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灭绝人性的杀了今日在绿萝谷前的人,就得面对诸多残酷的问题,思考了一下午,许多一般人的问题早成竹在胸,高明哈哈一笑,转身向座榻走去,在座榻坐下,和颜道:“太傅大人不知,高轩是御月,御月就是高轩。征南,他战功赫赫,可以说没有他,朕的三路大军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取得胜利。征南结束,考虑到北边的大月国对我大北执国虎视眈眈,又考虑到大北执国在短时间之内不能再征战,与他夫妻商议后,朕便秘密派他前往北边边关。为迷惑大月国以北边诸小国,朕又下旨捉拿他,并在同年将他斩首。这一切,当然是早作了安排。十多年了,他隐姓埋名一次又一次的成功粉碎了大月国进犯大北执国的阴谋。十多年,北边边关安然他功不可没。近年,大月国新皇登基,内乱不断,已经对我大北执国构不成威胁,我大北执国经过十多年的休整也能再战,经过深思,朕秘密调了他入京,允他夫妻团聚。”高明是天下第一说谎大王!瞧着姬启良听得一愣一愣的,花静琬在心里乐开了花。姬启良惊讶一阵,拧眉道:“圣上!老臣不明白,难道除了高轩,朝中再无能战之臣了吗?且好像世人皆不知御月就是高轩,圣上此举,纯属多余!”姬启良人老未糊涂,话一针见血,花静琬此刻不得不暗暗佩服姬启良。高明把玩着手中金盏,深邃的双眸蒙上一层薄薄的迷茫,其实,这么大的事他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太傅大人不知,高轩是御月,御月是高轩,这在征南的部队中早不是什么秘密。有心进犯我大北执国的小国也是知晓的。且高轩被斩,蝶舞失踪,高远堂弟又远在桑城,未得到重用,正是野心勃勃的他国进犯我大北执国的大好时机。朕之所以那样做,却是想威镇他国,彻底让他国清醒的意识到我大北执国人才济济,能战之人比比皆是。十多年了,北边安然就是最好的证明。”这般说辞,虽说有点牵强,但也能说得过去,姬启良道:“即便如此,圣上将如何向天下解释?”高明朝南宫冥使了个眼色,南宫冥捧着的圣旨走到姬启良跟前,恭敬地奉上圣旨,“太傅大人!这是当年卑职携带到大乔郡宣读的圣旨。卑职一直珍藏着,太傅大人一看便知。”姬启良稍稍犹豫,双手恭敬地接过圣旨看起来。看罢,突然喷笑一声,尔后更是笑声不断。刚才还压抑的寝殿这会儿轻松愉快,花静琬好奇,接过他手中的圣旨看去,就见圣旨上赫然写着‘……捉拿仓南王归案,入京即刻斩首……’她当即云里雾里,有仓南王这人吗?怎没听说过?好一阵的笑,姬启良收声,朝高明拱手道:“圣上!你这道圣旨骗了天下人!”幸而当初留有一手,高明摆手,挑眉道:“这不是骗,一字之差,怪不得朕。”这圣旨是南宫冥宣读,除去南宫冥得看,谁也没得看,再说,谁敢看?而且最难得的是,高明居然还让南宫冥别有用心收着圣旨,心中极为佩服高明,花静琬朝高明一笑,“圣上!为配合你演戏,我封地被收,你得还我封地。”“朕捉拿的是仓南王,仓南王早在十一年前就已经伏法。”高明说到这儿,扭头望向小乔儿。小乔儿疾步走到龙案上,恭敬地拿起一道圣旨,当即宣读起来。内容:自然表彰高轩一番,为奖励高轩征南以及镇北有功把大乔郡归还高轩,并把南雁郡也赐给他与花静琬。姬启良沉默好久,拱手道:“圣上!老臣还有一个疑问。如果当年捉拿的不是王爷,那为何王妃会不顾生死想要救下王爷?而且所去大乔郡捉拿的人回来无一不说被捉拿的人就是沧南王爷。”姬启良提的问题太多,头疼如裂,高明稍有不快,“朕说过了,早有安排。且那不过是演戏!他夫妻两人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这就是最好的说明。再有,表弟如果真是谋反之人,朕为何没把他家人赶尽杀绝?还有,大乔郡这十多年的收入朕也没纳入国库,全暗中给拨给了表弟,有据可查。此事,是南宫与小乔儿经手。他两人可以作证。”南宫冥与小乔儿忙附和道:“正是如此!”南宫冥与小乔儿如今位高权重,对高明忠心不二,但既然有他两人作证,再纠结这事已是不妥,姬启良上前两步拱手道:“圣上!老臣还有事单独面奏。”绿柳与翠依的事还没说呢!可姬启良在,不好说,花静琬正犹豫,高轩却拱手告退。知道不是时候,没奈何,随高轩告退。告退出殿,望着天上的那轮皓月,花静琬轻轻地道:“真有仓南王这人吗?”高轩叹声气,“是有仓南王这个人。他名为孙义,异姓封王,当初他祖上就没有封地,但世代享一郡郡守之俸。孙义名不见经传,默默无闻。听闻,收复各封地之时他突然活跃起来,在各王之间游说,劝说各王联合举反旗。后各封地收复,各王伏法,他却一直在逃。十多年过去,他应该早就伏法。”“今晚圣上这般说辞,你认为他是临时所想到的吗?”“依我对他的了解,他万事留有后着,他今晚只做了一个难下的决心!”高轩分析得很对,不然,就拿高山的事来说,高明也不会一直留着高山,“不管怎么着,明日,皇榜张贴,你我总算是能荣归故里。”高轩好似未听到花静琬喜不自胜的话,自言自语,“但愿,姬启良不要说一些对我们不利的话。”什么都在高明一念之间,姬启良正是这个有能力令高明作出决定的人,嘴里泛起些苦味,“只要能与你相守,哪怕一生逃亡,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