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瀚海宫金丹弟子更是一个个神色异样,有人心中气愤,暗骂柳长生无耻,却偏偏无言辩驳,有人却是暗自猜测着柳长生和西海龙宫之间的关系。
敖飞云和柳长生称兄道弟,又一路同行而来,足以证明柳长生和龙族关系亲密,难不成,丁丞之陨和西海龙宫有关?
这些金丹弟子猜测归猜测,却是身份卑微,根本没有资格和敖飞云对话,目光不由齐刷刷望向了涂战、徐若愚。
云秀、云萱姐妹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却是透着几分无奈和哀怨,万长河等六人惨死,瀚海宫谁人不知是因为柳长生?眼前的形势危机四伏,她二人却是什么忙也帮不上。
“恕涂某冒昧问一句,敖道友是何时和柳道友相遇在一起的呢?”
涂战冲着敖飞云随意地拱了拱手,刀锋般的目光直视敖飞云的双目,仿佛要窥穿他的心意。
被他锐利的目光一“刺”,又看到他轻慢的态度,敖飞云心头莫名腾起一团怒火,睥睨了一眼涂战,反问道:“怎么,本王的行踪还需要向瀚海宫报备?”
此语一出,场间的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
“简直是莫名其妙,我兄弟二人和柳兄谈经论道,共游西海,和你瀚海宫有什么相干?尔等在此拦住去路,想要做什么?”
敖洪两眼一瞪,推波助澜地说道。
他却是想知道柳长生和瀚海宫有什么过节,不这么挤兑一番,瀚海宫众人总是遮遮掩掩不肯爽快吐露真相。
果然,被这兄弟一挤兑,涂战的一张老脸挂不住了,目中闪过一抹阴冷,说道:“实不相瞒,本门的丁丞师弟在一个月前无端陨落,而有人看到丁丞师弟和柳长生前后脚出海,柳长生做为丁丞师弟陨落的唯一线索,涂某自然要询问他一番,怎么,两位殿下能让明柳长生和丁丞师弟的陨落无关吗?”
心中愤怒,涂战就连称呼都变了,而他心中更是暗自怀疑丁丞之死是不是和这兄弟二人有关,柳长生显然是没有杀死丁丞的能力,可若是再加上西海龙宫这五人,杀死丁丞却不难。
被他这么一说,敖飞云、敖洪兄弟二人却是为之一愣,面面相觑。
丁丞的名头他们自然听说过,突然陨落身亡,线索指向柳长生,瀚海宫的追查自然是无可厚非,而遇到柳长生之时,恰恰是一个多月前,难不成,柳长生真的杀了丁丞?
仔细一想,却又觉得荒谬,堂堂的元婴后期大修士,岂会被金丹境界的柳长生杀死?
柳长生脑海中一个个念头沉浮,不知道瀚海宫究竟掌握了什么证据,当日丁丞随他出海,被他击毁肉身擒获元婴,他确信没有第三者在场,否则的话,瀚海宫应该早就找上了门来。
涂战现在大张旗鼓地当众拦截自己,查问丁丞之死,恐怕是在阻止自己和洞冥真人汇合,而他手中也定然没有确凿的证据,否则的话,无需出言查问,直接动手就是了。
再来看涂战的模样,分明在瀚海宫称王称霸惯了,如今又站在自家地盘之上,吃定了自己一般,既然如此,不把事情闹大一些,就对不起涂战的嚣张。
想到此处,未等敖飞云兄弟二人开口,面色一沉,冷声说道:“涂前辈看来是不把我天师府放在眼中了,栽赃陷害柳某一次不过瘾,还想来第二次是吗?好啊,既然如此,就把目击丁丞跟在柳某身后之人带过来做个对证,我倒要看看是谁教唆的他这般信口雌黄!”
声音并不如何响亮,却是清晰至极地众人耳畔回响,甚至是远远传出十余里开外。
洞冥真人就在附近,柳长生如此大声分明是要把洞冥真人召来,而听到柳长生提起“栽赃陷害”一事,涂战心头更是怒火翻腾,当日,正是他做出了缉拿柳长生的决定,结果却成为了笑柄,更是逼死了万长河等六名金丹弟子。
而现在,他还真的找不出证人,而如果找一个假的证人来无中生有,肯定会引来另一场麻烦,金鳌岛上各方势力云集,鱼龙混杂,他根本做不到一手遮天。
被一名蝼蚁般的金丹小辈如此喝问和质责,数百年来,这还是第一次,当着如此多人,若不说出个道道来,一张老脸又往哪里放?
看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望了过来,涂战只觉得面皮发烫,目中凶光一闪,拢在袖中的右手蓦然伸出,一只手臂诡异地化作数丈之长,挟着一股狂风出现在了柳长生的头顶上空,狠狠拍下。
洞冥真人就在附近,没有时间和柳长生辩驳,为今之计,若是能一掌击杀柳长生,接下来既可以夺了他的储物镯,又可以直接对其栽赃,一个死人,百口莫辩,价值更是大打折扣,天师府和洞冥真人绝不会为了一名死人和瀚海宫拼个你死我活?
随着其手掌向前探出,一股浩瀚如海的灵压陡然从天而降,方圆千丈之内的空间骤然一紧。
一众瀚海宫金丹弟子如同被禁锢,体内法力瞬间凝滞,站在原地竟是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分毫。
就连徐若愚、敖飞烟姐弟三人、蟹龟二将,肩膀之上同样如同压上了一座巨山一般,体内真气的流转瞬间变缓。
柳长生心中一惊,他没想到,涂战竟然如此嚣张霸道,直接动起了手来,而这道掌影之中蕴含的力道之强横让他一阵心惊肉跳。
好在,他早有戒备,而这道掌影虽霸道,却还无法完全禁锢到他体内真气流转,眼看着涂战的手掌闪电般到了头顶上空,挟着万均巨力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