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所率的军队比自己这支军队出发得早,几乎呈直线取南国南城,自己这支军队花去十天来到流国流城,为吸引五国联军,那高明所率的军队也不知苦苦与敌军交锋了多少次,他现在是否还好?战况如何了?花静琬反射着淡淡光泽的指甲轻轻敲击着几面,堂中的喜悦悄悄溜走,严肃下来,接下来,该如何高明并没有明示,按战情,眼下的问题是如何守住西面以及推测中要从北面扑来攻城的流国大军,西面,便是流国巴城,那里的动向至关重要,“南宫侍卫!你即刻安排侍卫到这城与巴城交界处,有敌情赶紧来报。”
南宫冥下去,又吩咐楚子晏带领他部光明正大去城中军营粮仓运粮草去城外大营,并让楚子晏领部下留守营地,帐蓬不准少一个,南城门除去军中人不准任何百姓出入。末了,还交待,不忙,先在城中军营生火做饭,倾军营库存之好让将士们饱吃一顿。这是她向全体将士的承诺。
楚子晏迷惑不解地道:“此举?”
指甲轻轻敲击的几面,“城虽破了,但城中还未经过肃清残敌。此战,流国并不知我军多少人马,让楚将军你留守以及帐蓬不能少是为迷惑流国我大军并未全部入城,不谁百姓出入自是保证不被人知道。”
“末将明白了!”楚子晏皱着的双眉陡然松开,拱手领命出门。
花静琬沉沉吐出一口焦虑之气,望向杨迁与楚子晏时脸上有些许笑意,“杨将军、楚校尉!流城的军营就交给你俩,城中的治安以及肃清残敌的任务也交给你俩。”
杨迁与楚子晏领命下去,也在堂中司沧澜、柯凌墨大急,她风轻云淡起身,让冬儿与他们去搜搜帅府有没有什么奖赏将士们的好吃的,有的话一并带去军营慰劳全体将士。
“明日一早来见。”
司沧澜、柯凌墨一听知另有任务,顿时大喜,与冬儿高高兴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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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兵如神的高明胸有成竹率军队来到南城,面对流国、南国、苏国、桑国四国联军的三十多万人马仗着南城城外复杂的地形,把大营扎得离南城较远的山中,大营并不扎堆在一起,分为三个营地,三个营地环山而安,近挨相互可增援,五万人马,造成的声势足足有三十多万人马,凭仗兵精将猛、胆略过人以及一身武功与四国大军耗费二十天,二十一日时的他预计是血拼的一战所率的只剩三万人的军队终于艰难破南城。
二十一天,与敌军交锋不下于十五次,次次扮将破例参与,后期的八次,他亲自扮将上阵,手中青龙戟连损敌军大将,神威冲云霄,震撼敌军。
已是强弩之末,竟然再破南城,就知流国流城以及苏国苏城已被花静琬与高远成功破城。不得不说,如果花静琬与高远再不破城迫使流国与苏国撤军,百般无奈,他也只有等待援军到来。
曾向花静琬与高远戏言谁先破城,后制订作战计划虽没再提,可南城城破他分明已输。只是输了又怎样?凭有极少的兵力成功吸引四国联军,凭早制定好的良计遂一破三国三城,用兵之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身为讨伐大军正宗主帅,身为北执国太子,他明输暗赢!
午后的城中寒风呼啸,一片狼藉,城刚破,古道上没有一个百姓,一丝喜悦划过心间,高明冷静下来,吩咐夏侯飞马上带人去证实是否有流国大军以及苏国大军向国内撤走的事,尔后就是让人在城中各处张贴告示,告知流国百姓北执国皇上圣意。
帐下文官子末摸胡须向高明道:“殿下!援军未到,成功破城,想来一切如殿下所推测,可唯有一件事子末想不通?”
高明眉峰一拧,“什么事?”
“殿下好像忘了郡主!”
每次与敌交锋高云裳皆没有被当着人质押出,预计最后一战中守军要用高云裳要挟退兵,可好像多想了,并没有出现这个情况,高明差点没‘哦’一声,望着狼藉一片的古道,也没掩饰他的疏忽,“你不提我差点忘了。敌军没拿郡主要挟退兵,恐是两股大军突然撤走,或许还有见势不妙的桑国大军撤走乱了阵脚。”
“眼下情形恐也只能是这样啦!”稍稍思索,子末又道:“但若是郡主本也在城中,不知是谁国的军队带走了郡主?”
谁带着高云裳谁将来就有资本与北执国大军谈条件,这是不容质疑的,幻想着四国争抢高云裳的情形,高明道:“这得看谁国的力量雄厚,将士战斗力强!”
“三小国中,殿下应该知道力量雄厚,将士战斗力强的是流国。”
“说得不错,但郡主在谁手中终是猜测,夏侯侍卫回来,他应该能问出些情况。”
高明率人来到帅府,南城帅府还在清场,下得马来,率一干人大步向内走去。
刚到正堂,就有兵士来报,说国内十五万大军到城外。
援军到来这是值得高兴的事,鼓舞人心的事,又破例,他疾步出正堂迎去。
刚攻破的城门外三公里处,军旗遍地,黑甲一片,声势浩大,无比壮观。
领兵到来的是林世,因这次领大军到来,他已经荣升将军。
高明含笑骑马缓行来到军队前,嘴角的笑突然僵凝,敏锐的目光越过林世望向林世旁边身穿冰绸黑袍,脸戴冰冷银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子。
冰绸黑袍在寒风中猎猎,男子气度不凡,不知是不是戴着冰冷的银面具,给人感觉是那么的神秘而又是那么的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