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的话叫廖凯的神色郑重起来,“你说的,我们也会好好的考虑的。可要不是林杏,那么这剩下的三个人就有一个有问题。你觉得是谁?”
这可就有些不好说了。
林雨桐摇摇头:“你还真是问住我了。”她看向廖凯,“也别因为我的话就将林杏给排除了。那只是我的感觉,还是要用事实说话的。”
廖凯正要说话,门外就响起脚步声,他果断的将话咽下去,等着门外的人进来。进来的果然是刘永福,“信在这里呢。我怕信件被人……”他不好意思的看向林雨桐,“反正就是藏的严实……”
林雨桐就像是没看见他的神色一般,只垂着眼睑静静的坐着。
廖凯将信拆开看了,然后才皱眉看向林雨桐,“你看一看。这信我怎么感觉不是近期写的。”
林雨桐将信接过来只扫了一眼就蹭了下站了起来:“这字迹我认识。”
廖凯惊疑不定,“谁?”按说不会用熟悉的人写信才对。
林雨桐轻笑一声:“还真是够有恃无恐的。这封信写的时间肯定很长了,因为她本人并不在言安,而在金陵。”她又翻看了一遍,“这人你也应该有个耳闻,要是你看过我的档案,就该知道一个人……”她说着,就瞟了一眼刘永福。
刘永福这才恍然:“你们聊,你们聊!我在外面等着,有事叫叫我。”
直到等他出去了,林雨桐才道:“田芳!还记得这个人吗?”
廖凯随即恍然:“原来是她!”
“嗯!”林雨桐失笑,“这个人是个非常感情用事的人。她找上我,恐怕不是什么任务不任务,大部分原因是私仇。她是芳子的忠实追随者,但芳子却因我而……跟死了也差不多了。以前她不知道芳子已经出事了,还以为她安全的回倭国了。现在汪投敌了,她的身份不需要隐瞒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还有她的爱人,一个为了她差点死了的小伙子丁帆,也是因我们而死。这个仇有点大。可能真是叫她心心念念的都忘不了。还有那个被雷劈死的叫韩春沐,刚才也没觉得有什么,现在一看这信,我就明白了。田芳现在的丈夫叫韩春林。”
韩春林……韩春沐……听着跟哥俩似得。
廖凯突然问林雨桐:“你觉得这封信上透漏的内容……比如说信上写的你的学生是某高官的夫人这一点,是真的吗?”
林雨桐‘嘶’了一声:“你怀疑这信上的内容也不完全是真的,那么你是想说这个田芳可能混到言安来了?”
廖凯点点头:“本来就是为了借刘永福的刀杀你,信的内容真假……田芳曾是韩春林的姨太太这是真的,有了这个前提,你是不是就不会怀疑她成为韩春林夫人这件事。那么咱们是不是先入为主,认为这个写信的人压根就不再言安呢。”
如此一来,她才能更好的隐蔽起来。
不得不说,廖凯的话很有道理。不管她的计划失败也好成功也好,自己就算是警觉,但也不会想着她就在言安什么地方藏混着呢。
林雨桐敲着桌面:“也许你还真是抓到了事情的根本了。要真是这样,咱们不动声色的将她找出来,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廖凯笑了:“你有田芳的照片吗?哪怕是合影。”
还真没有。
林雨桐摇头,随即道:“我会素描,我可以画她的画像。”
“太好了。”廖凯深吸一口气,“行!你先回去画像,我还跌带人再查一查。”
林雨桐将信纸放下,回去的脚步有点沉重,这要是附近悄莫声息的藏个人,打上一黑枪,那可真是后悔都晚了。自己和四爷没什么,可常胜在家里呢。你说不能叫孩子不出屋子吧。田芳是为了复仇而来的,所以她的顾忌就少,目标很可能对准孩子。
一到家,看见四爷带着孩子在书房,父子俩一个画图,一个写字,林雨桐这才松了一口气。
四爷见她脸色不好,就皱眉:“怎么了?棘手?”
林雨桐一把抱住常胜,觉得手都在颤抖,低声将事情跟四爷说了一遍,“……只怕最近得叫孩子在屋里待着了。那个女人疯狂起来,真是什么事都敢干。关键是她的脑子不是那种精明的,这个傻干的人,咱们根本就无从猜测她的逻辑。”
四爷按着她的肩膀叫她坐在椅子上:“别慌!想找个人也没那么难。你刚才说工作组中间可能存在问题。但是你觉得杏子和刘永福可以排除,但是那天晚上郭永固不在,李红有人证,这两人从根子上说可能性更低。那么问题又回到了原点,还得从杏子和刘永福身上下功夫。叫像你说的,杏子自私卑鄙,但是她的目的单纯,就是活着,活的好,活的叫人看得起……”
“你怀疑刘永福?”林雨桐愕然的睁大眼睛,“为什么会怀疑他呢?”
四爷笑了笑:“你看啊,事情是这个样子的,要是刘永福没有丢了钥匙,要是杏子没有自作聪明先玩了一把陷害,那么刘永福和杏子的可疑性是一样的。就因为杏子的画蛇添足,叫刘永福成了受害的一方。人的潜意识里,就先会把这个人排除在外。而紧随其后,他主动交代了,工作组中有内奸,玩了一把贼喊捉贼的把戏。”
可这都是猜测,完全没有依据。
林雨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