们是来抓偷簸箕的贼的。凤九鸢尽量好好端着手中的簸箕,生怕被身后的男人一推一搡的将谷子洒了出来,满面堆笑地好言道:“两位大哥,误会了!我只是暂时借用而已,等我卖完了这些谷子就会还回去的!”
瘦弱一点的男人打量凤九鸢一眼,见她虽一身落魄,那些脏污的衣着却实属贵族所用,又是个女子,若不是有何不得已也不会沦落至此,不若取回簸箕便饶了。可那五大三粗的男子可不这样想,“你哪儿来的谷子?肯定也是偷的!老二,俺们把她带回家给老娘处置!”
那男人说一说话,嘴上的络腮胡须就翘一翘,激动时喷出的口水都差点溅到凤九鸢脸上。老大抢过她手中的簸箕交给老二,不容置词地将凤九鸢往自己的木舍方向走。
“要不这样好了!我将这簸箕之中的谷子分你们一半,你们放了我可好?”
“废话少说,走!”
没过多久,凤九鸢便被他推进了一个木篱笆围着的小院子,便是之前她顺手取了簸箕的民舍。
“娘!我们抓住偷簸箕的贼了!”老大声粗音高地朝木屋里喊,没过多久,就见一个一身粗布麻衣年逾六十的老妇人拄着拐棍走出了屋子大门,朝凤九鸢看了看,捂着胸口咳嗽了几下,声音略显吃力,“怎么是个姑娘?”
凤九鸢直愣愣地看着她,这位老妇人面色蜡黄,唇色无血,且时常咳嗽,闻其声中带杂,咳嗽中应有喉头生痰之状,是属肺腑内热所致的慢性病,病菌潜藏时间应有三月有余。可用的药草有红心草、龙竭草、一日红、石膏粉、红蜡油、地龙,以井水煎服,一日三次,至少须治疗半年。
一大片文字与药草图形从脑海里行云流水般闪过,恍惚间回过神来,凤九鸢诧异地抚了抚太阳穴,心道:“我怎么会对她的症状、病因及药方知道得这么清楚?真是奇怪。”
此时,老妇人已经走到了凤九鸢面前问道:“这些谷子姑娘是从哪里得来的?若是来路不正,姑娘还是早些还回去吧,以免招来横祸啊!”
看这金黄的谷子,颗粒饱满,且成色比地主家的谷子都要好,能种出这谷子的要么权高要么财厚,是平常人家所惹不起的,这些有财有势的人家,教训起贼来从来不留活口!
“这些谷子是我自己的,不是偷的。”凤九鸢解释道。
“娘,她分明在说谎,你看她一身落魄的样子,连簸箕都要偷俺们的,上哪儿去弄这么好的谷子来!”老大道。
凤九鸢暗地里白了他一眼,将手臂从他手中扯了出来,“你懂什么!你能在这片地方找出谁家种了这么好的谷子?”
老大说出去的话被堵了回来,不甘道:“那你倒是说说你从哪儿得来的?!”
凤九鸢被噎了一下,她怎么说?她总不能说自己随身携带着一个无所不能的空间吧?“我都说了,这谷子分你们一半,簸箕还给你们!这怎么不行了?!你们非要强行将我留下吃完饭也行,那我今儿个就不走了!”说着,她双手环抱起来,这些小老百姓还真是难缠,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老妇人看了看老大,又看看老二,家里的米缸里早就没米下锅了,只能靠老三挖回的野菜充饥。老大这几日去镇子的两个地主家想找个长工,被三番五次拒绝,说是已经招满了,老二身子弱,干不得重活儿,老三今晨就进了山里打猎,到现在还未归来,而她身子早已不中用,还得靠三个儿子养活着……
老大知道自己的老娘心里难受,看老娘想答应却没开口,便帮着开了这个口,“既然如此,那俺们便不再追究姑娘偷簸箕一事!”
凤九鸢一喜,心中松了一口气,问道:“对了,你们知道哪里可以卖粮吗?”
“姑娘想卖粮?”一直未曾开口的老二道,“姑娘卖粮做什么?”
“卖粮肯定是为了换钱啊!你们看我这一身,连身干净的衣服也没有,一路走来,人们各个都嫌弃我!”
不说还好,一说,老大就感觉凤九鸢身上的味儿更浓了,刚才太愤怒,没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