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将近,请格格上轿。”一个侧福晋,还不值得宝亲王亲自来迎,来的是宝亲王身边的大太监李玉,恭恭敬敬的伸手扶了茉雅奇,将人送到轿子里,一抬手,乐声起,茉雅奇身子一晃,忙稳住,慢慢的在心里估摸着路线。
这是出了青竹园了,这是走在鹅卵石小道上了,这是出了二门了,这是出了礼仪门门了……最终,这是出了那拉家的大门了。
大红的衣裳不能穿,甚至连轿子都不能见一丝大红色。本应该是难过愤怒的,但这会儿,茉雅奇的心情,竟是十分平静。其实换过来想一想,自己也算是占了优势了,至少,知道了大结局不是吗?所以,要逆袭的话,还是有机会的吧?
大约一个时辰,才算是进了宝亲王的府门。这院子,据说是宝亲王亲自指定的,这会儿时辰还早,宝亲王自然是不在的。茉雅奇端坐在床上,垂着眼帘想心事。
良久,抬眼招手叫了青梅:“我让你准备的酒水呢?”
青梅有些犹豫:“格格……不,侧福晋,真要用这个?”
茉雅奇点头:“额娘说,女人的头一次,会很疼的,我怕自己撑不住,你且放心,我有分寸,定不会醉死了的,只微醺即可。”
青梅抿抿唇,往外面看了看,这才从自己的衣服里拽出来一个小瓶子,也就巴掌大,装不了多少酒水。但茉雅奇以前也没尝过白酒,顶多是喝过家里的果酒。一时不得法,举着瓶子就灌,立马被呛住了,嗓子眼又涩又辣,一股子冲劲涌上脑袋,及其不好受。
“侧福晋,少喝些吧,万一酒味儿太大……”青梅忙劝阻,茉雅奇摆摆手,略有些诧异,除了不好喝,就没别的感觉了,难不成是自己酒量很好?貌似以前在家,也没喝醉过,要不然,多喝点儿吧。
又灌了两三口,总算是有些熏熏然了,却也并没有醉死,能知道自己在何处,能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却思维很是迟钝,总觉得自己想事情的时候很费劲儿,索性就不去想了,只呆愣愣的坐着,将脑袋给放空。
弘历过来的时候,茉雅奇几乎已经睡着了,但心里一直惦记着,听见脚步声,还是迅速就抬头了,使劲眨眨眼,尽量让自己清醒一些,脸上带出几分笑意来:“爷回来了?”
闻见有些酒味,弘历微微皱眉,在床边不远处站住了,不再往前:“你喝酒了?”
“嗯,酒壮人胆嘛,我有些紧张。”茉雅奇点点头,外头看弘历:“我让人服侍爷更衣?”
弘历微微挑眉:“你不亲自服侍?”
茉雅奇抿唇,又不是闲得慌要给自己找活儿干,也不是没丫鬟婆子伺候,凭什么要自己动手啊?难道还打算让渣男享受一把家庭的温暖?
“妾身怕做不好。”茉雅奇笑道,略动动身子:“若这是爷的希望,妾身愿意亲自伺候爷更衣。”
起身,慢悠悠的晃到弘历跟前,却是有些看不准衣扣,那盘扣做的精致是精致了,就是有点儿不好解开,一着急,使劲拽了一下,差点儿没将弘历给拽倒了。
弘历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忙按住了茉雅奇的手:“算了,叫人来伺候吧。”
茉雅奇忙点头,叫了外面丫鬟,青梅和青杏得了茉雅奇的嘱咐,将这好差事留给这院子里原先的丫鬟。
好不容易脱了外面的衣服,弘历挥挥手,伺候的人退出去,房间就剩下他们两个了,和个醉鬼没什么好说的,所以弘历直奔主题,伸手就扯了茉雅奇的衣服。
微醉之下,茉雅奇也去了往日里的羞涩,挺坦然的任由自己的身子露在空气里。然而下一刻,一声惨叫就响起来了,茉雅奇整个人都弓成一只虾子了,脸色惨白,痛的都快晕过去了。
“你出去,太大了……”茉雅奇哭哭啼啼,伸手去推弘历,原本弘历被那一声惨叫吓一跳,又被茉雅奇推,脸色已经有些不好了,听见后半句,却是微微挑眉。
“不行,快出去,受不住了。”茉雅奇心里快恼恨死了,真的疼啊,哪怕是上辈子痛经,都没这个疼。
弘历抬手揉揉她汗湿的头发,没什么诚意的安慰道:“忍一忍,一会儿就好。”
完全不给茉雅奇反应的时间,几乎要将茉雅奇给痛死,又痛又委屈,但又被酒精催眠,竟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但第二天一早,记忆就全部回笼了,第一反应就是幸好没说错话。
身边早没了人,青梅听见动静,端着脸盆进来:“王爷临走之前交代,让侧福晋今儿好好歇着,下午再过去给嫡福晋请安。”
茉雅奇在心里衡量了一下,决定还是装个木头人比较合适,正好身上没力气,昨儿喝酒那股子劲儿还没下去,身上也难受,脑袋也疼,索性就栽到在床上去了:“那好,就说我还没醒,早膳不用准备了。”
不等青梅回话,就又闭上了眼睛。这一睡,就是一整个上午,宝亲王过来的时候,茉雅奇才刚被青梅叫起来,正手忙脚乱的更衣,一边还要给宝亲王赔罪:“是奴婢愚钝,王爷说今儿让侧福晋歇着,奴婢就没敢叫侧福晋起床,在王爷面前失礼了,还请王爷恕罪。”
茉雅奇摆手:“不是她的原因,我记得她叫了我几次的。”
宝亲王没接话,只在另一边坐下了:“感觉如何了?”
“还好。”茉雅奇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几乎是滚下来的,索性也不站起来了,顺势给弘历请安:“给爷请安。”
弘历嘴角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