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晶莹剔透的‘捕风捉影奔雷染’正停落在马车最后面他们布置的‘飞火流星炙’上,两只翅膀迎着徐徐晚风轻轻浮飘,如一只可爱的小精灵让人欢喜,在已经渐渐升起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的醒目,就如洁白的精灵在微风里翩翩起舞,在它舞动的翅膀上令人会产生梦幻般的感觉。在它后面每隔三十丈的空中,九只和它一样洁白的‘捕风捉影奔雷染’在和它相连着,隐闪隐现间,仿佛天上的星星般的闪动美丽,全不知情的人绝想不到它们竟然是美丽的蝴蝶。
“我忽然想起我们小时候捉的那些蝴蝶。”花灿说,“那些蝴蝶虽然没有这些的‘哨卫’美丽如梦中的仙子,却也轻盈的如妙曼的舞者飞行于花丛青草之间。”花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仿佛记忆一下子回到了儿时。
“和这些蝴蝶不同的是,它们只能在白天才能看见,夜晚倒是很难看到它们的。想起我们那时候为了那些妙曼的舞者,在夏日里,顶着能把脊背上的皮晒得起泡的太阳,在草丛花木间和它们比耐心,往往尝试十几次、几十次才能捕捉到一只蝴蝶,如同珍宝一样的轻轻握在掌心,生怕一不小心松出一点缝隙就会被它飞跑一般。等到开心的跑回家,准备把它放到薄纱做的蚊帐里时,却见它不知何时浑身已经被自己在不知觉中揉成一团,趴在掌心里已然死去,只剩下被揉的成团的翅膀在慢慢地散开。。。。。。”凤九天黯然的语气间,正在为那个自己因为太喜爱而紧握致死的蝴蝶神伤,仿佛儿时的记忆就是发生在眼前。
沈二胖子哈哈大笑的声音从车里传了出来:“贱人糟蹋的蝴蝶怕是数也数不过来了,现在回忆起这些,真是觉得老贱鱼那时候笨的跟狗熊似的。是不是啊老花?”
“真是太阳从西面出来了,今儿个怎么了?老花,沈二爷居然叫你老花了,我怎么觉得有股寒气从胖二爷嘴里冒了出来。”凤九天笑着说道。
“那是他又在用恶人先告状的伎俩来耍无赖。”花灿说,“他想在做恶人的同时再把我拉拢住。晚了。”
根有将烟锅里的烟灰反过来倒掉,烟锅口朝下在车把上敲了敲,将烟锅里的灰渣敲干净。小心的用一根极韧且细的毛草根从烟嘴的小孔透往烟锅,待草根一端从烟锅里露头时,小心的顺着马车的颠簸之势,轻轻地来回快速的抽拉几下,然后抽出毛草根,又将烟锅反过来在车把上轻敲了几下,一边笑眯眯的听着三个人在斗嘴,一边将烟叶装进烟锅里,取出火折子点燃。深吸一口,让烟叶的辛辣味道从喉咙汆进入肺里,仿佛在肚子里转了几圈后才心满意足的缓缓吐出,同时将满腹的瘾虫都化作口水儿,滋滋作响的吸吧着烟嘴。
几匹马得到补充草料,饮过水,在水边时的打点,仿佛一日的行程劳累已被根有的梳子梳理的干干净净,辕马只是驾着车,任由两匹拉边的边马带着他往前走。
花灿看了看停趴在车后上随风扑闪着翅膀的‘捕风捉影奔雷染’,浑身依然洁白如雪,犹如仙子。“还记得李大奶奶家的那块小园地吗?”花灿说道。
“怎么不记得,每年就数她家的园地里的瓜啊果的最先开花。我们每家每户都有自己家的小园地,每年的春天大家只要看李大奶奶家的园地里开始种瓜苗,豆苗的大家也会跟着她一起下苗,虽然是同一天下的苗,可是每年她家园地里的瓜总是比别人家的先几天开花先几日结果,你说奇怪不奇怪?”凤九天说话的时候,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到他如春天一般的笑意。
“就是因为每年数她家园里的瓜啊菜的先开花,所以每年它捉我们也最勤快,被她捉到的次数也是最多。”花灿笑着说道,“每次花开的时候,总会引来很多各种颜色的小蜜蜂和小蝴蝶。她就好像知道我们会到她家园地里捉蝴蝶、蜜蜂似的,几乎每次我们到她家园地的时候,她总是先一步的早已在那里拿着小树枝瞅着我们。”
“那是因为她知道你们几个调皮捣蛋,所以早早的、在你们还没有到来之前就搬着小凳子坐在园地里了。”沈二胖子嬉皮笑脸的声音从车里传来出来,接着说道,“你们几个,那时候真的是狗都嫌!哈哈。。。。。。”
“啪”的一声轻响,根有挥动手中的长鞭,在前面的两匹马中间勾了一个鞭花,两匹拉边的马同时将头向两边闪开,它们亲热的交头接耳明显的让辕马的行走极其难受。
“真不要脸。我们?你怎么不说每次都是你胖二爷最先起来挨个跑到我们几个家里,像个孵蛋母鸡样的吵醒我们,然后威逼利诱的糊弄我们跟你一起去逮蝴蝶捉蜜蜂的?”凤九天边说边看着也是一脸笑意的花灿。
沈二胖子几乎是又笑又咒骂着的叫道:“究竟是谁不要脸的啊?是哪两个不要脸?是哪两个臭不要脸的鼓捣我说蜜蜂的尾部是花蜜的存储房,说那里的蜂蜜比甘蔗还要甜十倍?害的二爷两天几乎连水都不敢喝。”说着掌心撩起一捧水向后面洒去,“不提还好,一说起来我就恨你两个六叶子恨得牙齿都痒痒了。”
凤九天和花灿早知他会来这一手,多年来彼此间会怎样接对方的话,会做什么样的动作早已熟的如手指上的纹路,该怎么走就怎么走,该竖的该横着的全然知晓。
“那也只能怪你贪嘴好吃。跟你说蜜蜂的储蜜位置在它的尾部,你当时毫不犹豫的就伸出了你的大舌头去舔吻小蜜蜂的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