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等四人厮杀的痛快,血肉飞溅,将一干甲士杀得惨嚎连连,死伤惨重,愣是将百余甲士杀得节节败退。
“什么人,敢闯我严家重地?”一声大喝忽然自院落后方响起,坐镇此地的严家另一位民爵天命师严度,汹汹冲来。一边冲近,他招出“点星笔”,虚空一画,巨枪光器显出,就此分化成数十支,分别加持在死伤惨重的甲士长枪上。
严度长松口气,对自己长枪符文极为自信的他,自觉一干甲士加持了光枪,战斗力激增,绝对将扭转被屠杀的劣势。他却是天真地将一干甲士被凄惨屠杀,归结在自己出现晚了,却根本没有意识到眼前跑进来的都是些什么魔王。
果真,下一刻,严度双眼蛤蟆般向外一突,愕然发现自己光枪加持下去,好像作用不大,不,根本就是一点儿作用没有,那四名武元师冲杀之势丝毫不缓,残存的甲士依旧如同束手待宰的羔羊,根本没有丝毫抗衡之力。
严度定了定神,仔细一看,顿时就觉心头拔凉:这四头凶将,分明都是高位阶天命师的武元师,随便拉出一人,灭杀自己恐怕都有富裕。
严度再一抬头,就看到了吕不韦,对于吕不韦那令陌生人都过目难忘的身材,他自然一眼认出,怒声道:“吕老贼,你、你敢闯我严家兵甲作坊,你意欲何为?莫非想与我严家撕破脸,不死不……”
过度愤怒之下,严度身前的本命符文所化的光枪,都哆嗦不已。
然而不等他说完,根本没有心思听他废话的吕不韦,手一挥,大铡刀当头落下,直接将他给砍到在地,半死不活。
看着四名武元师肆意屠杀一干甲士,千洛毕竟不是嗜杀之人,对于屠杀这些低阶甲士也没有兴趣,当下对吕不韦附耳轻言了几句。
吕不韦一怔,大感意外,对于他这等高高在上的“天命师”来说,除非是同为“天命师”,或者“天命师”的“武元师”,才值得他同情,其余像眼下这等甲士,死就死了,根本不放在心上。然而最终他还是“点星笔”虚空连挥,“大铡刀”、“护甲”、“大碌碡”,三件本命符文所化的符器悬浮一干甲士头顶上空,强大无边的压迫力散发,直刺入他们心魂最深处,厉声道:“我乃天命殿殿主吕不韦,现在命令你们马上放下兵器,敢反抗者,杀无赦。”
一干甲士一见,心神皆丧:天命殿殿主,那可是比城主还要尊贵大人物,而看头顶上空的三枚符文所化的杀气凛冽的符器,显然并非虚假,当即就有将长枪扔到地上投降。
也有忠诚城主的凶顽之辈企图顽抗,大吼道:“大家不要听他蛊惑,城主待大家不薄,大家一齐……”然而不等说完,被四名武元师一刀砍下了脑袋。
这下子剩余甲士再无反抗意志,尽皆丢下兵器,抱头蹲好。
千洛与吕不韦站在一旁等待,对于这类事熟门熟路的方牧野,手脚麻利,连恐带吓,很快将这群甲士中大约知晓密室所在的几名小头目给甄别了出来,拖到了千洛跟前。
“老大,这四名家伙都姓严,是严守的亲侄,是警备署的头目,更是这处工厂的管事,他们应该知晓。”方牧野兴奋地道。
对于千洛的本事、手段,了解他最深的无疑就是方牧野,而今日跟随千洛一路杀来,原本就不是什么安分乖宝宝的方牧野,是彻底放开了手脚,只觉心头大畅,暗叫“爽快”。
千洛点头,对其中一名一脸和蔼地道:“你有一次机会,我需要知道藏在这处工厂内的密室在那儿。”
那名甲士梗起脖子,怒骂道:“贼子,居然敢动我们严家的产业,你们死定了,你们……”
“噗”的一声,话未说完,千洛手一挥,“点星笔”直接洞穿了他的脑袋。
其余三名甲士一个哆嗦,脸色就有些发白。
“我说了,他只有一次机会,可他自己辜负了。只要回答了,就饶你们一命,就可以活下去,好好想一想。不回答也可以,那就去死。对了,对于死你们不陌生吧?看看身后,已经死了那么多了,不过那死得是别人,落到你们身上,我保证一定不好玩。”千洛脸色和蔼之色不变,轻声细语做着剩余三名甲士的思想工作,接着,对第二名甲士道,“现在,轮到你了,需要我将问题重新重复一遍吗?”
“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这名头目瞪大眼睛,尽量做出一副无辜地模样,拼命摇头道,“我真的不……”
“噗”又是一声响,他脸上的无辜一下呆滞,额头也多了一个血洞,身躯无力倒在地上。
“我要的是答案,你们两个听一听他都说了些什么,他不知道?呵,你们以为我会相信吗?”千洛一脸不在乎地撇嘴道。
“这小子就是变态。”原本刚才千洛劝他少杀甲士,他还以为千洛有些婆婆妈妈的仁慈性,而今看着这一幕,吕不韦殿主心下彻底推翻了自己刚才的想法,并且充分肯定以及确定地加了一个定语。
“我们说、我们说……”严守城主剩余的两名侄子,心理防线彻底被击穿,惶急嚎叫道。
押着严守的两名侄子,一行人来到院落最后,一间盛放满刚刚打造出来的各式兵器、盔甲的巨大库房。院落后面,听到了前院的喊打喊杀,锻造兵器盔甲的匠人吓得半死不活,一个个都四处找地方躲藏。千洛等人也不理会。
走到库房最里面,严守的两名侄子移开一个陈列满兵器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