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前次逃跑时的情景,谢海陡然意识得刚才血热昏了头,不由自主放慢脚步,“那你说,为今之计怎么办?”
岳向葵嘴角斜斜一笑,“谢队!咱们还是去,但不是去寻事,反正长郡主又不会进铺子里去。”
这话……谢海凝眉苦思一番,突然抬手重重岳向葵肩头一下,“你小子,跟着老子也有一年了,总算是给老子出了个好主意。”
岳向葵应重力矮了矮身子,随之隐透出一缕不驯与傲娇,“只是,得委屈谢队!”
谢海收回目光,加快脚步,“只要不惹祸上身怎么的都好。”
岳向葵望着走路带风的谢海,嘴角又斜斜一笑。
。。。。
坐马车来到城中心,让马车回宫,高云裳带着锦儿缓缓向北走去。
前行几米,便见‘佳人世家’铺子门前围着几十个南军,外围,围着诸多的看热闹的百姓。
身旁的锦儿笑道:“谢海可真是听话。”
有好戏看,本是懒了心肠的高云裳微微有了点精神,也不惊动南军,在铺子对面那桂花糕铺子檐下观着。
锦儿进桂花糕铺子去,出来时,手里端着张椅子,一个小伙计端着个椅几,后两人入铺子去又端了茶水等出来。
锦儿一边倒茶,一边道:“奴给了掌柜的些银子。要了茶水,还有些点心。”
瞧着桂花糕爱人,高云裳两指拎起一块,禁不住暗想:谢海怎么搞的?怎只围了铺子?
咬上一口桂花糕,正疑惑间,就见冬儿拎着个特大号茶壶走出铺子,笑吟吟的把茶水搁在台基上,站起来时大喊道:“我东家说了,这两日幸得南军兄弟们刻意来铺子维持次序,令铺内人虽多却不乱,收工后,兄弟们可到铺子中领取赏钱。”
高云裳‘噗’一声,喷出嘴里已是碎的桂花糕。
百姓中看好戏的一个文士恍然大悟道:“原来南军是来维持次序的。”
霎时,想入店购买东西的放开胆子,围观看好戏的也引起购买的yù_wàng,本是蜂拥而入,顾虑南军,躁动一阵,有次序进入铺子中,人太多,以至于在铺子外排成一条长龙,好不热闹。
锦儿愤愤地道:“谢海死哪去了,怎这样办事?”
之所以答应小木子不过是找个出宫的理由,借口不明谢海什么意思高云裳起身向帝豪酒楼走去。
目及流云巷,芳心暗动,想即刻就去看看鬼七是否在家,却顾虑锦儿说道,不得不转身向帝豪酒楼。
不是吃饭时,酒楼内客人无几,小二识得是前两日才来过的熟客,热情地把她俩迎到没有客人的二楼临窗前桌子坐下。
高云裳仍旧坐在能观着‘佳人世家’铺子的那位子,锦儿从腰间摸出一锭银子搁入桌面,“小二!我们已用过饭了,来些点心水果,再有,这二楼我家小姐包了。”
小二欢喜退去,锦儿走到高云裳身后,也望着‘佳人世家’铺子,“长郡主!你说那谢海为什么不砸了她铺子?”
这也是自己心中的疑问,整理着衣裙轻轻地道:“我怎么知道?”
锦儿轻咬下唇,“不找事,圣上面前可不好交待。”
高云裳白锦儿一眼,不耐烦地道:“谢海那不是正找着吗?”
如此说道,锦儿眉开眼笑,“也对!”
‘佳人世家’厨房,烟雾弥漫,谢海与岳向葵正卖力的往肚膛里塞柴禾,灶上的大铁锅水已渐开,袅袅热气升空。
冬儿拎着个大木桶脚步无声的走进门来,满意地道:“谢队!岳什长!没想到你俩还会烧水。”
谢海与岳向葵撑着腰站起来,不约而同,傻傻地笑道:“能为少夫人效劳,那是小人的荣幸。”
冬儿走到灶前,拿大水瓢在手,“你俩也累了,可以走了。”
这时候出去若是长郡主在可无法交待,谢海脸上现一抹苦笑,“姑奶奶!你就容我再呆呆嘛!”
冬儿忍俊不禁,后道:“长郡主没在对面了。”
谢海一喜后不可置信地道:“走啦?”
冬儿笑道:“倒没走,只是去了帝豪酒楼!”
岳向葵干咳一声,谢海蓦然意识到刚才失言,赶紧道:“长郡主怎会在对面?我怎么不知?她去帝豪酒楼与不去帝豪酒楼与我没有什么关系。”
冬儿也不揭穿,一边舀水,一边道:“你与你的手下辛苦了,赏钱已经发到他们手中。我们少夫人说了,有幸有南军为我们铺子维持次序,明日有闲,还来!”
谢海双眼笑成缝,连声答应,后豪情壮志地道:“拿了工钱,却没干什么活,怎么能就这样走了?还有什么活,姑娘尽管吩咐。”
冬儿为难之际,张婶挎着竹篮进来,篮里装满了菜,她眉间一喜,“要是还不想走,就帮着张婶做饭吧!”
谢海道:“好好好!”
张婶受宠若惊笑道:“这怎么可以,小妇怎敢劳军爷?”
冬儿道:“张婶!没关系,你尽管吩咐他俩做事。”
丢人丢到家了,谢海尴尬附和,“就是就是!”
铺子后院,一间厢房。
花静琬脱了衫裙,泡在撒满花瓣的热水中,周身舒畅。
谢海那奸滑之人今日一入铺子就直言求见,内室见之,他改了恶嘴脸,说久闻‘佳人世家’大名,带人前来决不是寻事,只因职责所在走走过场,心中一怔后表示理解,他又道铺子中可有活要干。
痛快,奸滑,可她欣赏。
伙计他做不得,正为难,冬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