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采苦笑道:“殿下不信任我,这个也算是情理之中。但我说什么都没办法证明我的心意到底是怎样。如今只看殿下是不是有勇气叫我留在您的身边了。都说日久见人心,我想,时间总是能证明一切的。”
“你这激将法不错。”林雨桐起身,“行了!跟我出去吧。你说的对,我现在还真是需要你在我身边的。但是你也要记住,我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关你一次,就能再关你第二次。下次,你的运气可就未必那么好了。”
文采拱手低头:“是!在下争取不叫殿下动手吧。”
林雨桐又上下打量了文采一眼,“那就走吧。”
“殿下!”文采忙道,“文静被关着,我也不说什么了。文雅和文武,我希望殿下也放了,要不然话可不好圆。”
“文武是怎么回事?”林雨桐扭头问道,“其实这次,要是只有你跟文静接近我,我一时之间还真就未必能摸到你们的底细。”
文采叹了一声:“文武的伸手不错,是负责保护我的安全的。至于说叫文雅跟着……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这丫头有股子痴念头。除了文静谁也压制不住她。要是我走了,她闹起来,偷偷跟着追出来,就坏了事。要是一般人敢这么闹,早被文静给收拾了,但是文雅到底是文静亲手带大的。”
原来如此。
林雨桐的手微微扬起,一股子粉末就洒在文采的脸上。看着文采缓缓的倒下,她才拍拍手,走了出去。
这密室的位置可不能露出去。所以,怎么可能叫他们清醒的从这里走出去。
她从里面出来,黑玫就问,“还有一个,您还要见见吗?”
林雨桐摇摇头,“不见了。”她说着,就给三喜塞了瓶子,“除了年龄大的女人,剩下的都悄悄的带出去吧。”
从密室里走了出来,冷风一吹,她打了一个冷颤。回到屋里,吃了饭,早早的歇了,直到晚上过了子时,林雨桐才又起身。
“主子……”三喜迷迷糊糊的起来,“您这是……”
“别声张……”林雨桐不叫三喜掌灯,“我出去一趟,天亮之前回来。你在屋里守着。”
三喜一下子就醒了:“主子,这大半夜的,您这是上哪去?”
林雨桐将衣服穿好,才道:“我去一趟御林军,这事不想叫别人知道,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三喜抿着嘴点点头:“我懂!谁也不会知道的。”
林雨桐一身紧身衣,从温家的别院里跃强出来。刚落地,一边的林子里就传来一声蛐蛐叫声。她一叹,心说,你用什么声音不行啊,这大冬天有蛐蛐叫,这不是摆明了有鬼吗?
“出来吧。是我!”她朝林子里叫了一声。
果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一个大汉牵着两匹马走了出来,“殿下!”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藏在大慈恩寺那支人马统领徐茂才。
“来的时间不短了吧。”林雨桐接过一匹马的缰绳,小声的问道。
“看到您传召的暗号,就赶过来了。也才等了半个时辰而已。”徐茂才说着,就问道,“殿下,可是有什么急事?”
林雨桐‘嗯’了一声,“上马!”
徐茂才应了一声,林雨桐不说他也不问。翻身上马。跟在林雨桐身后就走。
马蹄,静悄悄的,谁也没惊动。
走了十多里路,徐茂才就知道这是哪了。他实在没想打公主会带他到御林军的驻地。
离营地还有二里路的距离,林雨桐就翻身下马,“前面就进入了防区了。咱们自己摸过去还行,带着马,却绝对不行。”
摸过去?
这是不打算光明正大的进营地,到底是避讳着谁?
他不敢问,只利索的将两匹马牵到林子里安置好,才又出来,“这就走吧。”
两人避开岗哨,慢慢的摸过去。到了外围,这里的巡逻就更加密集了。周围都是繁茂的荆棘丛,一看就是特意栽种的,已经好多年了。长的又密又粗,一人半高,想从这里面钻进去可不是容易的。而且也不可能不发出动静。这叫人一时就给难住了。
徐茂才将腰里的佩刀拿出来,“要不……”
话没没说完,就被林雨桐抬手制止了,“你听!”
不远处的荆棘丛发出一阵响动。这是有人想从里面出来。
这还真是巧了。犯到公主的手里了。
徐茂才想,这是哪个倒霉蛋想半夜出来去附近的村里幽会相好的?怎么这么不长眼,被公主给逮住了。
林雨桐眯着眼,蹲在原地没动,一大功夫,就从荆棘丛里钻出一个人来。就见这人拍着身上的土,嘴里念叨着:“赶明老子将这鬼玩意一把火烧了。可扎死老子了。”
这声音还真是熟悉!
老姜——姜中!
他怎么跑出来了?
姜中往前走了两步,林雨桐抬脚一拌,姜中还以为是巡逻的小子呢,开口就骂道:“长眼睛了没?看看老子是谁?”还好,他顾虑着私自出营地到底是影响不好,也不敢高声,否则非得把人给招来不少。
“老子?”林雨桐轻哼一声,“给谁当老子呢?”
姜中一听这声音,浑身都一哆嗦,只觉得浑身都往外冒泡泡。他蹲下身,凑近林雨桐一瞧,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