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师不可对人言,告诉其他风水师也一样死,所以不能言,也不可点!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可惜了王师傅和父皇,命运弄人呀……”
武皇喃喃念着,原本因为激动而站起的身子,陡然失去了力气一般,坐到了椅子中,眼眶微微湿润,却被他快速的擦去。
其他三人,只有笑面佛依然笑嘻嘻的显得胸有成竹,安乐侯和幕国公却是都处在发懵的状态,什么杀师之地?什么东西不能跟人说?听不懂!
陶娇歌微微平复了心情,见状就轻声道:“爷爷,国公爷,杀师之地就是杀风水师的地方,这种地方方圆千里都不见得可以见到一处,平日里看来却是一个风水绝佳的好地方,可是当风水师点穴之后,就能瞬间让风水师暴毙。”
陶娇歌弯腰捡起地上的图画,指着高高抬起的龙尾上,那一块笔直的石头说道:“你们看,这一块石头看去像不像一把大砍刀,直直的对着那处风水墓穴,当风水师执红笔点穴的那一刻,就是被利刃穿心之时,而点穴的主家,也会因为点了杀师之地倒霉,轻则家财散尽,重则赔了性命。”
“哎呀,这么看来,还真像一把大砍刀啊!”
安乐侯惊呼道,随即结果画纸,仔细看了起来半响才说道:“不过风水之事有没有这么悬乎呀?皇上你这游记上有没有写结果如何,是不是真的是杀师地?不过游记也不可尽信,说不定是写书那书生杜撰的也不一定。”
笑面佛笑容满面的脸微微僵持了一下,幕国公恍然大悟的表情没做多久,就挑了挑眉,陶娇歌也是一阵苦笑,亲爷爷太单纯也是醉了!
武皇无奈,这个粗人!
在座的谁都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游记看到的,是武皇亲身体验,那风水师就是武皇口中的王师傅,而那富家老爷就是先帝了。
不过经安乐侯这么插科打诨之下,室内本来凝结的气氛慢慢的化了开来,陶娇歌只见安乐侯暗中朝她挤眉弄眼,心下好笑却是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爷爷能简在帝心了,能在任何时候都让皇上放下心防,也放下心烦的本事,不是谁都能有的!
有时候,逗逼也是一种技术活儿!
“丫头,真是好本事!皇上,你考也考过了,如今该同意我去西北了吧。”
幕国公满意的看着陶娇歌,脸上肌肉有些僵硬的扯动起来,再次露出了一丝令人尴尬的微笑。
“黑铁塔,你着什么急?这丫头的堪舆风水是有一定造化了,可是寻人卜算却是另外的本事了。”
大和尚在武皇还没说话时突然开口,一双眯眯眼紧紧的锁定陶娇歌,宣了一声佛号之后,他笑着说道:“这几****正好想在寺庙和禅院之间打个井,可是寺庙的主持,就是我师弟,他却说,禅院和寺庙离得不远,这井打的远了,一方取水就不方便,可是打的近了,又让我失去了离世苦修的意境,而且,打井最是讲究,井水方位不对,水出不来,出来也是苦的,若是跟寺庙的气场风水相冲,更是大大不妙,也不知道小友你怎么看?”
一口气将话说完,笑面佛笑吟吟的端起大肘子,惬意的吃了一口。
打井?陶娇歌微微一笑,考完了风水堪舆,现在又轮到了五行八卦。
陶娇歌闭起眼睛,脑海中不停的回忆起上一世,师傅教授她利用五行八卦来替人寻物、定位等等。
师傅那遥远又慈祥的声音在她脑海中缓缓响起,她仿佛又看到睿智的老者,拿着一本线状古书轻声讲解:“娇歌,你将这本《四库全书》中的《明宅八镜》背下来,其中自有一番对于五行八卦的见解,为师认为很是独到,你看这里‘自上穿井出颠人,丑上兄弟不相称,寅卯辰巳皆不利……唯有甲庚壬位透泉深’其中的描述,我们可以知道明宅二十四方位,只有甲庚壬这三方位才是打井的吉位,可是任何东西都需要按照现实情况去侧测算,风水不是一成不变的……”
陶娇歌缓缓吐出一口气,再次睁开双眼时精芒一闪,却是胸有成竹道:“穿井向来都是在甲庚壬三位之中选择,可是当考虑到禅院与寺庙之间共用,甲庚壬三位却又发生了变动,若是贸然选择禅院或者寺庙其中之一穿井,未免变动了其他一方的风水。”
说着陶娇歌接下腰间的五彩龟甲,五帝钱随之摇落,她细细看来,随后右手凌空一指,双目晶亮朗声道:“若是娇歌没有寻错的话,这井就要开在禅院的庚位上,却是寺庙的活泉之位,禅院的点睛之泉,与桃林呼应,将整间寺庙的风水,在活泉的引领下动起来,有风有水,让其生生不息,自然循环!”
“好!好一个生生不息,自然循环!自该如此!小友透彻,却是比我这个自诩融贯佛道两家的和尚,也自愧弗如。”
笑面佛拍案而起,一双小眼都聚齐了精光,笑意盈盈的看着陶娇歌,怎么看怎么喜欢不由自主道:“小友可经常来禅院,与和尚我共同探讨。”
笑面佛一身本事融会贯通了佛道两家,区区一个打井而已,又怎么会不知道怎么选位,却这么称赞自己,陶娇歌怎么会不知道,笑面佛这是帮自己撑场面,让自己站在他的肩膀上往上爬!让武皇相信,自己是真的有真本事的!
陶娇歌心下感激,不由得站起身来行了道家的晚辈礼,随后跪伏到武皇面前高呼万岁道:“皇上,娇歌心知您执掌大国多有不易,轻易调兵出西北肯定会引发多方的猜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