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降临总是阴沉沉的,散雾弥漫大地,昏暗的日光在给黑暗让位。
哈瑞克从伯爵府邸出来后,原本打算回家的他不知不觉中又来到了〈快乐的野猪〉。
“苏克,”哈瑞克走到吧台前坐下。“给我来杯最烈的酒。”
“哈瑞克大人,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苏克给他到了一杯维吉亚人最爱的百加得。
“无非就是刺客那件事,刺客能够被抓住多亏了你的提醒。”哈瑞克一口干了杯中的烈酒,辣的他舌头发麻。
“治安官大人,你可别乱说,”苏克冲口而出连忙撇清关系。“这事可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是你发现了刺客,然后抓住了他。”
苏克迅速的扫视了一圈大厅周围的身影,确定没有被人听去后,才将那双责怪的目光转移到坐在他面前的哈瑞克。
“瞧我记性,一喝多了就胡言乱语。”哈瑞克低声保证。“下不为例,我绝对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这事。”
“他一个字都没有说?”尽管苏克不想招惹这些麻烦事,但作为黑影刺客团曾经的一员,他忍不住想要打探情况。
“是的,尽管我让狱卒动用了刑具。”哈瑞克颇觉无奈。“皮鞭和铁烙都不管用,我审问完后,吩咐了狱卒继续用其他刑具招待他。”
“能够被派来行刺诺德王子和阿拉西斯伯爵的刺客,想必也不会是那种轻易能够招供的人。”苏克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正是我的头疼之处,”哈瑞克恼火的说。“如果不能查清幕后真正的主使是谁,这会让我们的处境很被动。”
“银剑刺客的首领不是已经查出了幕后的主使吗?”苏克面色疑惑的询问。
“刺客的话不可不信,但也不可全信。”哈瑞克斩钉截铁的说。“真正的答案,还需自己去寻找。”
“刺客的嘴可严着呢,他们知道出卖雇主的下场,”苏克提醒道。“所以你很难从刺客的口中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说了还有活着的机会,”话说到这里,哈瑞克的声调逐渐多了一丝阴森,让人不寒而栗。“不说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话你该对被你抓住的刺客说去,跟我说可不管用。”苏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我会的,”哈瑞克向他保证。“等我失去耐心的那天,我会亲手了结刺客的性命。”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加冷漠。
“别说我没提醒你,死亡并不是唯一让人所畏惧的存在,”苏克郑重地说。“即使你威胁他要杀了他,他也不会张口的。”
哈瑞克面色焦虑地说:“难道就没有能够让他开口的办法?”
“你们抓到的那个刺客肯定有好几天没吃东西吧?”苏克不露声色的提议。“或许你今晚该给他带点吃的。”
“我都忙了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肚子还空着呢,”哈瑞克抱怨的同时,又语气生硬的说。“既然他连死都不怕,还怕饿死?”
“等死可是比死还难受的煎熬,或许你该好好利用这点。”苏克说。“我去给你准备一只烧鸡,你可以带去地牢里,也可以带回家去。”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苏克从后厨里端上来了一整只刚刚出炉的还冒着热气的烧鸡。
苏克用纸袋将香气腾腾的烧鸡包好,然后搁在吧台上。“一共2第纳尔,5迪拉姆。”
哈瑞克将三枚第纳尔丢在吧台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饮尽后,拿起苏克给他准备好的烧鸡离开了〈快乐的野猪〉。
他沿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只不过手里多了一只烧鸡。
哈瑞克穿过铁门,走向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他手里拿着一只完整的烧鸡。
守在铁牢门外的狱卒皮革寻思着:哈瑞克大人到是独特立行,看样子是打算一边审问犯人,一边享用鸡腿。
哈瑞克踏过肮脏的坑地,污水溅在他脚下的兽皮靴上,几只毛耸耸的大黑鼠从他的身旁经过。
他的脚步停在火炬炉旁边,他露出有些诧异的目光,望着对面被刑架禁锢着四肢的刺客。
“看来他们又对你用了不少刑具,”哈瑞克故作同情的抱怨道。“都快把你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这都是你的功劳。”刺客语气冰冷的回答。
“你终于肯开口说话了。”哈瑞克话里有种兴味十足的嘲讽。“要是早点开口,不就少吃苦头。”
刺客沾满污迹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面色,他冷笑道:“这下你满意了?”
“这都是你自找的,”哈瑞克自顾自地说。“作为一名刺客,你应该想得到,行刺失败后被抓住会是什么下场。”
刺客不喜欢对方的语气。“你是来跟我聊天的?”他有些自嘲的冷笑,“或许你是来给我送吃的?”
哈瑞克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看来你是真的饿了。”他撕下一只鸡腿,然后闻了闻,“真香,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可这是专程给你带的。”
刺客虚抬着眼皮,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他不认为面前这个家伙有这么好心,或许他有什么阴谋?
哈瑞克一怔,旋即嘲讽道:“放心,没毒。作为一名治安官,我可干不出在暗器上抹毒,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
刺客冷冷地瞟了对方一眼,平静地回答:“我不在乎使用任何手段,更不在乎虚伪的荣誉,只在乎最终的结果。”
刺客本身就是一个冷血无情,见不得人的勾当,根本不存在所谓的荣誉。
刺客是一种特殊职业,常由于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