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恒听到这里,就微微点点:“没错……”不管是不是这样,都得是这样。“但你们也得把眼睛放亮堂一些,一旦这两人回京城,就给我控制起来。不管怎么说,徐小|姐是因为他们死的,就是为了给徐家一个交代,也不能放过了。”
小毛应了一声:“已经在出入境那里打过招呼了。从别的地方入境咱们管不着,但只要从京城入境,那……一准跑不了。”
“还有汽车站火车站都给我交代下去。”齐恒又吩咐了一声,“这个态度还是要摆出来的。”
小毛赶紧又应了,顺便送上一个马屁:“还是站长想的周到。”临出门又道,“那属下就叫警察厅这么跟沪上回复了。”
齐恒点点头,‘嗯’了一声。
此时,拿到事件先关报告的左中手都有些微微发抖,这里面的蹊跷自己怎么会看不出来。上次徐丽华就怀疑林大夫对她用药了,那么现在毫无征兆的因为心疾死了,会不会也是……
他将报告看了一遍,里面并没有记录徐丽华带去京城的材料。但他知道,徐丽华是带着材料去的。这意味着什么,意味这材料已经落到别人手里了。而这个别人,只怕就是能悄无声息的杀了徐丽华的人。
徐丽华此次去京城要是因为追查工党,那么自己这个也曾负责这个案子的相关人员没有丝毫作为岂不是就是渎职。所以,这事万万不能跟工党的事由扯上关系。即便不为了自己脱罪,林大夫这样的人他不想得罪。于是,他迅速的站起来,将警察局上次留下来的关于林雨桐和四爷的记录全部都销毁了。谁爱查谁查去!这些材料就当是被徐丽华带走了,就让它这么消失吧。
烟灰缸里的火星子刚灭,电话铃声就响起来了。他吓了一跳,但还是尽量沉稳的接起电话:“喂……”
“左老弟。”那边的声音带着爽朗。是许波!
“哎呀,是许副团长啊。”左中举着电话的手紧了紧,“您老兄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你挤兑我。”许波呵呵一笑,“谁不知道最忙就数你们警察署了。我们这保安团,就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能忙出什么来?”他说着,就压低声音,“老弟啊,听说了吗?”
这是问徐丽华在京城出事的事。
“是啊!听说了。”左中一叹,“徐记者……多年轻,多漂亮,可惜了!要知道她有心疾,我是说什么也会劝她留在沪上的。你说这沪上青年才俊有多少,怎么就偏偏看上有妇之夫呢。情深不寿啊!实在叫人扼腕!”
许波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了,左中这话算是跟自己统一了口径,不管谁问,不管怎么问,都是那句话,跟工党无关,为的只有男女私情。
有了这个说法,徐家再要死咬着不松口,未免就太难看了。他家闺女追着有妇之夫不萨沙,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再继续闹下去,徐丽华的名声只怕是要臭大街了。不管他们私底下怎么查,明面上是不敢咬着这事不松口了。
等挂了电话,许波挑挑眉:林大夫,能帮你的也就是这么多了。
眼看就要过年了,徐丽华的事情也过去一个多月了,除了参与过这事的人还记得以外,别人都慢慢的遗忘了这件事。林雨桐和四爷的生活并没有带来任何一点波澜。这段时间,他们也不是完全不出门,还是会在附近走动的。
为了让家里的生活来源看起来正常,四爷开始时不时的往一些报刊上投递文章,用的是笔名‘金四爷’。这段时间,差不多每天都有汇款单过来,一两块,三五块不等。但这收入足够叫人侧目了。如今,没人记得四爷原本叫什么,可这金四爷的名字却这么叫开了。林雨槐在警察署,很容易在登记人口的时候,将四爷和林雨桐的名字换成了‘金思烨’和‘林桐’。有林家这么多人作保,这个身份没有任何问题。
而林雨桐除了免费给周围的人看一些头疼脑热之外,就是晚上去祠堂给一些女娃上课。因此没人叫她林大夫,却都叫她‘林先生’。
快过年了,学堂里也不上课了。家家户户的都开始准备年货了。
林母早在半月前就能下炕了,虽然体弱还不能出门,但在屋里所有的家务活都能搭把手了。此刻,她正坐在炕上用林雨桐之前给的布匹和棉花缝制棉衣棉裤,杏子就掀帘子进来了。
“你大姐又给什么了?”林母见杏子提着一个看着不轻的篮子,就放下手里的针线,问道。
杏子将上面的布给掀开,“我大家这段时间给不少人看病,没收钱。好些人家不好意思,就送了鸡蛋小米腊肉什么的,我姐说他们吃不完,叫我拿回来些。”
林母一看,半篮子的鸡蛋,四五斤腊肉,“这么多,不好总这么占便宜的。”
“我姐说每天给您煮一个鸡蛋,养身子的。”杏子笑着,比以前看着开朗了好些,“这肉炒了,给爹下酒。”
林母坐回去,靠在炕头叹了一声,“到底不能总这么扒拉着你姐和姐夫过日子。”
杏子的手一顿,“我知道了。这不是我大姐要给,我要不接着,显得生分吗?”
林母低头没有言语,这大闺女对她这当额娘的好不好?好!好的人没话说。不说别的,只这看病抓药,就不是个小数目。再加上这段时间,精米细面的叫自己养着。这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