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鸢一看是朝廷的人,就没了兴趣,下意识的牵着马缰往一旁躲避。
可是,当这马车在她身边经过的时候,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让她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中毒?
这时,路上的人还没尽数散去,三三两两的准备回家,有人看到这队人马,立即惊呼出声。
“这,这不是容亲王府的马车吗?怎么这么急切,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原本打算不管闲事的灵鸢在听到容亲王府时,脚步微微一顿,容亲王府?怎么这般耳熟?
灵鸢眸光一闪,想起来了,在她来司幽国之前,也是对司幽国皇室进行了详细的调查。
提到容亲王时,不但没有任何负面消息,反而流传出来的皆是容亲王如何刚正不阿,如何亲厚待人的好名声。
这样一个人,的确值得她出手相救。
但,话又说回来了,卫玠与卫子恒虽然是亲兄弟,可明显卫子恒与卫瑜琛的关系更近一点,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卫瑜琛的皇位还是卫子恒让出来的。
这个时候卫子恒出了事,卫玠又是个什么态度呢?
她现在既然是凤王妃,理所应当的要将卫玠的利益考虑在内。
她名声在外,卫子恒出了这么大的事,定然会求助上门,想到这里,灵鸢立时改道,回了凤王府。
果然,她这边刚进门,蓝煜就急急忙忙的迎了出来:“王妃娘娘,您可回来了,王爷正在找您呢!”
灵鸢一听,脚不停留的就要朝轩辕阁的方向走,不料,蓝煜却说,“王爷在前厅,容王府的人刚刚离开。”
灵鸢挑了挑眉,心想这容王府的动作倒是快。
灵鸢到达前院的时候,卫玠双手负背立在月色之中,抬首望月,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颀长的身体迎风而立,黑衣墨发在夏日的热风中轻轻扬起,周身散发出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让走近了的灵鸢一扫夏夜的闷热。
看着他狰狞冰冷的侧颜,灵鸢轻声道:“刚刚我看已经看到了,容亲王似是中了剧毒,危在旦夕,你……,可有什么安排?”
卫玠侧首,漠然的眼神淡扫过她的脸:“你去吧。大哥他,就拜托你了。”
卫瑜琛行二,卫子恒是先帝的皇长子,卫逸排行老三,而卫玠则排行老七,老四、老五、老六早就被流放到各地做郡王,没有圣旨不得入京。
卫玠之下还有两位皇子,一个十六,一个十五,均被卫瑜琛压制的没有翻身的可能。
可以说,如今活跃在朝堂上的与卫瑜琛同辈的皇子,就只有卫子恒和卫玠两个人。
卫子恒于卫瑜琛来说意义非凡,而卫玠则是少年武才,他自是不可能放过这么位能助长司幽国兵力的人才。
别看卫玠平日里和卫子恒来往不多,可灵鸢却感觉的出来,他并不厌恶这位长兄。
灵鸢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平静的问道:“情况是怎样?”
“大哥被人暗算,突然中毒,宫中的太医和王府的大夫束手无策……”
短短的一句话,灵鸢便已经明了,她看了眼他一眼,“我去收拾我的药箱,这就出发。”
说着,头也不回的朝药园跑,身后的卫玠看了眼蓝煜:“可安排好了?”
“王爷请放心,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卫玠微微颔首,黑色的袍角一扬,人已朝正门的方向走去。
等灵鸢收拾妥当上了马车,愣是被坐在里面正闭目养神的卫玠唬了一跳:“你怎么也在?”
卫玠淡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对着车外的青辰吩咐:“出发。”
灵鸢自讨没趣,也不多问,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心里却在想,难不成是因为大哥中毒,所以心情受到了影响?
可转念一想,这人的脾气最是让人捉摸不透,正常的时候倒也挺正常,不正常的时候,那性情恨不能让人咬牙切齿。
索性干脆闭嘴。
两人一路无话,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相邻的一条街,这条街和凤王府那条街平行而立,是京都皇亲国戚、达官贵人的聚集区。
两人这边还没下马车,容亲王府的管家就已迎了出来,一边说着抱歉的话,一边解释王妃正在梨芜院等着二位,并透露一会儿皇上和太后也会过来。
卫玠‘嗯’了一声算作回应,灵鸢却拉过他问了些卫子恒的一些情况。
说话间,很快就到了梨芜院。
容王妃宁淑媛听到动静,立时顶着一双红肿的眼迎了出来,看到卫玠,她声音一哑:“七弟,你来了。”
卫玠朝着宁淑媛点头:“皇嫂,这是灵鸢。”
话落,不忘拎着灵鸢的后衣领,将提着医药箱的她扯到了宁淑媛的面前。
灵鸢忙朝着宁淑媛问好:“皇嫂,我是灵鸢。”
宁淑媛看着眼前这位与皇弟穿着同色系的衣裙的灵鸢,再看那张与传闻如出一辙的脸,立时激动的拉住她往主院进。
一边走一边哽咽着声音道:“七弟妹啊,咱妯娌俩一会儿再寒暄,你快,快进来看看你皇兄,他吐了好多血,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
说着说着,眼眶就又红了,紧跟着眼泪就落了下来,灵鸢看着,忙紧了紧她的手,安慰道:“皇嫂稍安勿躁,我这就给皇兄看看。”
虽然是首次见面,但灵鸢却对宁淑媛这个人一点也不陌生。
资料上称这位容王妃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如今看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