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林雨桐蹭一下站了起来,就朝外面跑去。她身后跟着一群人,人人都知道方云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赶到的时候,安泰老爷子正拦住这些人的去路,“你们要都走人,也得叫我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保安处的。”对方的语气很强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上全是严肃。
安泰是知道原野的事情的,但这不是方云的错,相反,方云在逮捕审讯原野的过程中是立过大功的,怎么就有嫌疑了?
“同志,你们听我说。”安泰扶了扶眼睛,“你们是弄错了,这个情况我……”
林雨桐一听就觉得要糟,这事千万别说你清楚,要不然一个出不了连另一个都得搭进去。她赶紧插话,“这个情况我得说明一下。”她拦住了安泰的话头,插了句嘴,“你们要带人,肯定不行。”她说着就看向一边面色惨白的方云道,“你们不管要了解什么情况,从医院带走人都是不行的。”
“怎么?”带头的皱眉,“你们医院不是组织的领导之下。”
“这位同志误会了。”林雨桐指了指方云,“她不光是医院的领导,还是我的病人,是可能患了绝症的病人。”她说着,就走了过去,扶住方云,手却放在方云的背后,一针就扎了下去。方云只觉得喉咙腥甜,然后猛地一口血就这么喷了出来。溅了带头的人一前胸的血。
“啊!”周围的人一片惊呼之声。
林雨桐看那样狼狈的擦拭身上的血迹,脸上就带上了歉意,“你看……她一直在带病坚持工作,我早说了,不能叫你们带……我保证,你们这么带走,可能活不过两天去。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到医院来问,可以在医护人员的陪护下问嘛。你们这么把人带走,要是出了事,算你们的还是算我们的?”
这男人看向安泰,然后再看林雨桐:“你们确定她病的很重?”
“年轻轻的都吐血了还不重?”不知道谁在一边喊了一声,众人的议论声就更大了。
这男人这才点头,“那将她安置在办公室里,我们的人必须守着,要隔离审查。”
“可以。”林雨桐一口应下来了。亲自扶着方云往办公室里去。办公室里面放着一张窄床,林雨桐扶着方云躺下,“你常说要相信组织,那么你现在就得相信组织。问题总能说清楚的。你这样是做什么?你常说,血里火里你趟过好几回了,没什么你抗不过去了。怎么?认怂了?打起精神,想想安安。”
方云一把握住林雨桐的手,“胸口没那么闷了。”那一针下去,将猛地堵在心口的石头一下子给搬开了,“谢谢你。”她是真的感激,一针下去,将自己留在了医院,将问题放在了一个可以控制的范围内,还将自己气的气血翻腾的淤血一口给吐出来了。这这是救了自己的命了,“我还得麻烦你……”
“我知道,安安跟常胜在一起,我叫人不错眼的盯着。出不了事。我保证!”林雨桐低声道:“你躺着,要是有人问你,你就悄悄的给嘴里塞一丸……”她说着,就塞了一个小瓷瓶给她,“这药吃了就昏睡,雷打不醒的。”
“好!”方云攥住给塞到墙角,朝林雨桐点点头。
林雨桐出去,就见安泰老爷子正跟那领头不知道交涉什么,见她出来了就招手,明知故问的问道:“小方怎么样了?能接受问询吗?”
“等醒了再说吧。”林雨桐朝里面一指,“情况并不乐观。”
安泰马上朝对方一摊手:“这就没办法了嘛!你们先等等,不能着急是不是。”
林雨桐急着朝结巴,没有在医院停留,急匆匆就往家里去。谁知道刚到门口,就见到几个人要进门却被警卫拦着。两方好像还在争执。
钟山见林雨桐回来了,就使了个眼色,“林院长,这几个人没有首长的批示,就要进去。”
林雨桐看着这几个人一眼,“按照保密条例办事,凡是没有得到准许强行想要进入的,按照窃取机密罪,你们有开枪的权力。”说着,就直接往院子里去。
钟山一摆手,枪马上就上膛了,“请你们迅速离开。”
“我们是接到举报信,所以才来了解情况的。”想要进来的人说着这么一句。
钟山寸步不让:“你们现在的行为,已经算是窥伺机密了。”
林雨桐进了屋子,再没听见外面的声音,知道那些人大概已经走了。
四爷在翻书,常胜和安安在一边写字。林雨桐找一边一坐,看了安安一眼才道:“方……出事了。原野的事又被提起来了。”
“我已经叫人去通知巴哥了。”四爷朝外看了一眼,“你也注意点。不过要是真有人问你什么,你有不回答任何人问题的权力。另外,该写的材料还是要写的,该交代的问题还是要交代的,态度要端正嘛。毕竟错误只是少数部分,积极意义还是更大的,你这样一开始就持有抵触情绪,就有点不合适了。”
还教育上了。
但林雨桐秒懂:“知道!积极配合,灵活……规避!”
第二天,医院就来了工作组。工作组由四个人组成,一个是昨儿被喷了一腔子血的人,林雨桐现在才知道他是组长,叫刘长福。副组长是一个叫郭永固的眼睛男,斯斯文文的。可能是医院的女同志多,工作做配备了两个女同志。一个叫李红,一个叫林杏。
林雨桐看向杏子,神色半点都不变。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跟她握手。虽然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