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背负了一辈子的东西怎么会忍心一下子交给她?
所以,她才理解他们的欲言又止,他们似是而非的遮掩,也理解他们不坦诚相告非要她苦思冥想,而她也不去逼问。
就这样最好。
“您不生气?”阿武忍不住惊异的问。
“你以为小姐会和你一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身后忽然穿过来一声苍老却有力的斥责声。
阿武退后几步,还有些不服气,却在走过来的老人严厉的眼神瞪视下,咕哝了一声,“是,我头脑简单。”
那老人又哼了一声,这才看向玉楼春,面色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您,您回来了?”
玉楼春笑看着他,“是啊,回来了,花伯好久不见。”
眼前的花伯还是一副花匠的打扮,简单的粗布衣服,脸上皱纹很深,头发也花白了,可是背不再弯,眼睛也终于敢直视她了,眼底更是掩饰不住的欣慰,“您长大了!”
玉楼春笑着抚了一下脸,“有吗?”
花伯点头,“有,有……”
“呵呵,您说有就有吧,您在学校看着我四年,有没有长大,您确实最有发言权。”
“小……”
“您老也喊我小楼吧!别的称呼我还不习惯。”
“好,好……”
“我喊您花伯总是没错的吧?”玉楼春揶揄的笑问。
花伯老脸一红,“没错,我本姓华,阿武是我孙子,大名华武。”
“那您也真的是花匠了?这里的改动都是您老的手笔?”玉楼春又笑着打趣。
花伯搓搓手,“我哪里有那品味和本事,是……问了懂行的人,我可不懂。”
阿武插了一句,“爷爷是习武之人,我的功夫便是爷爷教的,爷爷比我厉害很多。”
“喔,这样啊,我就说这些年我身边连只阿猫阿狗都没有出现过,感情都是您老人家的功劳。”玉楼春笑吟吟的,眸子里都是了然的笑意。
她的容貌气质还有才情在宏京大学也算是佼佼者了,可是这几年她身边的追求者还真是寥寥无几,也不是没有,而是还没怎么现了苗头,就都没有下文了。
她性子清淡是一回事,可……
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她之所以过得清净,是有人把那些狂蜂浪蝶都给赶跑了。
花伯有些尴尬的一笑,“那些人都配不上您,跑到您面前去献殷勤,没得污了您的眼。”
“那您老觉得谁配的上呢?”玉楼春玩笑般的问。
花伯的表情却复杂凝重了,“京城里,能与您匹配的公子还真是……”
玉楼春忽然笑着摆摆手,“开玩笑的,我还小呢,现在不谈这些。”
花伯闻言,却看着她似乎还是心事很重的模样。
玉楼春心里一动,换了话题,“对了,花伯,我今天去秀屿镇请了一个大掌柜的来,以后这店里的生意就交给他打理了,我学校还有事,不好天天来这里,太惹眼。”
花伯点头,“对,您说的没错,您来的太勤了,恐怕会有很多人猜忌了。”
虽然他们故意放出一些风声去,也刻意露出一些可寻的痕迹,却不能一下子都袒露出来,对方的势力还太强大,要一点点的诱出来,个个击灭。
正面对上,对他们来说,还远远不够,敌在明,我在暗,这样最好。
“嗯,等过些天我放假了,会以假期打工的名义过来帮忙的。”
“好,好,那样可以。”
“喔,花伯,您都不问问我找来的大掌柜是谁吗?”玉楼春要进店里时,又回头笑着问。
花伯老脸又红了,“呵呵,您找的自然是极好的,不用问也知道。”
“呵呵呵,是金老爷子,等他来了,就有人和您作伴了!”
“那老头子可不是个好脾气……”玉楼春进了店门,还听到远处的花伯似是懊恼的咕哝了一句,她不由的失笑。
这些年过花甲的老人那性子脾气怎么都跟小孩子似的了?
花伯没有跟进来,阿武陪着她一起,见花伯终于不在眼前了,才小声的道,“我爷爷厉害着呢,说一不二,脾气又倔又硬,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几句,只有对您……”
“对我怎么了?”玉楼春笑问。
阿武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只有对您言听计从的,您是不知道,刚刚我看爷爷那在您面前尴尬又无措的样子,还真是不敢相信,呵呵呵,他也有这一天。”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阿武,你似乎还很是快意?”
阿武憨笑,“是有点,嘿嘿,还从来没见过爷爷吃瘪呢,我们师兄弟几个从小被他老人家压迫着,就盼着有天有人能制住他,好幸灾乐祸一下。”
“呵呵,你啊……”玉楼春笑的眉眼欢喜,“这么说,你的师兄弟们也会感激我了?”
“嘿嘿,应该是,不过他们现在都不在这里,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做,等将来有机会您会遇上的。”
“好。”
“我把招来的人叫来给您看看吧?”
“嗯!”
不过片刻,玉楼春的面前就站了一排的人,有男有女,有中年沉稳的,也有年少清扬的,却无一例外,对她的态度都充满了敬重。
阿武在边上解释,“人虽不多,可是他们都能以一当十,能干的很,事先都接触过的,是熟手,您尽可放心。”
“很好,兵不在多贵在精,阿武,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