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太阳升起老高,晒着自己屁股时,林毅方才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只见柳心怡正坐在自己的床头笑。
“柳姐姐,你怎么来了?林毅忙拿薄被掩了掩自己的身子,免得柳心怡看到自己光着身子尴尬。
柳心怡笑道:“你昨夜真是做的好诗词,全汴京城都轰动了,现在大家都在四处传扬你的哪首明月几时有呢?我已经命人写了专题,报道你在昨晚诗会上的表现,还有你作的词。你知道吗?今天一大早,咱们报馆门外来了好十几媒婆呢?”说到这里,柳心怡眨了眨眼睛,望着他笑。
有媒婆上门,不用问?定是给自己提亲来了,咱的夫人新丧,哪有心情立刻便讨老婆?这样也未免太对不起新月兰了,自己可不能怎么做。林毅想了想说道:“柳姐姐,你去叫人把媒婆们全打发回去吧!就说我不在,住在太学里读书呢!等参加完今年的秋闱,方才搬回府来住呢!”
柳心怡笑道:“好吧!哪我就**雨去赶她们走,哪些老妖精,花哩胡哨的,连我看着也讨厌。”说到这里,忽然伸手自林毅床头处桌上,拿起早晚八贤王送他的哪枝金凤钗来,仔细端详良久,赞道:“这个凤钗,真美!林毅,听人说,这个是八王爷昨夜给你的彩头,你怎么不妥善收藏起来呀!这万一叫人偷了去,岂不是麻烦了?”她嘴上这般说,可是眼睛里却露出了十分喜爱的神色。
林毅昨晚被八王爷差点害了性命,对他送给自己的东西也不稀罕,淡淡说道:“柳姐姐若是喜欢,哪我把它送给你了!”
“真的?”柳心怡惊喜道:“怎么好的东西,不下千金?你怎么舍得送给我?怎么也得送给你未来的夫人才是?这件凤钗,我却不能要,怕的是你未来的夫人将来再找我讨要,还是你自己收着吧!”她嘴上说着不要,可是手中却抓得凤钗紧紧的,还作势欲放在自己袖子里。
林毅看在眼中,笑道:“这枝凤钗你若是喜欢,便拿去吧!我已立誓终身不再娶妻了,自然也不会有人找你讨要的。”
柳心怡轻笑道:“哪好吧!姐姐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大大方方的将凤钗收入了自己的袖中。
这凤钗今早出现在了我的床头,看来昨夜发生的一切,也都是真得。我的天,自己昨晚究竟做了什么?居然当众轻薄了公主,这要是传到皇上知道了,非得把自己抓起来抄家灭族不可。说不准抓自己的校尉已经在路上了。看来家里的这些钱财等物,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了,不如都送了人吧!做个人情,柳家父女对自己不错,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帮自己打理报馆的生意,没有辛劳也有苦劳,倒不如送给了他们,也好叫报纸这一新鲜事物,将来在大周王朝发扬光大。想到这,林毅叹了一口气,说道:“柳姐姐,你去把你爹爹叫进来,我有事吩咐于他。”
柳心怡笑着起身离去了。趁着她叫柳五变的功夫,林毅自床上爬了起来,把衣服穿上,静静地坐在床头思考了一会儿,拿定了主意。
过不多时,柳五变哈哈笑着走进屋来,一进门便大声笑道:“林毅,你昨晚做的词真好,老朽一大早便从好友处听说了,说实话,老朽真是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呢?”
林毅轻笑道:“小侄一时狂妄,叫柳叔见笑了。在柳叔面前,我永远是晚生后辈,不敢装大,柳叔快请坐吧!”
待柳五变坐下,林毅正色说道:“柳叔,我今日找你来,是想与你商量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柳五变忙问道。
林毅笑道:“我仔细想过了,咱们的汴京日报和印书馆,自今日起,便全部交由你来打理吧!”
“交给我来打理?贤侄,这不好吧!这些毕竟都是你的产业,我怎么好要?”柳五变连忙摆手推辞道。
林毅笑道:“柳叔不必客气,不但我的印书馆和汴京日报全部交给你打理了,就连我的这所宅院和手下的一干奴仆,也全都交给你了。再过一个来月,就要秋闱大比了,我打算从今天起住进太学里去,专心复习功课,争取考中进士,自然不可能再去分心管家里和报馆的事情。”
“哦!原来如此!”柳五变拿手捋着自己颌下的胡须说道。皱起自己的眉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好吧!既然你主意已定,哪老夫就不客气了,只是我怕你手下的哪些奴仆和报馆的编辑们,对我有意见,不服我啊!
林毅笑道:“这有何难?我立个契约文书给你,也就是了。”
柳五变眼睛转了几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忽然放射出一束亮光来,呵呵笑道:“好……好……,贤侄说的不差,此事必须立下文书,方才能作得数。待会老夫便亲笔拟定一份文书,交给贤侄过目。”说罢,坐在林毅卧房内的圆桌旁,取过桌上的文房四宝,认认真真写了两份文书,等纸上的墨迹干了,拿手折好,露出空白处,交由林毅签字。
林毅此时一直想着‘调戏公主’这个大罪名,脑中神智有些昏迷,见柳五变写好了文书拿来给自己签字,看也不愿意看,取过笔来,郑重地在两张文书的空白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柳五变看林毅签了字,目光中放射出两道异样的光彩来,神情略显激动地将两份文书,贴身藏在自己的怀中。向林毅呵呵笑道:“林毅,从今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了,你的事,便也是我的事,这报馆和你的大宅子,老夫就当仁不让的笑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