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出的气倒抽回去,冬儿脖子伸得老长,本能反应双手举铁棒拼力挡去。
咣!一声脆响荡漾在厅内。
很好!冬儿接得漂亮!花静琬眼底闪过一丝惊喜。
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的力道,怎么回事?不能挠头,冬儿使劲晃了晃头,大大地喘出一口气。
剑被铁棒挡住,相距甚近,连朝冬儿使眼色。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冬儿依旧一头雾水,眸中的惊慌越来越盛。
冬儿如果不配合,这对打的戏便是破绽百出演不下去。迫于无奈正想出言提醒,身后传来轻轻的鼓掌声,尔后便是,“棒对剑,这场表演定是精彩!”
是高轩在提醒!花静琬再想:冬儿!你再蠢,应该也听出男主子话的意思了吧?
懂了懂了,厅内人没事,持剑而来的女主子迫于无奈装着是来表演。冬儿豁然明白,咧嘴一笑,拖棒朝花静琬一侧游走去。一个漂亮转身,铁棒拦腰砸向花静琬。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使剑的人足点地跃起,一瞬间足端点铁棒在空中一个360度旋转华丽丽落地,剑锋优美指向冬儿。
“真的精彩!”高轩又鼓掌,他的掌声响起,便是一片掌声跟随。
冬儿那些杂乱无招的打法早熟记于心,于是,这场没有准备的表演便配合得天衣无缝。
收势时朝冬儿赞赏一笑,又响哗啦啦的一片掌声。
柳如烟怅然一叹,望向身旁坐着的高山。
他右臂残了,可即便不残,他仍是不及斜对面坐着的那位男子。
望向他,却见他向走来的女子温情相视,未有只言片语,已是柔情尽显。
心一阵一阵的疼,浅浅抿口酒,才得已缓解。
高山斜睨着柳如烟,“如烟!放弃吧!”
放弃!决不放弃!心里这样想,柳如烟却含笑点了点头。
高山满意地拉过柳如烟的手握着,“成亲后,我们搬出王府。新房在翠柳巷5号,是表弟与表弟媳送的。你喜欢花,我在那小小的后院栽种了好多的花……”
高山喋喋不休地说着心里想说的话,丝毫未觉柳如烟的眼中的厌恶越来越浓郁。
心里疑惑高明此行的目的,一会儿后,高擎便借口头晕得厉害带一干女眷离席。随之,高山借口不胜酒力,牵柳如烟离开。
高丽喝得醉眼朦胧,不愿走,却强不过黄氏,硬被黄氏与大秋儿架走。
厅内只剩高轩、高远、高明、花静琬,欢快的气氛猝然变得清冷压抑。
高明两指玩弄着爵,不冷不热地道:“苏公公!你出去,我们表兄弟难得相见,要叙叙旧!”
苏公公答应一声,带着三从与四德出厅。
出得门,本想让四德留下,可高低却带着一帮子护卫候在门外。
这么多人,哪还能偷听。
不甘心望望紧闭的雕花大门,怏怏不乐离开。
随之,高明又眼神示意高轩屏退下人。
来仪与冬儿等人离开,并轻轻关上门。
小乔儿为四人斟好酒,高轩端起青铜酒爵向高明,“殿下!微臣与弟弟敬你一爵!”
一饮而尽,高明重压青铜酒爵于案,左右斜视眼高轩与高远、花静琬,笑道:“刚才表弟媳的表演很是精彩,可本意却不是如此。”
没瞒过高明!花静琬敛眉,后笑着道:“殿下!你不会真是想我要刺杀你吧?”
高明自负摇了摇头,嘴角噙着缕极美的笑,“你敢?”
一股无形的威势泛开,花静琬心中一颤,“太子殿下!正如你所说,琬琬不敢!既然殿下知道琬琬不敢,那殿下何必要问出那话?”
“不敢就好!”顿顿,厅内响起一声几乎不可闻的叹息,高明眉眼带着淡淡的疲惫,道:“彭溢关不久前传来信息,玉坳国不久后即将侵犯我国土。”
玉坳国来犯,那收复土地的事还不得暂时搁下?这对于大乔郡来说是好消息!花静琬悄悄乐开,却又听得高明道:“轩弟!你知道,为保你封地平安,当哥哥的可是花费了不少心血,也得罪了不少的人,也不知有多少人盼望着我死。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围饶着帝位,朝中的斗争一向很是激烈复杂,特别是高明的两位皇弟高峰、高耸,虎视眈眈,高轩黯然拱手道:“如果可以,轩弟愿代明兄一死!”
呸呸!什么死不死的!站起来,抱拳向高明,一双明眸满是嘲讽,“殿下!你武功盖世,谋略无人能及,你若领兵,那什么玉坳国不用三两月就得在人们的眼中消失。至于那使坏的人,邪不压正,何况你位定太子,吉人自有天相,不必担忧!”
高明嘴角骄傲微勾,却倦意依旧,“我是有意领兵,可表弟媳却不知,我手下的人武功是不错,可论起打仗来却是一窍不通。”
听高明这意思……秀眉轻拢,“听闻北执国兵精将猛,这好像不对啊!”
高明摆手,轻嘲道:“表弟媳不懂!打虎还靠亲兄弟!这上战场是用命去拼,当然得用自己人!”
望望高轩,望望高远,立感高明的话暗有所指。
高轩起身,“明兄!轩弟愿陪殿下前往彭溢关!”
高明翻脸比翻书还快,他值得相信吗?此行只怕没死在敌军之手,倒是会死在高明之手,危险万分,哀哀唤一声,“轩!”
高明摇了摇头,“身为世子,未来的大乔郡王爷,你诸多繁多,不宜!”
花静琬暗松一口气,却随之紧张起来,高轩不宜,那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