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告诫自己,决不能想卡尔一样变得精神恍惚,神神叨叨的,这绝不是鬼,就算是鬼又能把我怎么样,我又不是没有见过鬼,就算是僵尸,我也能让他变成死尸。
我深呼吸一下,说:“好了,没事了,我们进去吧。”
“我不去,我不去······”卡尔又反复的说。
“你不进去,在这里陪着你的鬼吧。”大胡子喊叫道。
卡尔只有仍旧躲在大胡子身后,捂着眼睛,什么都不敢看。
往里面走,墓道的两边还有几尊石像,都是这种武士佩剑的样子,我每看一眼这石像,都感觉他们的石眼在看着我,我索性就不看他们。
忽热不知从那里吹来一阵风,火折子熄灭了,我立刻和大胡子靠在一起,万一有什么情况我们也不至于孤军作战。
“那里的来的风?”大胡子问我。
“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我说。
大胡子是外国人,不明白我这不干净的东西究竟指的是什么,问:“不干净的东西?垃圾吗?”
这个大胡子还真能相像,把这不干净的东西想成垃圾。
“不干净的东西指的是鬼,鬼,弄明白了没有?”我说。
“呀。可不是,那忽然吹灭了灯的风就像是鬼吹过来的。”大胡子说。
我吹燃了火折子又,可是火折子点亮的那一刻把我们都吓坏了,我们的脚下流淌着无尽的鲜血,就像河水一样,涌动着,起着涌动的波浪,这么多的血从那里来的?
卡尔更是吓得跳着脚大叫:“血——血——”
大胡子也蒙了,不知道这么会忽然有这么多的血,说:“那里死了这么多人?”
血涨的很快,一会的功夫就已经涨到了我们膝盖的位置,粘稠的血液将我的裤子粘湿,贴在我的身上很不方便。
“算了,看来我们是没有办法找他了,我们退回去吧,再进去恐怕连我们的性命也会搭上。”大胡子终于被这场景吓怕了。
“恩。”我也答应回去,再怎么说救那个人我也不怎么积极,为了他冒生命危险很不值得。
既然我们都同意回去,一刻也不敢多呆,就急匆匆的淌着血河往外面走,这时候我们也不想外面还有科莫多巨蜥这样的危险。
我们往回走的时候血依然在上涨,血的腥味充盈着整个墓室的空间,这么多的血真是太奇怪了,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进去的?他怎么会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我们淌着血往外走,这一会的功夫血河已经涨到我们的大腿了,但是我记得我们进去的时候我记得是六个石像,因为我感觉他们都在看着我,所以我记得的比较真切,可是回去的时候我分明已经注意到走过了六尊石像,忽然在眼前又出现了第七尊,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数错了,还是脑子乱的记错了,但是继续往前走的时候,更奇异的是我发现了第八尊。
这样我指着就接受不了,问大胡子说:“你有没有注意我们进去的时候一共有几尊石像?”
“好像是六个吧,数目不多,我还可以记得。”大胡子也记得是六尊。
“可是我们现在已经见到八个了。”卡尔忽然神经兮兮的说。
“八个?怎么会多出了两个?”大胡子不以为然。
“第九个。”卡尔忽然大叫。
前面确实又出现了一尊石像,威严的站立在墓道的一侧,大胡子说:“九个就九个吧,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们出去之后哪怕它有九十个,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而且关系很大。”我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说,血河涨到了我们头顶上,我们就可以爬到这些石像上多坚持一会,就这点关系吧。”大胡子说。
大胡子想的太简单了,我说:“这只是其中之一,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可能陷入了一种无限循环里面,我们继续往前走,前面一直会有石像,而我们永远也走不出这个墓室。”
“这是不可能的,我们走的又不是一个圆球,我们走的是一条线,不可能无限循环,你这脑子真是太会思考了,别是这些血吓得你已经胡说八道了吧。”大胡子格鲁说。
“古墓里的事怪事多的很,这种现象在中国的传说里面叫作鬼打墙。”我说。
“鬼为什么要打墙?是不是墙挡了鬼的去路,鬼就想打烂了墙,从中间穿过去?”大胡子说。
我向大胡子竖起大拇指,说:“对,船长先生解释的真好,鬼真是闲得非常的无聊就打墙玩了。”
格鲁嘴边的大胡子动了几下说:“中国的先生总喜欢说话拐弯抹角的,不像我们这样直来直去。”
大胡子还会生气,不过现在这个情形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血在继续的上涨,已经淹了我们半个身子,如果漫过了我们的头顶那就危险了。
“鬼打墙的意思是一种迷宫,人走进去之后,就像鬼迷惑了人一样,怎么样都走不出那个迷境。”我说。
“我早说这里有鬼。”卡尔冷不丁的忽然说。
继而我们看到了第十尊石像,卡尔说:“第十个,前面还会有。”
这下大胡子真的相信了,问我:“你仔细说说你们传说的鬼打墙的事,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说到鬼打墙了,意思就是你失去了方向感,也就是说,你迷路了。你的眼睛和大脑的修正功能不存在了,或者是给你的修正信号是假的是混乱的,你感觉你在按照直线走,其实是在按照本能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