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徐徐上前,顺从地坐在他身边,把头靠在他肩上。
她满是讶异不解,能有什么事叫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匈奴?
不会,漠北之战后他们根本就翻不起浪花了。
更何况,从今刘彻刚登基那么难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火大过。
诸侯?
也应该不是,推恩令一下,又陆陆续续地除了一批封国,淮南国和江都国的造反被镇压更让诸侯们最后的一点胆气都没了。
如今的刘彻,实实在在是九五之尊。
阿娇想不明白他能为什么事犯难,什么人又能叫他生这么大的气。
她问,刘彻必定说。
但是他现在没说,就说明那一口气还堵在他心间,不如叫他自己消化一会,慢慢平静下来了再说。
阿娇伸手缠握住刘彻的手,一言不发地陪着他。
刘彻的气一点点地消散下去,等着他满腔盛怒的心情平静下来时,已然到了黄昏时分。
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先时或许小得很,等人察觉时已经是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从九天之上猛烈地俯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