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光微微一笑,远远便问:“小草呢?”
当外面传来大少爷的声音,韩小草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却不料身子虚弱,腿一软跌倒在地,膝盖磕得都有些疼,她来不及顾及这些,连忙又爬起来,飞快的跑了出去。
韩小草来到外面,看到曹子光的一瞬间,幸福的泪水如开闸的洪流般奔涌而出。
月光下,韩小草只是愣了一下,便狂奔向那个身影。
曹子光看到小草并无大碍,心中的石头落下,也迎了上去,半路上看到小草脚下被绊了一下,整个人扑倒过来。
曹子光脚步一闪,施展逍遥步,碎步极速向前,将他的小草稳稳的接在怀里。
落泪成诗!
韩小草哭的全身发抖,曹子光某一刻感觉她咬住了他的肩头,泪水浸湿了肩上的衣服,热热的。
看着憔悴的小草,曹子光一阵揪心的痛楚,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抱着,将唇贴在那发丝之上吻了又吻。
曹子光的归来,令整个大唐为之一振。
抱着小草睡了一夜,这一夜什么都不曾做,只是紧紧的抱着。
第二天,张浪将大唐目前面临的危机一一向曹子光回报。
高价订购布料,掐断大唐原料供应?曹子光愣了愣,他还真没想到吕家会来这手,片刻后大笑起来。
张浪有些傻眼,老大莫非是疯了?这大唐都快要玩完了,还能笑出来?
曹子光渐渐收起笑容,目露狠戾之色。不作死就不会死,既然吕家自己找死,那老子就成全你。
曹子光让张浪去取一张旗袍的制作图纸,然后将项武叫过来,回到房间写了封信,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项武连连点头,讲图纸和信揣入怀里起身离去。
张浪不明所以,想要问什么,却被曹子光阻止。
扬州李家制衣坊越少人知道越好,那里要是也被人做手脚,那大唐可就是完了。曹子光已经决定将十万订单全国交给李家加工,并且提高了加工费。同时告诉张浪继续接单,凡是来谈合作的成衣铺,一律签下来。
张浪确定曹老大确实是疯了,这十万都不能如期交付,还接?
曹子光则告诉他别问太多,只管照做。
第三天,吕家便得到曹子光没死,回到苏州的消息。
吕家有些意外,不过他们并不因此担心什么,曹子光回来也不可能拯救大唐。吕成名则派人盯着大唐,随时关注大唐旗袍的制作量,每日的报告令他极为得意,大唐的制衣量很低,别说完成十万订单,就是一万也不可能。
接下来的日子中,曹子光每天都去跑各家织布坊,装做焦头烂额的样子,而吕家则是步步跟进,绝不让大唐得到布料。
曹子光则是和吕家打起价格战,争夺每一个布料商,但是每到最后,他总装作实力不济,被吕家抢走合约。
为了迷惑吕家,曹子光还到外地去找布料商,吕家照跟,坚决不让大唐获得一份布料供应合约。
在此同时,曹子光还投资沈家,令其扩大规模,做出一切依靠沈家来支撑的假象。
有时候曹子光怀疑吕家疯了,签下这么的布料合同,他们不担心倒时候履行不了吗?吕家有多少家底曹子光不知道,但是绝对赔偿不来那么多的违约金,
布料的价格一再上涨,最后都到了原价的三倍。
以三倍的价格订购布料,吕家是想赔个倾家荡产吗?曹子光认为吕家没那么愚蠢,纵横商界这么多年,吕家一定有什么打算,不然不会这么疯狂。
或许吕家指望大唐倒下,其他成衣商转而和吕家合作,那样就可以安然过渡。如果是这样的话,吕家将彻底崩溃。
无论吕家有什么打算,曹子光都要通过这次机会彻底拖垮吕家。而扬州李家那边收到曹子光吩咐后,正在日夜加工赶制旗袍,一切进展都很顺利。大唐制衣坊这边则装做布料短缺,产量很低。
大唐和吕家的商业对抗,在苏州,甚至整个江南传为笑谈,都认为大唐这次要倒霉了,那些和大唐签了旗袍订单的商户则是喜忧参半,喜的是一旦大唐不能交割将得到赔偿,忧的是大唐压根赔不起。
韩小草、韩忠、张浪都对曹子光的做法十分不解,也极为担心,对此曹子光讳莫如深的一笑置之,只是让他们安心等待。
明月心也听说了曹子光还在接旗袍的订单,心中也颇为忧虑,便唤他过来询问。
走进月心小筑,曹子光看到明月心的脸上满满的焦虑之色,不禁一笑。
“子光,你可知大唐危在旦夕?”见大唐面临如今困境,曹子光还笑得出来,明月心一脸怒气,训斥道。
“我知道。”曹子光若无其事的取下一根箫来把玩,显得极为轻松。
明月心上来一把将箫夺了去,用严厉的口吻道:“难道你还想重蹈曹家覆辙?”
曹子光洒然一笑,道:“心姐姐,你这么关心我?我很感动。”
“曹子光。”明月心怒道:“不要再让他人为你担心。”
这一次曹子光的劫后归来,明月心如同自己死过一次一般煎熬。如今看他吊儿郎当,甚为恼火。
“放心吧姐姐!”曹子光突然收起轻浮,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这一次,大唐不但不会倒下,吕家反而会有麻烦。”
明月心眸子一凝,曹子光脸上显出的狠戾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从明月楼出来,曹子光直接去了沈兰那里。
旗袍在金陵一鸣惊人后,沈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