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河摇摇头,“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知道,那脾气倔的很。不过这么大年纪了,我也想按照我的意思活一回。我跟你陈叔……不领结婚证,但我们会办婚礼。要是觉得实在是让你们的面子过不去,我们会去国外,在国外的教堂,也是一样的。”只要有证婚人就行。“他的时间不多了,我陪他出去转转,他也陪我散散心。到了我这份上,能说得上话的也就只剩下他一个了。”不是qingren,却是亲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雨桐还能说啥?
其实她完全不用跟自己说的。又不领结婚证,那就是法律上并不是夫妻关系。在国外举办婚礼,很可能连一个宾客都不宴请,异国他乡也许就是个风景不错的小镇教堂,什么风声也吹不到国内。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跟自己说这些能怎么的?
金河的视线落到林雨桐的肚子上,神色变得更加温和,“你们婚礼的时候我肯定回来,但是孩子出生,我可能没办法帮着带……”
那太好了!
林雨桐心里先松了一口气。
孩子要是敢给别人带,林博回炸了的。
作为媳妇来说,金河说的其实是个好消息。不用跟婆婆住,简直喜大普奔。
一对准婆媳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这顿饭。
回了酒店林雨桐就给四爷打dianhua:“她说要出国,到处走走看看,以后不跟咱们一起住……”
四爷一边对着文件签字,一边:“……”以前在宫里伺候皇额娘的贤惠劲都是装的!
“……说不给咱们带孩子……哎呦我的天呢,还之前还愁怎么跟人家说孩子我爸带……”林雨桐说的很欢快。
四爷继续签字,“……”所以之前弘昭他们在永和宫你也是无奈的很!
林雨桐说着说着听不见那边说话就急忙问道:“忙着呢?”
“没有。”四爷将笔放下,手搁在膝盖上好整以暇。
那你至少得给点反应吧。
四爷好似沉重的叹了一声,良久才道:“爷总觉的有识人之明……”到现在才发现竟是看错了!
林雨桐愣了三秒,几辈子养成的默契叫她马上领会了对方的意思。她不由的噗嗤笑了出来,也知道四爷就是故意逗她的。她乐道:“这人跟人不一样!”婆婆跟婆婆也不一样。谁也不像是金沙这么能奇葩。
金沙那边的事情林雨桐就不管了,人家主意正着呢。当然了,四爷说是不管,以他对孝道的要求,估摸着还是会找人跟着,随时得知道对方的情况。但这不需要她来操心。
这边刚挂了dianhua,手机又响了,是圆饼打来的dianhua,“交代的事情办好了。能不能卖个好价钱就看你了。”声音闷闷的,听起来情绪却不高。
林雨桐挑眉,“叫您为难了。”
“不是你这事。”圆饼不想多说,说出来也丢人。能说我被人家给婉拒了吗?老大一把年纪了,好容易纯情一回,结果没发芽呢,就直接枯萎了。再也不找小姑娘了,一点也没有内涵。年龄大怎么了?年龄大证明经历丰富,经历对于男人来说就是财富。这些事能跟小辈说嘛,他直接撂了dianhua,“我找你爹喝酒去。”
找林博喝酒,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过去是指哪去哪,一叫就走,绝对的铁哥们。咱们嘛,谁叫喝酒都行,到哪地点没法选,就是家里。
所以这次也不例外,直接一句:“家里见。”就完事了。
没家室拖累的人如今还不能体会有家室的苦。
圆饼嘟囔了两句,又叫江桥过来,“有些日子不见了,一起喝一杯。”
“来家吧。”江桥也就这么一句话。
圆饼脸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了,“去林家,不来就绝交。”
江桥一听这意思不对,莫不是真遇到事了?于是出门接了老婆下班先直接把老婆送回娘家,“我去林家跟林博说点事,十点以前准过来接你。”
周潇摸了摸肚子,“晚上我在这边睡的踏实。”
江桥手一顿,“得得得!那就住这边。”老大一把年纪了,还得留在老丈人家看人家的脸色,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三个臭皮匠晚上凑一桌,林博说江桥你丫不是说我老婆不会怀孕吗?你瞧瞧现在,不也有了,不是就你小子能耐。江桥说你能耐,你多能耐啊!你的能耐大了,都要当姥爷了还不能耐,光这一点我这辈子都比不上你。林博暴起,说你丫的怎么没大没小,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江桥说你这孙子最王八蛋,不讲辈分把闺女乱许人。圆饼听的烦躁,刚怼了这两人一句,这些好了,这俩马上同一阵线调转枪头一致对他。
朱珠听到动静下楼看了一眼就上去了,王婶扶着她上楼,这是林博要求的,否则工资可就难保住了,“要不您劝劝,喝多了再打起来……”
“一个个外面人五人六的,也就这时候能发泄,随他们去吧。”
朱珠不管,王婶胆战心惊的从楼上下来过去一瞧,嘚!三个又差不多抱一块互诉衷肠了。
圆饼的苦水多啊!
失恋了嘛!
“你说现在的小姑娘,不是都叫着嚷着要少奋斗三十年嘛。我这样的条件,咱们说实话,只要结婚了,别说少奋斗三十年,就是一辈子啥也不干,我都养的起。家里穷不要紧,咱多挣点叫她补贴娘家。家里有穷亲戚不要紧,我最喜欢助人为乐,何况是自家亲戚。我都想好了要怎么说了,年龄不是问题,贫富不是差距,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