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根“火炬”不知道是因为燃烧的烈焰还是野蛮人的斧头,终于经受不住自身的重量,倒塌了下去。激烈的战斗,最终还是平息了下去,哈劳斯的死忠们没有辜负君主的期望,哪怕被无穷无尽的诺德人包围,他们也毫无畏惧,死战到了最后一刻。他们的遗体已经被打扫战场的诺德人无情地扔进了海里,血迹也被清洗干净,只有那若隐若现的血腥味,依旧倾诉着芮尔典的男子汉们曾经的英勇。
不过,这都已经不重要了,活下来的杀才们一点也不关心这个,倒是脚下这艘战船的归属才让他们更加在意。
“这个我不会让步的。”坐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的沐毫不犹豫地拒绝道,“别的船无所谓,但这艘,绝对不行。”
“为什么?”斯科尔瞪大眼睛,咆哮道,“我们为了夺下这艘船,发动了多少附庸,死了多少人你造吗?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说句不给,你要我怎么跟族里交代,啊?”
“怎么跟族里交代那是你的事。”沐平静地伸出左手,搁在女仆的腿上,“你们应得的报酬和该完成的任务都明确的写在协议中了,你们按照约定完成了任务,那我就按照约定给予报酬,一切照章办理,还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协议里可没说明会俘获一艘王船!”
“你们也没做超出协议范围的工作,一切都是按照早就商定好的计划进行的,不是么?”沐反驳道。雅米拉则对身边的争论充耳不闻,小心地理了理老板靠近箭伤处的袖子。
白发苍苍的阿兰抱着手臂,犀利地指出,“原计划是将已经着火的王船拖出队列,以免上面的士兵增援其他船只。”
双方争端的原因很简单。沐认为,诺德人并没有多做多少事情,那么就不该多拿报酬;而诺德人觉得,既然你获得了更大的好处,那我们也得跟着喝点汤。
“但是,嘶,痛痛痛痛痛!”沐刚开口,雅米拉拉住袖子的两端,用力一扯,沾血的绸衣就将留在伤口里的箭头崩了出来,同时带起它主人的一声惨叫。
“嘶~总之,”沐一边抽着凉气,一边断断续续,但又坚定的说,“这艘船,嘶~意义太重大了。。。拜托,轻点,哪怕沉掉都不能落在别人手上。你们~嘶~拖出来的另一艘船请便,但这一艘,必须归我,哟哟哟哟~顶多给你们的附庸也算上抚恤和赔偿。”
包括诺迪在内的五个大佬合计了一下,最后还是斯科尔代表其他人回答,“好吧,我们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然后,指了指自己脸上缠着的绷带,揶揄道“你小子好歹也是个高手,拔个箭而已,怎么也抽的跟个娘们似得,连话的说不清楚了?”
“你再说句勉为其难试试?md捡了便宜还卖乖。”沐骂道。别看这五家规模比不上当年的“猎牙”,但也都是数一数二的霸主,手下多多少少有一些附庸的部落。这次战斗,为了对付强大的斯瓦迪亚,各家自然召集了自家的小弟,当然,死伤惨重的也是这些小弟,他们各自本家的损失倒是可以忽略不计。
总之,沐不觉得这帮面目可憎的雅尔会把自己支付的那一笔数额可观的赔偿金全数交给他们的附庸。
哈哈,要是老板你在man一点,说不定会让你来我船上过夜哟。当然,如果你愿意多付点钱也可以。”苏菲娜抛了个媚眼。
“想得美!”
“对了,还有件事儿。”站在一边的阿兰再次开口道“以后的战斗,希望沐老板你就不要参加了,这也是我们所有人的意思。”阿兰话音刚落,其他的雅尔也纷纷点头。
“啥?”沐瞪着这些大佬,有些摸不着头脑,尚武诺德人不是应该更加欣赏能和自己并肩作战的人么?
“其实,”阿兰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们怕你死在那儿了,没人付钱。”
接下来,就是一阵沉默,尴尬的沉默,诺德人真tm实诚。
最终,还是沐清咳了两下打破了沉默,而雅米拉也包扎好了伤口,安静地退到了一边。
“这个先不谈,我们来讨论一下下面的生意。”
“嗯,没错,赚钱才是大事。”诺迪也出声圆场。雅尔们见此,自然也不在执着于那个尴尬的话题,开始询问下一步的任务。
“考虑到消息传播的速度,现在哈劳斯的船队遇袭的消息应该还没有传出去。”沐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这就意味着现在在海上,最起码还有二到三支补给船队正在向这边行驶。接下来怎么做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商人嘿嘿一笑“这一票,赚多赚少,就全看各位的速度了。”
说完,所有的雅尔也一起阴险地笑了起来。
接着,沐挥了挥手,雅米拉又端上来一个呈着一卷卷羊皮纸的托盘,并分发给各个大佬。
“这是新的报价单,你们缴获的战利品我愿意以这个价格收购,有多少收多少。”沐笑着解释道。
诺迪打开纸卷,然后皱了皱眉。羊皮纸上的价格被压得很低,虽然也算不上是收废品的价格,但也实在强点有限。
雅尔们也很快发现了问题,不过考虑到双方的合作关系,并没有当场发作,只是由阿兰询问道,“沐老板,这个价格是不是有些不太公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