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端跟容致信还有岑菲套好的词儿,一点儿都耽搁,吃过中午饭就动身了。
容致信开车载着两位美女,二端叽叽喳喳地讲着她在山城市的生活。包括之前在冰城的遇险。
听到二端被绑架,岑菲皱着眉头,握着二端的小手不放心地叮嘱:“你是女孩儿,一定要有自我保护意识,离危险越远越好。”
知道菲姨是担心自己,二端没有不答应的。
谁知她刚乖乖应下,容致信就拆台。“菲,你不要信端端的保证。她最能阳奉阴违了。这种话从小到大大人不知道嘱咐过她多少遍了,你看到现在不是也没改么?”
岑菲噗嗤一声就乐了,因为二端听了致信的话,白嫩的小脸儿瞬间就鼓成了河豚状,喜感十足。
“姨夫,容叔叔!能不能给我留点儿面子?”二端抱着胳膊,气鼓鼓地看着容致信的后脑勺儿,小嘴儿撅得老高。
“你个小人儿,还讲究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容致信单手把着方向盘,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运气中的二端。
“少年儿童也是有人格的好么?你们大人要学会尊重!”二端真想说,老娘比你岁数都大!你懂不懂尊老爱幼啊。
她越是这样一本正经地说这个,容致信和岑菲就越觉得她可爱,搞笑。一路上欢声笑语就没停过。
路过商场,二端还非得让容致信停一下,她要买点礼物拎着,去人家窜门子不带点儿东西不像话。
容致信和岑菲已经被二端的老成持重给打败了,也不解释她一个小丫头去不要这么讲究,乖乖陪着她买了些水果点心啥的。瞅二端小大人儿的模样。
满足了二端的要求,三个人总算是顺利到达了容家。老宅也是一处四合院,只不过比起老叔家的院子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前后三进的大宅门儿,这以前是个贝子府,解放后就分配给容老爷子一家居住了。
二端在心里啧啧称奇,这可是寸土寸金的地界儿啊,就算将来改建危房,这么好的宅院估计也舍不得拆。
而且容家门口是有警卫的,容老爷子目前还是常委,只是身子骨不太好,也快退下来了。老爷子一退,容家必然有个人要顶上,虽然不见得是常委,但是也是朝那个方向在铺路的。要不然容家人内部也不会有人蠢蠢欲动。
容致信停好车,和岑菲领着二端进了容家大院儿。门口是警卫,站得端端正正,目不斜视,还给容致信敬礼。
一进花厅,就有帮佣的阿姨过来接东西,一瞅就是在容家工作了很多年的,对容致信两口子十分熟稔。
“大少爷,老爷子早上还念叨你呢。“阿姨不是把东西递给另一个年轻点儿的女佣,自己则给仨人倒茶。
“嗯,爷爷在休息么?”容致信看时间,这会儿爷爷应该正在午睡。
“对。大少爷,您和少奶奶都好些日子没回来了,晚上在家吃饭?”阿姨试探地问道,毕竟前阵子大少爷两口子跟家里头闹得挺僵,连带夫人都气得要命。
容致信想着得给二端争取时间找东西呀,那就在家吃吧。虽然他极不想见着讨厌的人。
点点头,容致信就让阿姨下去了。
“走吧,先去我们屋坐坐。”岑菲自然地牵起二端的手,领着她出了花厅,顺着抄手游廊,穿过二门儿,去了内院儿她和容致信住的屋子。
容致信没跟她俩去,他起身去了他妈宫赛雪的屋,今儿的事儿,他得跟妈妈通通气儿。省得他妈总阴阳怪气地对岑菲。
容家的宅子并不奢华,但是古朴,情趣盎然。容致信两口子的屋是个套间儿,一进去,二端就站在客厅开始转悠,让岑菲坐在一边儿帮她看着点儿人。
知道自己的任务艰巨,二端真是尽自己十二万分的努力,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
把客厅转悠个遍,二端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东西,连气味儿也没有。
岑菲虽然坐在门边儿望风,但是眼睛时不时都看看二端,她是太希望二端能有所发现了。可惜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二端啥也没找着。
看二端停下来,岑菲着急地问:“客厅没有?不然你进里屋去找找?”
二端也是这样想的,客厅她每个角落每样物件儿都查看过,但是并没有发现。那只能往里找了。
可惜天不从人愿,二端刚想推门进里屋,就听见外头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二端马上把已经放在门把手上的手缩了回来,嗖地一下坐到岑菲身边,岑菲也立马搂着她,俩人像是在讲悄悄话一样。
这姿势刚摆好,客厅的门儿就给推开了,进来一个中年女子。
“听说家里来客人了,我这也是才得着信儿,招呼不周,莫怪莫怪。”女子看着四十多岁,头发梳了个精美的发髻,穿着毛料的裙子,还披着一条沙图什。
二端瞄见她的披肩,目光就一冷。上辈子她去可可西里采访过,也跟着保护队追踪过偷猎者,见了太多藏羚羊被残忍杀害的画面,偷猎者所图的,就是这些毛皮。一条沙图什需要好几只藏羚羊的生命作为代价,它虽然精美又温暖,可背后的杀戮却残忍异常。
偷猎者甚至把怀着小羚羊的母羚羊活活杀死,无数小羚羊还没有来得及到这个世界走一遭,去原野上跑一跑,就已经失去了生命。相信但凡有半分善念的人,都不忍看那尸横遍野的场面。
所以,当二端看见这披着沙图什的妇人,对她真是没什么好印象。
“二婶儿,端端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