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紧张……了。”
从口型读出内容,瘦弱的身躯在离我不足一米处停下。
“只是因疼痛在颤抖而已。”我将带有血液的唾沫吐了出去,听不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只感觉声带在震动。
“放心……w……不会杀你。”
他又开口了,这次话的内容很长,无法从口型完全解读出来,不过从周围那些喽啰们的反应来看,这些话应该是对他们所说。
他说话很慢,慢条斯理,花去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在这段时间内,已将听觉调整回来。身体同时也在迅速复原,细胞组织疯狂重生,虽然外表没有很明显的恢复,但影响我行动的那一部分伤口已经快要愈合完毕了。
在受创后的十秒内我是最虚弱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十秒,这次受的伤不算重,再给我二十秒,我便能恢复行动。
“黑水镇上任了一名新警长,颠沛组的明天去打个招呼,探探那人的底子。”
堂弥背对着我,准备离开这个房间,“对了,失所组的,把钱点完后,带孩子回去包扎一下。”
什么意思?不打了?
“别乱动!”侯三跑过来将我扶住,“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为什么不跟我打了?真如他之前说的那样,把我当成了想要入伙的人?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除了弄昏那些个令我不爽的货色,这两天来我的确没做过任何具备威胁性的举动。把我当成“想要入伙却被轻视于是发怒”的人,也是有可能的。
他敢这样放纵我,也就是说对于堂弥而言我只是一个能够搞定厉蛇与疯犬的,比那些垃圾稍微强一点的,不用放在心上的小角色,这次只是因为闹大了所以他才出面阻止事态的恶化。
被人小看了,有点不爽啊……
但这也并不能成为他放我一条生路的理由。就普通的团伙或是组织而言,像我这样引起内乱,残杀同伴的人,八成都不会有好下场。
那是为什么呢……没有趁我病要我命。
我想起了他那一句“二十个打一个还被反杀,会不会玩”,他轻描淡写的口吻表现出他丝毫不介意副组长的死亡。再从堂弥对手下的伤亡不闻不问的态度来看,这些手下似乎也只是他用来巩固自己实力的工具。
实力至上主义么……只有强者,才能留下来。
无论怎么想,既然他没与我厮杀到底,就说明他留我是另有企图的。说不定是想借我来提高“沦落人”的平均战力值呢,呵呵。
不过,瞧不起我,想必他已经做好必死的觉悟了吧……
…………
夜。月明星稀。失所组楼内。
“不可思议……你受了那样的伤,没借助任何医疗用品,此刻居然就恢复成这样了。”侯三难以置信道。
哼……见识短浅,你们是没见过我来地球之前的模样啊。
“虽然你很厉害,不过你现在知道了吧……”小黑看着我的伤口,微微抽动的眼球显示出他的恐惧。“如果反抗……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切……孬。
脱块皮掉块肉而已,对我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
“但是,不得不庆幸,你杀了副组长居然还能活下来。”鼻屎仔手上粘了一颗鼻屎,想要粘到我身上来。
“你滚!”
我大骂道。
这算什么?你们家乡的礼仪习俗么!?
我的声音过于洪亮,以至于惊吓到了坐在我对面那群胆小如鼠的家伙。
说起来……回到这里之后,他们就一直离我隔得远远的啊。
是见到我的身手之后感到畏惧?还是生怕和我扯上关系被另外两组的成员欺负?
大概两者兼具吧。
“接下来你可就难受了。”坐在中间的脏胡子老头说话了:“虽然组长放过了你,但不代表组员们就会轻易作罢啊……”
他们倒是敢惹上门来,我牙都打掉他们的。
说起来……
“你们谁知道堂弥的能力么?”我问道。
这很关键,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要我摸清了那家伙的能力,今晚我就能再和他大战一场。
此刻什么利用他们在社会制造混乱啊,潜伏于此调查自己能力的消息啊,白吃白喝什么的都不重要了。我现在只一心想着报仇雪恨,一雪前耻……好吧,白吃白喝还是挺重要的。
“不知道。”几人皆是摇了摇头。
“我只知道,头头总是能带很多武器回来。”侯三道。
“噢?那些喽啰们手上的枪么?”
“是的。”
我想起一个问题,“大门处的蛇和狗,是哪里的生物?”
侯三摸着尖下巴想了想:“不清楚,那些也是组长带回来的。”
“有听说是从哪里带回来的么?”
“这个……组长的行踪隐蔽,没人知道。组长明言禁止过的,不允许任何人在私下接触他。”
那就奇怪了……
“总之,组长是一个很强的人。”侯三道:“今晚你也看到了,他能让子弹消失,也能凭空制造爆炸。”
“三爷……”微弱的气息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你真的要跟那孩子走那么近么……”
我偏过头去,是房间对面那边角落的一个皮包骨发出的声音,“我是看在你对我们还不错才提醒你的……和那小子有过多的接触,恐怕是会惹祸上身的。”
一点关心与尊重的语气也没有。
我抢在侯三前面说道:“闭嘴贱骨头。你只是害怕侯三遭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