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激战铁锤,一眨眼,四刻就过去,鬼无踪轻眯柳叶眼,镇定有余却还是暗暗叹息了一把。
他算是看出来了,那五个人配合出招,动作相生而出,相互交错,招招致命,短时间之内铁锤要击败五人那是不可能的事。
一路艰辛到此,天马上要黑,宜尽快结束这场似私人斗狠的打斗,“竹颜!”
他一声轻喝,只见军队中立即冲出二十个鬼门的人,来集城,所带也就是这二十人,二十人出队,弃马疾奔向打斗场中。
鬼门的人像蝗虫,花静琬抬手朝前一挥,二十个同样是脸戴着银面具的侍卫与护卫冲出军队,弃马迎去。
钢刀对战刀,又是别样的打斗。
鬼无踪没想到花静琬还有准备,想尽快攻破巴城,再次眯眼,恨不得也参与其中。
鬼无踪与自己一样也受了伤,他若上得,自己也上得,这样想,花静琬观战的同时也不忘注意鬼无踪。
二十人对二十人,时而混战,时而单打独斗,却不管怎么个战法,他们好像势均力敌,一样难以分出高下。
又是一个四刻过去,鬼无踪再也忍不住,一声低喝,他奔向打斗场中,带着一股劲风,手中战刀向柳凡挥去。
五人阵,一人身亡,四人必乱,那铁锤必胜。
正全神贯注配合四人对付铁锤的柳凡尽管已经及时做出反应,就地滚去闪避,但后背还是被鬼无踪的战刀划出一道大长刀口。
鲜血沿着刀口流出,柳凡痛得半跪于地。
一团红云卷雪奔来,枪头朝鬼无踪咽喉刺去,他吓出一身的冷汗,身子急伏马背,惊险躲开一枪,高绾的墨发却无情地被挑散。
寒风一吹,他墨丝乱舞,恨恨的眸光瞪着对面的花静琬。
女子一身红裙随风飘飘,似笑非笑,她持的可是重武器,她难道就不怕伤口撕裂吗?眸光垂落,可惜对方着一身嫣*红衣裙,看不见有血渗出。
花静琬冷眼盯着鬼无踪,这个家伙从来手段就卑鄙,不配为一门之主,身份不能禁锢于他,更是枉拥有一副好面相,“堂堂门主,还是这般无耻,竟搞偷袭。”
鬼无踪挑了挑眉,“哼!偷袭又怎么样?”
长枪一划,所过之处便是一道道玄妙气息连连扩散,“有种,找我!”
那叫御月的男子藏在什么地方?如果打斗中他出现……鬼无踪轻眯眼,四下看去。
柳凡受伤,再次揉身而上的他动作明显没有之前敏捷,挥出的刀也显得弱势不少。钢刀阵受之影响,没有之前那么强大的威力,铁锤加紧攻势,五人险象环生。
冬儿见主子不顾伤势迎战,五人阵又是如此情形,急红了双眼,望眼身旁林世,“林老将军!我去了。”
疾奔而来,加入五人阵,助柳凡一臂之力。
眼瞧着五人阵有人助阵,花静琬又是长重兵器,战刀与之相搏吃亏不少,且对方身法不亚于自己,鬼无踪拉马回转跑去,冲着贾达大喊道:“贾将军!此刻不冲锋何时冲?”
贾达正嫌光线昏暗,一经提醒,即刻传令旗官,挥旗冲杀。
紧要半头,一骑挤出队伍,翻身下马,抱拳道:“禀将军!不好了,集城被北执国军队攻破,北执国军队正朝这方杀来。”
贾达一怔,变了脸色,稍后急问,“多少人?”
“具体还不知道多少人,但起码两万人马以上。”
两万加上对方的两万,就是四万人马,自己这方五万多人,倒是可以一拼,但很可惜,他将是腹部受敌。
望着鬼无踪,贾达道:“雪门主!北执国人太狡猾,我们中计了。集城已破,我军此刻腹背受敌,这如何是好?”
“什么腹部受敌?”鬼无踪又恼又怒又无奈,但自恃还有五万多人马,夺集城还有些把握,当下不乱,斥道:“留下两万人阻击这支军队,我们带三万多人回撤迎敌,迅速夺回集城。”
“好主意!”贾达一赞后,即刻吩咐副将阮浩率两万人马阻击花静琬军队,他则率三万多人向调转马头,当先朝后奔去。
流国军队正悄悄地哗啦啦的撤走,花静琬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当日,高明曾在纸上言明,令她放出风去,迷惑引诱流国边队倾巢出动攻打巴城,只要流国军队出集城,他将带两万人马强攻集城北城门,拿下集城,他会带人与她的这支军队两面夹击流国军队。
她所率的两万人,不光要与高明所率的两万人合击流国军队,最为重要的是,要尽力拖延时间,给高明的部队争取攻城以及赶来的时间,于是,经过细商,便给流国军队一路设障。
冬儿一棒砸向铁锤,安全退出打斗圈,喜不自胜地道:“姑娘!殿下应该已经带人拿下集城。”
本国军队就在后撤,铁锤本就觉得不对劲,一听,当即脸色急变,心神一乱,身上立即就中一刀,未等他反应过来,四把钢刀已然架在他颈部。
“捆了!”花静琬得意一笑,打马回转。
冬儿这声话不止被铁锤听到,近的鬼门的人也听到,一人退,便极有默契地一同退。
侍卫与护卫怎可能放过他们,加强了攻势,一路紧追不舍。
战鼓如雷擂响,花静琬一马当先,带两万人马冲向流国军队。
阮浩也令战鼓擂响,挥刀朝前,喝一声,驱马迎去。
刚奔出几米,两旁‘嗖嗖’声接连不断,便又是一阵的箭雨。
冲在前方的将士大多中箭,将士乱作一团,阮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