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就不能缠得雅观一点么?”

此刻我被绑得像一条春卷,手被钢丝绳索固定在了我脊背后面的柱子上。这儿是一个比较大的空间,从侧面的窗户来看,高度大概在四楼。

“而且还贼他汪不舒服。”

我试着在绳索中抽动了两下身子,绑得太结实了,脱离大概需要一段时间。

“雅观?舒适?你把我们当捆绑调*教师了?”

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吐槽的声音,让我找不到说话的那人,不过周围的目光倒是出卖了那家伙的位置。

“厉害呀懂这么多?”

“仔细给我讲讲那是什么个玩意儿呗?”

“咳咳……我只略懂一些绳艺而已……”

“没想到除了会计之外咱这还有有文化的人啊。”

“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文化最后不还是混得跟我们一个下场。”

幽暗的环境中只有月光辉映与几缕烛火摇曳,在我的附近里里外外几十人围成了一个大圆圈。

“肃静。”

发出声音的是我面前这人,他坐在我正对面,身下是一张破破烂烂的沙发,他仰躺在背垫上,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审视着我。

“你是,什么人?”

一字一顿,听得出这货尽其所能地在装逼。

“外星人。”

我不假思索地答道。

“喂你这小屁孩不要太嚣张啊!头头问你话呢!”

我讲的是实话,为什么就没人相信呢?地球上尽是些蠢货吗?

眼前这被人称为头头的家伙,脏兮兮的短袖衬衫上面画满了充满沙滩气息的图案,宽松的大马裤下,是骨头一般消瘦的双腿。他调整了一下坐姿,修长而又孱弱的手指,从他手捧的那副键盘拂过。

尼玛也是够奇葩啊,你手捧猫也好狗也罢,拿盆盆栽都比拿个键盘有逼格吧?这算什么?戒毒失败的网瘾少年?

“我,换种方式问你。”

这货说话的一停一顿此刻让我感觉更像是命不久矣的微弱喘息。

“谁,让你来的?”

我语气轻佻:“想来我就来咯。”

“目的,是,什么?”

“睡觉。”我说。

面前这人皱了皱眉,向我又确认了一遍:“什,么?”

“找个舒服的地方睡觉。”我虚着眼对他说道:“还有,两个字就请不要停顿了。”

“o,噢。”

干……有点忍不了啊,连音节都要停顿了是吧……

“我少了一条蛇,和两头猎犬。是你干的么?”

这货问问题的速度太慢了。

“是我干的。我不知道那些傻东西的原理是什么,但我觉得它们的智商需要续费了。还有,不要问我为什么要干翻它们,这个问题太愚蠢了,你可以试着问问你的手下们,狗咬你,难道你能忍得住不反咬它吗?”

在我话音落下后的零点五秒,周围这一片人,不约而同地整齐摇头。

干,一群逆来顺受的弱逼。

“跟狗有什么可计较的啊……”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思想还这么幼稚。”

“依我看,外面那事儿八成不是他干的噢。”

“对对对,小孩子想吹牛罢了。”

喂……这群人怎么就让我这么火大呢……

他们的头头低头思索了一阵,头也不抬地说道:“三儿,把这孩子带到你们组去。看好他,别让他像上一次那几个孩子一样跑了。”

“好嘞。”

一个尖耳猴腮的家伙跑到我身旁来,将我背后的绳索解开后又绑住了我两手手腕,手握着绳索的延长部分将我牵走。

小看我?不信是我干的?

“哎~这年头还有送上门来的小羔羊。”猴腮脸看了我一眼。“可怜的小朋友,今后你就得为我们办事喽。”

呵呵呵……今晚你们就得死。

“小鬼,你没有父母吧?”

他拿着一盏蜡烛,带我走过昏暗的楼梯。语气从之前的猥琐兼凶恶转变成了柔和的语调。

周围没人,他放松了警惕。我活动了一下腿部,绳索令我难以施展拳脚,只能艰难前行。

“呵呵,不想说话吗?能理解。从你这身衣服我就能看出来你也是无家可归的孩子,不然也不会找睡觉的地方找到这儿来。”他笑着。“我那个被妻子拐跑的儿子,现在应该也有你这么大了吧……”

“我不想听。”我打断他道。

“呵呵……这样啊,还真是有话直说的孩子呢。”

他的眼角流露出一丝哀愁。

“我跟你讲一下吧。”他试图转移话题来抹消自己的情感,“你来到的这个地方,是个狼窝,聚集了一群为非作歹之徒……”

这里的人小部分是流离失所的难民,因不被社会接受而落草为寇。而另一大部分,则是社会上那些无所事事好吃懒做的无业游民。

这群社会残留是怎么混到一块儿去的呢?

这块地儿再不远,是rr市与级(城市的评级)城市与z级城市的交界处。在人类眼里,z级城市是充满灾难与不幸的,几乎没有人愿意踏足,所以,生活在这块临近z级城市的交界处的人,也理所应当的寥寥无几。

一年前,堂弥(他们的头头)拉帮结派,定居于此,仰仗着自己的能力不断危害附近没有抵抗能力的居民,以剥夺别人的方式来保障自己的生存。维持这里秩序的警察都是些抱怨自己仕运不济的货,领着微薄的薪水咒骂着上司,轻而易举地就被金钱给收买了,于是他们串通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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