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德安已经知道结果了,如果是他在,可能会选择留女人吧。

应该会的,应该吧,许德安如此自我安慰。

“那麻烦嫂子帮我收拾收拾儿女人吧,我们家没有能经事的女人。”

许德安有点难过的看着睡着的小娘子和小猴子,家里唯一的一个女的还在他怀里趴着,“这事实在麻烦嫂子了,可以的话,能否在收拾后,帮我去问问街坊,能否过来帮帮忙?我家实在是……”。

那个渡生婆也是熟人,看到许家能处事的只有许捕头一个了,也是可怜他们家的。

“行,我先进去,等会再去叫其他嫂子女人过来。”。

……

而邓疾医把完脉之后对许捕头说,“没啥事,就是一时哀极攻心,加上缺糖,身体极度疲惫才晕过去的了。我帮你扶他到屋子里歇着,这倒在地上也不是事。”

说完,邓疾医就扛起许仁兴进了许德安指的一间空屋子。

许德安还想着以后让自家儿郎接自己的位置呢,今天看到他那个窝囊的样子就觉得有点心凉了。

不就是一个女人,虽然也是让人难过的事,可是你得想想家里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小儿啊,你就得撑起一个家来的。

许德安也反省过,怪自己平日因为自家婆娘去得早,只留下一个崽子,内心总是觉得亏欠于他,甚么都由着他。

加上自己长期忙于公干,以前他很多时候都是住在书院里,一直到他娶了女人才长期住在家里。

许德安觉得他已经错过了和儿子的最佳相处时间,他不是不知道很多家里都是这样的,阿爹说的话儿郎只要带耳朵听就好了。

可是许德安觉得他需要的并不是这样的儿郎,可惜就算是他成亲之后,只考上个秀才,作为阿爹的还是替他高兴的。

后来还考上了举人,许德安都觉得自己这支的先祖坟头要冒青烟了。

可是接下来的两三年他就算是再努力进学,也只是个举人。最近这些日子就经常待在家中温习功课,偶尔也跟友人同窗出去切磋几番,经常是十天半个月的不归家。

许德安也不知道他能切磋个啥出来。

许德安曾经几番想去查自己儿郎是不是真的在切磋功课,可是尽管他对犯人严厉,却不能这样对自己的儿郎。尽管许德安出于二十年的捕快经验也感觉到自家儿郎有不对劲的地方,只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闭眼。

现在因为一个女人难产去了,他倒是倒下了,可是难道还得等自己这个做阿公的去替儿子给媳女人收棺下葬加葬礼仪式?

许德安看着已经开始鼻子冒着小泡,留着哈流子的小娘子,再看看这个小猴子,觉得这日子实在是不好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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