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长的猪音儿,让杜筱月差点破功,这个猪头,找死呢吧!
“你,跪下给老子磕三个头,说你以后不敢了,还要给爷洗脚三个月,爷满意了,你才能滚回去,愿意的话就跪下磕头,不愿意的话,王二,去,报官!”
灵鸢微微蹙眉,看向一旁的杜筱月:“老板娘,这人口气不小,我想问一下,他是什么身份?”
杜筱月眼珠子一转,连忙悄悄的凑到灵鸢面前,虽然是悄悄,但声音却一点也不低。
“哎哟姑娘,你可千万别惹这位猪少爷,他爹可是吏部从五品的员外郎呢,那吏部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管着官员升迁降职的地方,肥缺啊!”
此言一出,周围立即响起一阵唏嘘声,难怪如此嚣张呢,原来有一个了不起的爹啊?只是这长相和脾气,是不是也太对不起这身份了?
灵鸢急着要走,懒得再在这里浪费时间,看向道明身份后,更加趾高气扬的朱少爷:“本姑娘若是不同意呢!”
“报官!”朱少爷理所当然的吐出了这两个字,他手下的人见双方各不相让,立即点头哈腰,扬声道:“得嘞,奴才这就去报官!”
京兆府尹,管辖的可是整座京城,相当于首都市长,正四品的官员。
这位官老爷那可是和他们家老爷是拜把子的兄弟,这少爷出了事,那还不得当自家人的事处理?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简直是往铁板上踢呢!
灵鸢一听要报官,不由皱了眉,在猪头看来,她是怕了,而在杜筱月看来,她却是不耐和烦躁的表现,不由上前悄悄的朝她努了努嘴。
“你刚刚不是和王爷在一起吗?这凤王殿下在京城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若是出马,这算什么?朱少立即变猪头!”
灵鸢深剜了她一眼,“他的手下就在我的身边,你可看到他有要插手的意思?楼上那位爷根本就没有要管的意思,更何况,这是我的事,做什么要让别人去管?”
“那你想怎么做?”杜筱月刚问出口,却见灵鸢化作一道黑影,瞬间冲到了朱胖子的面前!
在朱胖子的惨叫声中,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她对他做了什么的时候,惨叫声突然消失,等人们朝那人看过去的时候,一个个睁大眼睛,眼底写满了不可思议。
而就站在朱胖子周围的那些被青夜点了穴道的手下们,也一个个差点把自己的眼珠子掉下来,老天爷,刚刚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们家爷脸上什么都没有了?便是连肿块儿都没有了,血渍和受伤的部位也干干净净,一切就好像没发生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灵鸢冷冷的看着他:“好了,本姑娘现在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你说什么?”
灵鸢懒得再跟这个蠢货猪头废话,潇洒的转过身,指挥着还呆愣着的店小二:“还愣着干什么?继续搬!”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青夜,看着已经恢复如初的朱胖子,不由扶额轻叹:“看来,姑娘你还是比较适合最直接的办法!”
如果早这么做,也不至于废话这么多了,说不定这个时候人已回了府了。
灵鸢回过头来,懒懒的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很闲?”
青夜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差不多可以走了。”
这朱胖子眼看人要离开,赶紧怂恿自己身边的人去追,可那些人全被青夜点了穴道,哪里还能追的上?
就在他急的抓耳挠腮的时候,灵鸢却突然走了进来,胖子看她走了又回来,立即有了底气:“丑女人,是不是考虑好了?”
灵鸢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往他的怀里掏去。
那胖子何曾见过这等场面,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反应,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灵鸢却已经从他的怀里掏出一沓子银票。
轻手一弹,她啧啧两声:“还挺有钱的哦,瞧瞧,随身携带这么多银票,你也不怕被人抢了啊?你的人刚刚打坏我四坛子酒,不能就这么算了呢,四张,不多不少,我拿走了哟!”
灵鸢从中抽出四张后,余下的银票啪的一声甩到胖子的脸上,“喏,物归原主!”
朱胖子瞬时就反应了过来,目赤欲裂的当下,立即疾走几步追了出去,杜筱月在后面大声喊道:“朱少爷,别走啊朱少爷,您的银票还仍在地上呢,不要了吗?嗳嗳嗳?你们别抢,别抢啊,这可是朱少爷的!”
刚追出门的朱胖子,一听说自己的银票被抢了,那还得了,忙转过身朝着那围观的人群怒吼:“老子的银票,谁他么敢抢?”
这个空档,灵鸢轻巧的跳上马车,朝他挥手说再见了,“该死的臭女人,此仇不报,老子不姓朱,来人,快来人,给老子追上去!”
可惜的是,他的手下除了那个被海扁一顿的刘三,其他全都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动也不能动,直气的某人险些背过气去。
冲着卷起的灰尘急的直跺脚,围观的百姓看着他那熊样,笑的更欢了。
等官兵赶过来的时候,看到完好如初站在那里的朱胖子,为首的兵大头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对着刚刚报官的那个狗腿子就是一脚。
“这就是你说的受伤惨重?嗯?你特么就算是说谎,也要差不多吧?啊?就这个样子,你让老子抓人?是你的眼睛有问题,还是我们的眼睛有问题?这人要是就这么被我们抓回去了,你特么想老子丢官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