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天说道:“等会儿,根有叔您带着侧卫和斑点骓、驭风离开大道,走小道,找一处偏僻地方歇息,以确保安全。等踏云消失后,那些尸尾蜂虿,必定会,顺着我去时的路线返回。因为,我去时的路上,留有,二胖血里留下的瘟气。到了树林外边,由于有熰着的烟在林边二胖进来的路线上,所以,它们还要多费一些时间才能找到我们。”
“这样算来,我们应该有一个半的时辰在前面给它们布置好葬尸之地。”沈二胖子说道。
“根有叔,您现在就带着它们,跟着‘听风辩诡玲珑卫’走出林子去,只将大车和辕马留在下就行了。等会找到安全的地方,您也好好的休息一下,让侧卫轮流守护,以防止狼群再来骚扰。花灿说道。
“花爷,你放心,如果就十几匹狼来骚扰,我们一点都不惧怕。保证让它们有来无回。”根有跳下大车,说道。
“根有叔,您以后就管我叫“草儿”,管老贱叫“九子”,二货就叫“二胖”就行了,您是我们的长辈,总是叫着“花爷”的,我实在不敢当。”花灿说道。
“我是尊敬你们的侠义心肠。在侠义二字上,可是没有长幼之分啊。”根有笑着说道。
“反正,我们是说不过您,您啊,还是赶快带着它们出去吧。”沈二胖子做了一个夸张的“请”字的手势,嬉皮笑脸的说道。
越是大战前,沈二胖子就越会找着花样给几个人放松心情。
花灿看着根有带着驭风、斑点骓走入林中后,转过头来,从大车里拿出箭,将背后的箭壶补齐。“老贱,你在大车后面断后,我在前面,给咱们的沈二爷开路。”花灿说道。
“你俩都在车上休息,沈二爷我自己在前面开道,这几天,可是憋死我了。”沈预边说着边从车里拿出衣服穿上,然后将长刀背好,装满弩箭,迈开大步就要往前面走去。
“二胖,你还是赶着车吧,这几日,你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身体还是虚弱。开路的差事,就交给老花吧,你吃些东西,也好恢复一下体力,等会,到了‘不归路’,你还怕没有你大展身手的机会吗。”凤九天说着,也将弩箭装好,将长刀插在背上。
沈预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刚刚射杀了几匹大狼,就感到有些气喘。他也不再争,一屁股坐在大车的车顶上,手持缰绳,赶着辕马,跟着花灿往前走去。
“你没有看见刚才沈二爷的威猛劲儿哦,那叫一个厉害,一大块足有二斤的牛肉,只是眨眼睛的时间,就让沈二爷吃的一点不剩。”花灿说道。
沈预骂道:“刚听你说第一句话的时候,还算中听,谁知,到了后来,却是这样糟蹋我。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是啊,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但是,狗嘴里能大口的吃牛肉。”花灿也是回骂道。
前面的草开始多了起来,草地,也渐渐的宽了起来,树,也开始由稀疏开始渐渐多了起来。空气里,有血腥腐臭味飘了过来。
花灿说道:“刚才,我就是在这里杀了第一只尸猴,大家要小心了。”
三人同时听见,在左边的草丛里,不时的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来。三人都没有做声,但是,三人都知道,在这样的月光里,能不进到草丛里,就尽量的不进去。这些荒草常年的积累,很多地方都已经形成一团一团的疙瘩形状,别说夜里,就是白天,谁也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
三人一路慢慢的向前走,除了偶尔听见草丛里传来的声音外,却没有遇见刚才袭击花灿的那些尸猴。
“咯吱,咯吱,吱吱吱”一阵野兽牙齿咀嚼骨头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花灿顿时身形一定,沈二胖子同时拉住了辕马,三人同时停住了脚步。声音,却在三人不动的时候,一下子,消失了。
花灿刚一迈步,“咯吱,咯吱。”的声音,又冒了出来。这次,三个人同出听来声音是来自左前方约七八丈远的地方,那个地方,隐约的看见了花灿说的那口石棺。
在月光下,这种瘆人的响声就像浓雾一般,将方圆数十丈笼罩,让人听了,顿时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花灿抽出赶尸钩,缓缓的向那口石棺走去。沈预手中的连发强弩也平平的端起,对着花灿的左前方的草丛。凤九天却左手平端强弩,右手抽出长刀,转过身体,面向大车后方,一步步的退着跟在大车的后边。
石棺的棺盖,好像,被人动过。刚才的棺盖是半盖着的,而现在,整个石棺盖和石棺之间,只露出半尺的距离。
长草将石棺几乎掩埋起来,一阵微风带过,草丛微晃,长草在石棺上拂过,就像鬼魅的长发,隐隐绰绰,在四处弥漫的尸臭里,显得诡异而惊悚。
花灿站在石棺前一丈远的地方,霍的停住了脚步。他的脚步刚停下,从石棺里,又开始传出那瘆人的声音。
“刚刚石棺还是半盖着的,这一会儿的时间,好像被人动过一般。二胖,将车上的开车棍,扔来给我,我要撬开石棺,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花灿叫道。
花灿接过沈预扔来的铁棒,缓缓的走到石棺的前方,将铁棍,插到了石棺口里,用力一撬,石棺盖摩擦着石棺发出厚重的声音,向边上挪开了约一尺。花灿换了一个位置,将赶尸钩插到背上,双手握住铁棍,往上用力一撬。石棺的盖子,在他大力的撬动下,顿时,又挪开一尺多。
猛然间,一条黑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