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轩背影消失,花静琬才把门轻轻关上,望着几上的‘飞花’,再没有什么心情去抚。
冬儿回来,没见着高轩,奇怪地道:“姑娘!御门主回去啦?”
坐在妆台梳发的花静琬不禁莞尔,冬儿这话太奇怪了,“不回去难道还要留在这里坐到天明不成?”
“嘿嘿!”冬儿巴巴走近,只有心虚冬儿才会这般笑,花静琬转过身,笑眯眯地审视着冬儿,“你又做了什么荒唐事?”
冬儿一下子意识到主子太过了解自己,赶紧敛心中的喜悦,摆手道:“没有没有,我拿了碗筷去厨房就快快的回来了,根本没有时间做荒唐事。”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半夜,门突然被重重叩响。
花静琬猛然惊醒,打地铺的冬儿爬起来,揉着眼睛拉开门。
门外站着个夜里值守的卫兵,“冬儿姑娘!麻烦禀报元帅,兵营方向好像不对劲,烟雾浓浓升空。”
粮仓!花静琬一骇,赶紧下床,出得门,一跃上屋顶朝城南方向望去,就见那方浓烟滚滚。
一跃下来,向卫兵道:“快去禀报御门主。”
卫兵道:“刚才来的时候,御门主已经带人赶去了。”
得知御月已经赶去,花静琬的心稍安,回屋快速穿戴整齐,拿上剑,出门来带上那卫兵朝出府的方向大步走去。
来到郡守府门前,见门前值守的另一个卫兵正踮脚朝右手方看去,扭头一瞧,就见那方也是浓烟滚滚。
那地方如是估计不错,是城中心。
她到来,那踮脚看的卫兵心中一惊,拱手道:“元帅!城中民宅好像起火。”
城中心民宅商铺连绵不断,起火不得了。
一方是军营,一方是民宅,花静琬左右方向看看,兵营御月赶去,火势以及一切料想不到的情况不会恶化,便朝兵士道:“赶紧唤人出来救火。”
带着三十多个兵士赶到城中心,那地段已是火光冲天,大火吞噬了两幢民宅,两幢民宅内侥幸逃出的人哭喊声一片,催人泪下,虽是大雪天,可寒风呼呼,火势还在疯狂的朝两方蔓延。
相邻的人家正惊慌地搬东西出屋,乱糟糟的,围观的百姓不少,却没有一个救火的。
各家各户都有水井,“救火!”
花静琬一声令下,三十多个兵士蜂分头冲进相邻的人家,人群因此大乱,那屋主竟嚷嚷着北执国军队想要趁火打劫。
屋主这样一嚷嚷,围观的百姓中情绪激动,竟有出口大骂的。
冬儿怒目瞪瞪那些胡说八道的人,顾不得回话,也奔进就近的一户人家。
没有现代化救火装备,最先燃烧的房屋已经被大火吞噬,没有灭掉的可能,只有控制火势,便指挥兵士将水泼向火势蔓延的两端。
一桶桶的水相继泼向大火,水浸湿木房,蔓延的两端火势得到缓解。
百姓们观望一阵,醒悟过来,也纷纷参与救火。
这一刻,在雄雄大火面前,他们没有国藉之分,一心只想灭掉大火。
火光下,花静琬脸上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她是不是该感谢这场大火?可民宅怎么就会与军营同时起火?
这个念头刚落,秀眉轻拢,左右两方,有好强的杀气。
救火的现场很乱,眼睛已经不如心。
闭上眼,抛开一切杂念,用心去感应。
那杀气越来越近,倏地睁开眼,就见右手方一个黑影飞跃人头朝她奔袭而来,手中战刀在火光下反射着刺目寒光。
不用想,左面同样也是这种情景。
这地方离大火太近,会惊了百姓,会扰乱救火。
没多想,如只雪鹰一样点足朝左面飙去,凌空,一剑朝那空中奔袭持战刀奔来的人削出。
那人闷哼一声,砰!坠落雪地。
离大火十多米远停下,随意反手一剑划去,那追来的人一个凌空转身,灵敏避开她一剑,落到雪地里有几分狼狈。
嗖嗖声不断,左右两方眨眼的功夫已经是来了五人。
定晴细瞧,发现他们皆戴深蓝色头套,着同色劲装,手持四尺长战刀,背背弓箭。
原来是鬼门的人!
城中心与军营不会无缘无故起火,只怕皆是他们的杰作,其目的是断了军队的粮食,扰乱流城,再为田大郎与田二郎报仇。
来得正好!
剑挽几点寒星,长剑已是横握于胸前,“怎只有你们几个,余下的三人还有那个护法怎不来?”
五人互视一眼,一人道:“别着急,路大护法会来取你性命。”
“那你们就先给你开黄泉路!”踏雪跃起,一道飘忽寒光削向一人。
咣!一声刀剑相触,那人不敌连退几步,他稳稳心神,一个眼神使向其他人,五人身形极速幻动,一眨眼,五人分幻成二十多个人,团团把花静琬围住。
花静琬微微眯眼,只有五个人,其他是幻影!二十个身影是幻象!
可无边无际的黑,任她眼神再好,也快速分辨不出来其中哪个是幻影。
灵机一动,一个360度旋转,脚端与此同时踢雪向二十多个人影。
‘噗噗噗’声不绝耳,实体中雪,在阻击休前落下,留下一团淡淡的雪痕,幻体中雪,径直穿过,随即在原地消失。
五人稍稍一怔,突然跃起,五柄战刀带劲风砍向花静琬。
上方,随着刀锋迫近,二十多道寒光逐渐形成一张不见其形只感其质的巨大劲阵。
受那劲气的影响,花静琬呼吸一滞,只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