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甭管是谁都会有一两门奇葩的亲戚,这老话不是说人皇帝都还有两门穷亲戚嘛,而王珃玏她们家的奇葩就更多了,客厅里的那一老一少就是最典型的一对儿。
王珃玏这辈子加上辈子最最讨厌的,除了大姨就是这个姑奶奶一家子,在外人面前她都不好意思跟别人说那是她的姑奶奶,丢人!
王珃玏讨厌大姨是不错,因为她惹人厌的地方在于市侩见钱眼开,喜欢拜高踩底,从来没正眼瞧过王珃玏一家。
但是这个姑奶奶一家那就不能用讨厌来形容了,那简直就是,就是厌恶!厌弃!鄙夷!憎恶啊!
总是打着长辈的旗号在亲戚家到处借钱借油盐酱醋,还不还!亲戚家稍微有一点点小事都能在外面到处宣扬,为老不尊倚老卖老,经常带着孙子到处蹭吃蹭喝。
但是这些都跟王珃玏她们家没有半点关系,她爱说就随她说去吧,反正又不会掉一块肉。
然而,最最让王珃玏一家憎恨的是,在王珃珩还没有出生之前,她这个姑奶奶一天到晚在外面说刘芸是下不了蛋的母鸡,还说王洲扬这一代就要绝户了(绝户就是后继无人的意思,在良池家这边就是非常恶毒的言词了。)这样的话搁谁身上谁能受得了?
在王珃玏的老家,她这话的意思就是赤裸裸的在诅咒王洲扬断子绝孙啊!即便王洲扬和刘芸不是个重男轻女的人都恨的不行,因此,王珃珩到来令两口子非常的欣喜,也更加的疼爱一些。
王珃玏将小珩抱到楼上自个儿的房间里,轻轻的放在床上哄着他玩儿,用屁股想都能知道这个活祖宗来要么是借钱要么是蹭吃蹭喝来的,反正就是没好事。
楼下,刘芸一脸不耐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就是不搭理那祖孙俩,早八百年前就跟她们这边闹翻了,还指望她能给她们好脸子?
“那个……刘芸呐,我……”
“有什么话快点说,说完了就快点走,我们家不欢迎你!”她老人家想装作忘了以前的事,但她刘芸可记得清清楚楚,当初那么在外人面前戳着自己的脊梁骨骂她是个不下蛋的母鸡,说她是个没后的命,这一一字一句的她都记着呢!
老太太刚还笑呵呵的呢,但是一听刘芸这么驳自己的面子,脸色立马就拉了下来。要不是有求于刘芸,她恐怕都要破口大骂了。
“我可是你大姑子,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的?”瞧瞧,有些人她就是这么的不要脸。
刘芸虽然不说是身经百战,但在军总做护士的什么大牌人物没见过,就这老太太的斤两搁以前还能吓唬吓唬到她,但是现在……哼!还真当她刘芸是纸糊的没脾气吗?
听她这么说刘芸一声冷笑,“哼!你是洲扬他大姑子可不是我的!我刘芸从嫁给王洲扬那天起就没吃过你们家一粒米,喝过你家一口水,花过你家一分钱。反而逢年过节还要给你送礼,可是你呢?哼!长辈?我刘芸可没你这么恶毒的长辈!”
老太太被刘芸这一顿说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但是在偏远地区的农村里,那些没有受过教育的老太太的思维真的是不能用正常人的角度来看待的,就比如这老太太。
“你!你个没家教的败家精,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你公公婆婆在世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又算老几?你给我把小四叫来,我跟他说!”老太太激动的站了起来,一只手插着腰一只手指着刘芸,用鲁迅先生的文来描述就是一只茶壶状。
可不就是嘛!宋徽偷偷的扒在厨房门口看着,这老太太的造型真是像极了一只茶壶。
“我有没有家教用不着你来评判,你算我哪门子的长辈?”刘芸可不鸟她,今天别说王洲扬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就是这个态度。
刘芸的脾气向来火爆,有一是一,属于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那种。谁要是对她好了那她就记一辈子,并且加倍的还回去,但要是谁惹她不痛快了,就别想她有好脸色给那个人看。
她还能不知道这个老太太今天为什么来的?不就是看她家玏玏做了明星挣了点钱,老家这房子又做的这么好眼红了,想过来打秋风来了嘛!
“你!你……我说话你听见了没有?我让你叫小四过来,还不快点去?小四!小四!”扯着嗓子在客厅里一阵叫喊,见刘芸不说话,老太太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个度,在她看来王洲扬是她们老王家的种,当然会向着自己这个姑奶奶的。
“你叫吧!洲扬不在家,就算他在家我也就是这个态度,哼!”真不想再多看一眼这个老东西,一辈子只干坏事不干好事,小时候做红卫兵老了做害人精,也就她这么一个奇葩了!
“你!你个丧门星!我今天就让小四跟你离婚!你个败家精!要是在以前我非得让人民批斗死你!”老太太气的直哆嗦,她向来在左右四邻耀武扬威惯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还当这是当初她当小红卫兵的时代呢,看谁不顺眼就给拉出去批斗。
刘芸都气笑了,这老东西还真把自己当女皇了怎么着?“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你今天到我这儿来为的是什么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想从我这儿借钱门儿都没有,我就是一张一张的扔进水里都不会借给你一分钱!”不是她不尊老爱幼,对于这种人,压根儿就不值得她去尊敬。
被说破了心事,老太太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反正在她看来跟自家侄子借钱天经地义。
继续做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