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无比的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死一样的寂静,不时有几道惊雷闪过,雷神愤怒般的白练如万丈剑刃划破天空。大雨瞬间倾盆而下,如连珠自天际垂落。惊雷再次闪过,雷声震天。
就在这瞬间,几道人影消失在远处。夜空中,巨大的雨声下传来低语急促的老者声。道:“把孩子给我。”“休想。”“那你就得死。”话音没落,光芒在夜空中一闪而过,一个人传来惨叫声死于非命,他们的声音被惊雷声迅速打断。没人能看清他们的面孔,也不知道他们的来历。
杀人者叹息道:“孩子竟然都被封印了,真是留有后手啊。本尊追了这么久却什么都没得到,唉。”
就这样,一个被封印婴儿的传说在江湖上不胫而走,很多人都得到这样的消息,没人知道婴儿的来历。这个封印非常可怕,需要通天之力才能破开,否则的话自己可能还会遭到反噬。而且法阵会给婴儿带来不断的能量,所以他就不会死去。
又过了很久,被封印的婴儿竟然莫名的消失了。就这样,传的沸沸扬扬的一件事情最终慢慢的从江湖上销声匿迹。
距离事发地不是太远的地方。一个群山环绕的小村落,几十户人家居住在山底。在村后有一个低矮的土坯房边上,屋顶堆满了杂碎的茅草,土墙有明显的裂缝,都可以塞进少年的拳头,好像随时都能坍塌。墙上的窗户连窗户纸都没有,透过那破烂不堪的木门向屋内看去,一片昏暗。即使正午时分,都无法看清屋内有什么。
一个穿着破烂,蓬头垢面的老汉坐在墙角抽着大烟袋。“吧嗒吧嗒。”声传来,一阵青烟从的口中吐出。他不时抬起头看着路口,困乏的眼神似乎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又把头耷拉在腿上继续抽着烟,晒着太阳。
“古老头,午饭吃了没。“一个过往的邻居村民道。“奥,是老张啊,饭还没吃呢,三娃子去树林里寻点野菜,一会儿应该回来了!”他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
老张抬头看去,指着路头道:“喏,三娃子回来了。”远处的路口,一个穿着满身补丁,面黄肌瘦,脸上还脏兮兮的十多岁的少年手里提着一个破篮子,里面装满了各种野菜正小跑过来。
”爹,我们午饭有着落了。”古老头从地地上起来,拍拍屁股的灰在墙上磕了下烟灰,操起嘶哑的喉咙道:“三娃子,快去做饭。”
老张道:“那你们做饭把,我去其他人家串门。”这父子两不一会儿就开始忙活起来,时间已经快中午了,这是他们今天的第一顿饭。三娃子是他的小名,村子上的人都这么叫他,他也有个名字叫古宁。当年是古老头专门向村上的算命先生讨来的一个名字。当时算命先生曾看这个孩子有富贵之相,未来定然大富大贵,听的古老头是喜笑颜开。不过这并没人会相信,古老头家是村内最穷的,很少有人会看得起他们家。
屋内非常的破旧,光线非常暗,只有一个煤油灯,墙壁都被熏黑了。一张破床,只有一张散发霉味的被子。两个低矮的破凳子还是别人家不要被他们捡来的,边上放着一个灶台。这就是他们家全部的家当,再也没有其他的。古宁曾经听别人说,他们家都是外来的。古老头是二十年前出现在这个村子里,在这里安家落户,没有妻儿,没有土地,没有一切。
他的脾气非常怪,不喜欢与人交流。直到十五年前,他从外面捡了一个孩子回来,就是三娃子,最后组成了他们这个家庭。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并惊讶,也没有过问,心中却有感激。桌上只有两碗青菜粥,还有一碟是邻居实在看不下去送来的一些咸菜。吃饭的时候,古老头还要一边抽烟,烟熏满屋,古宁也习惯了。
古老头道:”三娃子,过几天无双阁要来我们村子里招外门弟子了,我要你去参加。“古宁疯狂的刨饭,生怕下一秒就没饭吃了,边吃边道:”又轮不到我,我去做什么。“古老头道:”这一次我们村子里十到二十岁的只有七个人,他们给了十个名额!“古宁道:”以前都空出来,不都没让我去吗?还不是嫌我们家穷。“
他也有些抱怨,那些村民看起来淳朴,但是关键按时刻却仍然是那么的势力,自己家穷,就没人会关注。
古老头道:”吃饭把,这事情我已经找村长商量过了。这一次一定让你进去。“古宁虽然不知道他爹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帮他弄进去的,但是现在首要的事情是要填饱肚子。十五岁的少年,正是身体发育的最佳年龄,一天吃四顿饭都会喊饿,更何况一家之内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那些米粥根本没什么用,一会儿就饿,能多吃点就多吃点。
又过了好久,古老头突然声调都变了道:“娃子嘞,我这一次让你去,你必须要成功,我要你为我报仇,否则你永远不要回来见我。”他那陡然改变的神色让古宁心中一惊,他不止一次听到他父亲说起自他自己仇恨的问题。但是他想问关键东西的时候,却又从来没有说出关键的东西来。古宁道:“如果我没能被选上呢!”古老头那浑浊的眼神逐渐清晰,竟然闪过一丝光,淡淡道:“放心把,以你绝对是可以的。”
有了他父亲的话,他也没说什么。
过了几天,村头一阵热闹。一个穿着华丽,体形肥胖,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带着两个身着道袍的年轻男女站在他的身后,他们站在那里少有言语,都是那个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