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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氏咳嗽两声,娇弱好听的声音在堂内回荡,“那猫叫得烦人,连妾身都是整夜的噩梦,相信琬琬定也是辗转难眠。产生幻想,确实也怪不得她!”
“哟!今日怎这般热闹,连冷姐姐也来了!”
一阵俗世香风漫进,转眼间,章氏带着丫鬟小曼亦是站在门前。
冷氏道:“妹妹不也来凑热闹吗?”
章氏甩帕扭臀进来,一一施礼后俯身拾起地下那本账簿,粗略看一眼,并不翻看,瞧着花静琬眉飞色舞地道:“听闻少夫人又惹祸了。新少夫人闯祸,妹妹我自是得来瞧瞧。”
惹什么祸,纯粹是被人害!
章氏的话说得阴阳怪气,直觉告诉花静琬,章氏此次前来是来看笑话。
看谁的笑话,她不得而知。也许是看她的笑话吧!
在高擎的眼神示意下,来朝接过章氏手中的账簿。
章氏没管别人如何,续夸张地审视着高等道:“大管家这是怎么啦!莫不是偷了谁家的鸡,谁家的鸭啦?早警告过你,做事别过份,如今倒好,竟发展到偷鸡摸狗啦!”
“噗!”
秋儿忍俊不禁,发生一声笑来。恰在这时,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从内室探出来。
海蓝色的琉璃圆眼盯着堂内人,小小的红唇蓦然一张,“喵~~!”
酥心!
这声猫叫一下子打破了严肃压抑的气氛,高擎脸上带笑,候氏更是老眼迸射慈爱光芒,她和颜向那猫招手,“小雪球!过来!”
“小雪球!”晚月笑着疾步跑去,那猫转身就躲,却没会儿被晚月抱着出来。
“定是吓坏了我的小雪球!”候氏接过晚月臂间的猫来,那猫很乖,她轻轻地抚摸着它的头,“这几天那猫叫声把我都弄烦了,生怕你这小东西也跟着叫。还好还好……”
许是觉得这时候再提猫叫一声不妥,她道:“不说了不说了,早餐还没吃呢!正好冷妹妹与章妹妹在,如烟!传早餐!”
柳如烟喜上眉梢,甜甜地答应一声,与此同时提拉着裙子起身。
候氏讨好地朝高擎道:“王爷!你猜今儿的早餐如烟给安排了什么?”
这就是说也不追究高等的罪了!花静琬惊讶一怔,随后望向高擎,孤注一掷,“父王!猫骚扰东苑的事就算是琬琬产生的幻想,可高等贪污府中银子是有凭有据,他罪该万死,不能饶!”
高擎没有犹豫,立即高喊,“来人!把高等拖出去砍了。其余的涉案人员交给琬琬秉公处置。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不用禀报!”
终惩治了高等这小人。还整治了王府的贪污之风。花静琬舒心地笑了。
“父王英明!”
“等等!”高轩及时拱手向高擎,“父王!高等贪污,可有真凭实据?”
高擎愤愤扯了来朝手中的账簿隔空扔到高轩手上,“你看看这账簿,琬琬说历年来的账全有问题。若不是琬琬接管府中事务,只怕还要任由高等那蛀虫肆意贪污妄为下去。”
账簿边缘泛黄,是真的,不是假的。高轩验明账簿真伪这才翻开,尔后,他拿账簿的手轻颤,心中豁然明了高等那日为何对妻子接管府中事务没反对。
原来是把柄被妻子捏着。只是这妻子城府也极深,竟然瞒到今日才揭穿。
“父王!孩儿不明白了,既然这些账簿是高等贪污的罪证,他为何不寻机毁掉?”
花静琬眼角挂着一缕得意之色。在王府,高等凭借候氏撑腰一手遮天多年,人在春风得意之时最容易忘形,何况不出事谁会查他的账?因而早的时候他不可能想到,自自己接管府中事务后或许是想到了,可惜自己早就别有用心收买了他的忠心打手范鳖,他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就是想毁掉也做不到。
“回相公!自接管府中事务以来琬琬除去晚间白日里都在流芳厅。高等就是想也没机会。”
高擎犹如与花静琬心灵相通,接过话,“轩儿糊涂!那流芳厅也是府中小金库,有护卫把守,不是任何人想进去就进得去的。”
少了范鳖,高等少了一个得力干将,他要进去毁掉账簿恐已是不可能。妻子未雨绸缪,竟然提前收买了范鳖,当初自己为何没想到她收买范鳖是别有用心?
小看了她!
“父王英明!”
“王爷英明!大快人心!”
大出乎花静琬意料,章氏喜笑颜开起身跪在堂中央。惊诧瞬间,她也不奇怪了,前一次家宴,就已经领会到章氏恨及了高等。现在高等落难,她岂能不拍手称快。原来,她是来看高等笑话的!
高等一下子瘫软在地,被架起时大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人有话要说……”
求饶声堂内回荡着,柳如烟小脸煞白,半瘫于地。
候氏心烦地挥手催道:“拖走拖走!似这等小人不重治怎行!”
门槛前,高等挣扎着扭过头,望一眼候氏,张了张嘴,最终望向柳如烟,“表小姐!你不能不管小人死活,你不要忘了,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这不是要命吗?柳如烟翻跪于地,浑身微微颤抖,“姨父休听疯狗情急之下乱咬人!”
候氏不屑地哼一声,“情急之下乱咬人那也属正常,指不定如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高等,这会儿事败他要拉个垫背的。”
“王妃!你也不能坐视不管……”
花静琬又是倏地一怔。生死之际,高等不光唤了柳如烟,还唤了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