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高轩!高轩还是代理郡守!
越俎代庖,杀了这些阉人不过也就是图一时痛快。
综合多多,花静琬授意来红撰写一份各太监称有病需静养的证明,复走回,把那沓纸向那些阉人扬去,“你们知罪吗?”
一干人早吓得魂不附体,这会儿只知道保命,一起跪地,“奴才知罪!还请世子妃饶恕则过。”
“知罪就好,画押按手印吧!”
花静琬坚持着她那口误。
那‘画押’两字说起来顺口。
身为世子妃,大乔郡未来的王妃,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随之,道:“这些下人平时里为虎作伥,一个留不得,把他们全赶出府。算了,也是没跟对主子,给点路费回家。”
下人是王府派来侍候的,没有后顾之忧,没人反对。
看着那些女子感恩流涕离开,花静琬心情大好,道:“按阉人人头算。每个阉人配一个下人。从王府抽调些下人过来。”
“这主意好!”梅之大赞。
那些阉人皆松一口气,有些竟心怀感激,暗想:世子妃还不是个赶尽杀绝的人。
达到一桩事的目的,还有另一桩,闲闲淡淡喝口茶水,“梅之!这人走楼空,这后院是不是应该稍稍改造。”
梅之现在对花静琬又是敬来又是怕,揖礼道:“世子妃言之有理。”
改建郡守府经费当然得由郡守府金库出,但这么大的事瞒不住,既然瞒不住,那得梅之配合。
梅之上当,花静琬又道:“我王府有些地方恰巧在搞外装修,找工人那些繁琐的事瞧着也不是梅功曹强项,就交给王府。梅功曹只管配合就好!但这事本不属我管,明面上还得你来提。”
虽分各库公私,但这郡是王爷家的,王府与郡守府是一家,梅之道:“全听少夫人的。”
呵哄梅之又同意,客气邀请梅之到附近一家酒楼用午餐。
这是天大的荣耀,代表仕途光明。梅之受宠若惊,心下欢喜,可怎敢。连连推辞,说即刻安排午饭,却怎奈盛情难却。
‘祥’字开头的一家豪华酒楼雅间。
一盅酒落喉,梅之才知道花静琬连改建图纸都画好。
过目后,又新奇又害怕,“世子妃!这不是稍稍改动。而且这样安排管事公公郡守大人同意吗?”
花静琬放下筷子。邀请梅之到酒楼用餐,已经很给他面子,他不领情,她自有的办法对付他,“梅功曹!难道你想办公的地方有阉人住?难道你不觉得那些阉人住在后院已经给郡守府造成极大的不良影响吗?你上街问问,百姓对那些阉人谁人不痛恨?”
言辞凿凿,梅之双目一凛,汗水一下子沁透内*衣,猛然意识到原来是鸿门宴。
打从内心讲,阉人住在郡守府不合理。而且这酒一喝,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之前还当面答应,显然已经上了贼船。
既然上之,又是条使往光明之地的船,虽有勉强,但何必下来?
独饮一盅酒,下决心站起来拱手道:“世子妃说得极是,一切全听少夫人的。”
“好!前途无量!”再一次达到目的,花静琬容光焕发。随后,避开梅之,叮嘱伍仁与那几个高姓侍卫,“你们都是我王府死侍。正因为是王府死侍,我才带你们几人前来。跟着我所见的这些,不可让其他人知晓。”
新嫁入府的世子妃连死侍都知晓,几人面面相觑。互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卑职一定守口如瓶。”
高轩不在,梅之的折子自是上报到高擎那。
高擎拧眉陷入思索中。
伺候在侧的来朝暗自担心,却不敢轻易开腔。
候氏老眼一翻白,“这梅之唱的哪出,好好的郡守府改建什么?”
怀抱小猫的晚云拧拧眉,道:“听闻前两日花公公来府啦,好像是去流芳厅。”
高擎与候氏目光锁住晚云。
晚云道:“情况不情楚,只是听说花公公浑身是血,被护卫小心架着出门。”
“这花公公的事可是大事?”候氏一拍椅几,“来人!”
一个下人奔进来,她让下人去传花静琬。
花静琬不久后笑着进来,候氏低吼道:“琬琬!我来问你,那花公公为什么浑身是血被护卫架着出府?”
早有说辞,摸唇会儿,道:“母妃是问这个啊!那花公公两日前来到府中,口口声声说这月的俸禄少了,开口要俸禄的十倍。原账面上有,他们拿的是五倍。王府不差这点钱,于是,琬琬就答应了。那花公公不知是高兴过头还是什么,出门时摔了一跤,骨碌碌滚下台阶,一头撞上那院中的石桌。这一跤不光把舌头咬断,还摔得浑身是血,两只手也几乎残了。琬琬要传大夫,可同来的公公说不用。花公公在王府摔成那样,琬琬于心过不去,昨日,还挑选了十多个下人过去侍候。”
十个多一,也算十多个,挑去的下人皆是对王府忠心不二的人,他们明面上是下人,实则是监视阉人。这两日,那些太监门都没出,乖得不行。
高!来朝投给花静琬一个佩服的眼神,向高擎道:“事情确如少夫人所说。当时小人也在场。”
来朝如此说,再不容质容。候氏叹一声气,“这花公公十倍俸禄就高兴成那样,真是乐极生悲!”
心中偷乐,表面装出同情,“可不是嘛?”
手摸子会儿,高擎和颜招手向花静琬,“琬琬!你看看这!”
“这是什么?”心知肚明,却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