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嘲笑我不听她的话,才这么的狼狈不堪?
等着她这样说,可是她一张嘴,朝我脸上吹气。
——好,没有吃大蒜。
“你干嘛?”我奇怪的问。
“我这样吹,你是不是感觉到凉快一点?”她说,继续吹着。
她的唇好美,红红的粉嫩,我有一种不祥的冲动,说:“确实很凉快,能被你一辈子这样吹就好了。”
“想得美,谁会给你吹一辈子?”她假装生气的说,直起了身,不管给我吹气了。
这时我们都稍稍恢复了一些,我便想到那个受伤的精瘦汉子,我爬过去,一探他的鼻息,再摸他的脉搏,他已经无可挽回的去报道了,一路走好吧。
石老大手下有和这精瘦汉子亲近的,爬上来不免痛哭了几声,然后将精瘦汉子和另一个死的石老大手下,草草的埋在乱石之中。
石老大连死了五个手下,这是前所未有的大创,说话也不敢太硬气了,颐指气使的轻蔑神情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开始用商量的口吻和我们说事:“胡兄,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胡定国是我们这里面年级最大的人,石老大当然首先请示胡定国。
胡定国没有回答石老大这个问题,而是开口向我说:“光辉兄弟,你在酿酒室究竟有什么发现?我们能不能从这里逃出去?”
“酿酒室里的青铜纹饰很正常,都是很典型的兽面纹,白白出生入死几次,毫无发现。”我说。
“我倒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黑衣少女忽然说,她是一向不与这些凡人说话的,很是奇怪,现在怎么忽然开了口,“我看着那些青铜器上的纹饰,有点像我的小乖。”
青铜器上那些猛恶的兽面,如果说要像还头兽,也说的过去,但是你要是说兽面纹像狮子或老虎,你也能从里面看出几分相似的地方,总之刻在青铜器上线条有点抽象,不如写实的油画那么真实,若是凭臆断,可以想象出好几种生物来。
我摇摇头说:“我看着不太像。”
“眼睛有点像,特别像。”她坚持,“我的小乖好像记得就是在这里遇见它的,然后我就把它抱回去,驯养了。”
“好像?它不是你家里养的猛兽繁殖的后代吗?”我问。
她摇摇头。
“你以前来没来过这里你不知道了吗?”我问,我想她应该是很小的时候来过这里,所以在记忆里很模糊。
“我以前的事都不记得,我家在哪里也不知道了。”她说。
“你失忆了?”胡定国问。
黑衣少女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我问。
“我不知道。”她轻声说。
“胡兄,你可知道哪里有驯养还头兽的人?”这里就数胡定国的知识还渊博一点,所以只有问他。
这稀罕的物种恐怕是仅存一只,如果江湖上有善于驯养猛兽的家族,这黑衣少女一定是那家族的人。
“这种庞大的吃人猛兽,一般人谁敢驯养,传说唐朝李靖大将军驯养了一只猛虎,后来都是外国的马戏团驯养狮子老虎,中国的江湖上还没有听说有这样的家族,何况这种还头兽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如果有这样的家族江湖上一定盛传开了,这少女的家族一定是世外高人。”胡定国说。
我才想要说点什么,忽然听石老大手下有人喊:“那个怪虫子又来了。”我向来时的方向一看,果然,在远处有一片红色光晕,百分之九十九是火线虫去而复返。
听到火线虫又来了,本来都是坐着的这些跟屁股上按了弹簧似的,噌的不约而同的都站了起来,密切注意刚才火线虫逃去的方向。
“不好,果然是那怪虫子又来了。”刁三大声说。
乘它离我们还远,我高喊:“快逃。”拉着黑衣少女的手腕就往洞的深处跑,这些人刚刚抡过了重磅炸弹,体力还没有恢复过来,再抡一次都未必能挺得住,乘火线虫还没有到近前,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
我这一嗓子高喊,又是新一轮的速跑竞赛。
石老大边跑边骂:“******阴魂不散了。”
黑衣少女又将我拉到了她的还头兽上,和她共乘一骑,这样一来,可比胡定国和石老大他们省力气的多,我听到刁三在后面嘟囔,声音小的听不太清楚,好像是这小子什么艳福之类的贬义词句子,看来他小子虚脱的还不算很,还能边跑边嘟囔两句,——懒得理你,小刁,快点跑,注意脚下的石块。
还头兽的奔速很快,竟将我手里的火折子被带出的风扑灭了。
“还是你背后的东西吸引的火线虫过来的。”黑衣少女对我说。
她老是说我背后有东西,究竟是什么?我自己也看不到,可是我自己一直感觉身体无恙啊。
“你怎么确定我背后的那团黑气是吸引火线虫过来的?”我问她。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火线虫和这团黑气一样的怪异东西,千年以来,同处一室,或许是它们的友谊深厚,不舍得彼此分开吧。”她说。
“你应该说它们是很亲密的两口子,老公舍不得老婆或老婆舍不得老公,所以才穷追不舍。”我说。
“你说你背上的是老公还是老婆?”她问。
“火是属阳,阳代表男性,所以我背上是老婆,咦,你背上也有东西。”我忽然说。
“我背上的不是东西。”她说。
我本来想和她开个玩笑,谁知竟被她透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