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蕾怒斥:“你现在撒谎越来越没谱了,你根本是打算一直瞒着我。你现在长大了,认识了这些那些人,做事就越来越离谱,连我这个妈妈你都要甩一边。”她胃里的火烧得越来越烈,痛得她几乎难以忍受。
文若菲急红了眼:“妈妈,不是的……”
“不是?如果今天警察没来找我,你就只会告诉我你今天和大学同学去看电影,再喝下午茶。上星期六早上你说你去看日出,也是假的?”
警察找她?文若菲吓到失了方寸。“我……妈妈,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还当我是妈?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你长大了,我这个妈你就可以随意忽悠了是不是?”文蕾气得声音发颤,她的胃开始沸腾。
“不是,妈妈,我真的不是!”文若菲急忙拉着她的手臂。
文蕾一把甩开她的手:“我以为你长大了,会懂事。原来你懂得多了,就忘了什么叫懂、事!你走,去看你的电影,看你的日出,我管不了你。”
文若菲急哭了:“妈妈,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谢辰宇再也忍不住:“阿姨,这事是因我而起,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别怪菲菲。”
文蕾站起,走向店门,拉开:“你们可以走了。”
韩彬快步走去:“阿蕾,菲菲不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而且律师说了这案子并不严重,她才更希望能自己解决。孩子自己惹出的事自己解决,这也是一种懂事。虽然她骗你是很不对,但也算是情有可原。”
文蕾注视着他:“她要是能自己把事情解决就不需要劳你大驾了。韩先生,这是我的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韩彬心中一阵酸涩:“阿蕾……对不起。”
文蕾冷笑:“韩先生,你这是哪的话?是我教女无方,打扰你了。应该是我说对不起。”
韩彬的喉结艰涩地滚了滚:“阿蕾……我知道我说什么也太迟了……”
文蕾打断他的话:“那就什么也别再说,也没什么可说的!”
韩彬的心猛地抽搐,怔怔难言。
文若菲哭着走来,哀求:“妈妈,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一次吧。”
文蕾别过脸去不看她的泪脸。非法赛车,刑事犯罪,连番撒谎,还有,韩彬,一个个炸弹接而连三地砸进她的胃里,她的胃已经狡痛得翻滚沸腾。滚烫的液体向上涌,她的喉咙涌难以忍受的腥酸,她急忙捂住嘴,只是液体还是吐了出来,缓缓地从指缝中渗出。
文若菲看见,大惊失色:“妈妈……有血……”
文蕾拿开手,手中的液体中有血。胃出血了?惊慌中,她的腿开始发软,身体摇摇欲坠。
韩彬急忙扶住她,把她抱起。看着她唇上嘴角的血迹,他的眉心紧锁,手臂紧绷:“阿蕾,别怕,我送你去医院。”
——
韩彬抱着胃痛难忍的文蕾冲进医院,文若菲和谢辰宇紧随其后。护士安排病床,把文蕾推进急救室。
急救进行中,韩彬,文若菲和谢辰宇只能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櫈上,唯一能做的只是等待。
文若菲失魂落魄地流着泪,谢辰宇搂着她,边为他擦泪边安抚。可又能安抚什么?
文若菲靠在他的肩上,抽泣着,谢辰宇被她的哭声抽得紧痛。他惹起的事让文若菲在生死边缘挣扎;让她惹上了官司;现在还把她妈妈气倒了,没一件事他能帮上忙。
真特么的没用!真特么的窝囊!
这种爱莫能助的煎熬就像钝刀子割肉,一点点磨,锥心刺痛。
韩彬一直一个角落小声讲电话,一个接一个。这时,医生从急救室走出,三人立即迎上。
医生拿下口罩:“胃出血止住了,但还要再做一个手术,应该还要两个小时。”
文若菲哽咽得说不出话来。韩彬轻拍她的肩:“菲菲,你妈妈是世界上最坚强的女人,她一定会没事的。相信我!”
文若菲只能点头。
韩彬的助理阿洪匆匆赶到,给韩彬拿了一包棒棒糖。
韩彬走到文若菲面前,拿出了一根棒棒糖:“苹果醋味棒棒糖,你的最爱。”他翻遍了她的微博,知道爱这个。
文若菲一愣,他怎么知道?不及细想,她吃了一口,还是她最爱的酸酸甜甜的味道。
谢辰宇盯着她含在嘴里的棒棒糖,垂涎:“你让我试一口,好不好?”
“不好!”
“就一口嘛,别那么小气。”谢辰宇凑得更近。
文若菲推开他:“让你吃一口,我不是要吃你的口水了?我不要。”
“我们互吃嘛,谁也不吃亏。”谢辰宇又凑上来。
文若菲肿成桃子的眼干瞪他,拿出棒棒糖塞到他嘴里:“满意了?”
谢辰宇陶醉地品味:“嗯,真甜。有了你的口水,更甜。”
文若菲惨白的脸渐渐浮起了红晕,她横他一眼:“口甜舌滑的男人最不靠谱。”
谢辰宇拿出棒棒糖要还给文若菲:“那我还是别吃了,待会去喝几杯黄连水,苦一苦。”
文若菲推开他的棒棒糖:“我才不要吃你的口水。”
“你吃吧,不吃多浪费啊,反正我的口水你以后是要吃的。哎哟……”谢辰宇的腹部中了一肘。
这么一闹,文若菲脸上的苦涩淡了,谢辰宇的心头大石轻了。
──
文蕾的手术很顺利。离开了手术室,文蕾被送去了韩彬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