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妈叫秋菊给林毅安排住下的这间房子,还是挺不错的。屋里桌椅板凳一应俱全,床榻也十分舒适。林毅看了很是满意,忙动手收拾打扫,秋菊看见他忙,也过来相帮,倒叫林毅心里很是感激。过不多时,房间收拾完毕,杨慧娟又亲自抱了一卷被褥来,与他作铺盖,这份恩情,差点就感动的林毅眼泪汪汪了。咱今日可真是遇到贵人了,要不是这好心的杨慧娟和秋菊帮咱忙,铁定会露宿街头的。
杨慧娟笑道:“以后,你有什么尽管可以来找我,姐姐铁定帮你的忙。”
这还出言要罩着自己,能交到这样的女朋友,咱真是烧高香了。林毅忙不迭的连声称谢,杨慧娟方才带着秋菊离开了。林毅在自己床上坐了,只觉得身心疲惫,今日发生的事情真是太多了,这一切的一切恍如在梦中,一时接受不了!心中暗忖道:“定是昨晚与同学们酒喝多了,自己正作梦哩,现在赶紧睡上一觉,等明日一觉醒来,便可以回到现代文明世界了。”遂倒头便睡,睡了一会,觉得身上有些冷,又把杨慧娟给的被子扯过来盖在身上。第二日醒来时,依然在这个可恶的大周朝,只是觉得浑身酸痛,爬不起床来,原来是昨天雪地里受凉发烧了。
既然是杂役,免不了要打扫街前楼后的积雪,以免滑到了客人,叫前来尽兴的客商们不满意。王二天刚刚亮,便来叫林毅的门,招呼他一块儿前去扫雪。林毅弱弱的答应了一声,很是有气无力。王二开门进来,看见了他的模样,又用手摸了摸他的头,说道:“糟了!发烧了!我去报与王九妈知道!”说罢,匆匆去了。
过不多时,王九妈带了杨慧娟和秋菊以及另外两个小丫环过来了,探视他的病情。林毅挣扎着爬起来,深表歉意的说道:“妈妈,给您添麻烦了!”
王九妈叫他躺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道:“病的确也不轻,秋菊,你快去城中请王医生过来看视!”秋菊答应了一声,勿忙去了。王九妈又说道:“你只管休息养病,等身体好了,再干活也不迟。”
林毅感激涕零,人都说天下的老鸨最是狠毒、刻薄,折磨起窑姐儿来手段可狠着呢?但今天这个王九妈倒真是一个好人呐!至少对自己非常好。林毅忙叩头致谢。
王九妈又安慰了他几句安心休养的话,方才去了,自此秋菊专门留在房中服侍他,杨慧娟也经常来看视他,嘘寒问暖,一直过了有个七八日,林毅的病情,方才全部康复。
既来之,则安之,从今后,咱就在这大周朝娶妻生子,买房置田,好好的奋斗,活出一番精彩人生来。林毅暗暗下定了决心。
这日,林毅病情痊愈,便找着了账房先生,商讨记账之事。那记账先生是一个四十余岁的老秀才,对他的到来,爱搭理不爱搭理,账本更是不叫他过目,显然是怕教出徒弟,饿死师傅,把自己的饭碗给砸了。对此林毅也一笑置之。就你的那几本破账,老子用阿拉伯数字书写,列个收支的表格,一晚上就能整明白,还怕偷师呢?坐了一会儿,闲着无聊便走下楼来,他对这古代妓院的如何做生意,十分感兴趣,打算观摩观摩,好好欣赏一番,以后万一穿越回去,也好与朋友同学们有个吹嘘的资本,不然岂不是白白在这销金窟里呆了一段日子了?
他这一下楼,立时引着了中下层做皮肉生意姑娘们的注意,一个个拿眼睛好奇地向他看来。
“哇!这就是那个新来的王十?”一名三十余岁,风韵犹存的窑姐儿双目盯着林毅,眼中色色的说道。
“瞧模样好俊啊!听说还会吟诗作画,比目不识丁的王大、王七他们不知强过了多少倍?”另一名窑姐儿把自己丰胸往外挺了挺,又挤了挤说道。
“喂!王十,晚上到姐姐房里来,叫姐姐好好服侍你!”一位年轻漂亮的窑姐儿挥舞着自己手中的绣帕,大声调笑道。
林毅脸色通红,神情尴尬,这楼下姑娘们的热情程度,可真是大大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之外,咱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雏儿呢?哪受得了这般挑逗?不觉春心荡漾起来,暗忖道:“要不咱今晚找个年轻漂亮的窑姐儿,到她房中结束了自己二十四年的处男生涯?”正在浮想联翩,就听得门外,有一个女人气恨恨的大叫道:“你们王九妈呢?叫她出来见我!”话音刚落,一个五十余岁,化着浓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个半老徐娘,在七八名年青貌美的女子簇拥下,径直闯进门来,在大堂内站定。
“是谁在我们悦红院这般无礼啊!”楼梯上传来了王九妈淡淡的声音。林毅回头望去,只见王九妈在六七名女子的簇拥下,缓步走下楼下,一直走到那半老徐娘面前,叉腰而立。
半老徐娘眼中pēn_shè出愤怒的火焰,向王九妈瞧去,王九妈亦不示弱,用更旺盛的火焰向她瞪视回来,两人彼此瞪视了一回,忽然同时退后了一步,双手叉腰,头向前倾,仿佛是两只斗鸡一般互相怒视着,在的大堂之内转起了圈圈。
我靠!莫非我马上就要看到一场两个女人之间激烈的撕逼大战了?林毅双目一瞬不瞬的向俩人瞧去。只见王九妈呵呵冷笑道:“李四妈,你今日带人找上我的门来,莫非是不服气当日输给了我,想叫老娘再给海扁一顿?”
李四妈亦呵呵冷笑道:“老娘当日是不小心中了你的奸计,方才吃亏输给了你,今日你还敢跟我再比一场吗?”
王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