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然带着一伙人气势汹汹的杀到了程家。傻白兵负责前方开路,他们攘开了守门的大爷,踢飞了院中拦路的小厮,拂开了桌椅上碍事的书啊盏啊垫啊等等不适合耍横画风的东西,这才恭请孟老大坐下。
孟浩然则扫了一眼边上被吓着了的美貌丫鬟后,横眉对哆哆嗦嗦前来迎客的管家喝道:“去,将你家老爷少爷些个叫出来接客!”
一时三刻之后,身着官服的程清领着几个儿子急匆匆来到厅堂。他满面汗水,形容狼狈,显见真的是匆匆赶回来的。
程清自然是知道这位孟大老爷的,虽说其实如今二人官职级别相当,但朝中谁人不知这个孟浩然暗地里那官威架势大得不得了?朝中官员看他,自然而然看见的都是他身后的三皇子殿下。
所以此刻,他弓着身子赶紧走上前来,口中连声道歉:“不知孟大人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下官得了家人传来的消息,立刻从翰林院赶回来。还望孟大人大人有大量,能原谅下官的失礼。下官刚才已经命人备下好酒好菜,还望孟大人赏光,在鄙府吃个便饭。”说着,他便欲将身后几个儿子引上前来见礼。
孟浩然一摆手,道:“不必多礼,乃是本官来得匆忙。只几句话,本官说完就走,本官的事情可多着呢,没多少闲情在这里干耗。”
说罢,他的目光开始在程清身后的那几个年轻男子脸上搜寻,很快便找到了白日里与桃花在大街上说话的男人。
他重重的“哼”了一声。
这野男人即便是跟他自己兄弟相比,也恁是这么出色,真是气死我了!
手下说很多姑娘为他寻死觅活,原来小云说她家姑爷厉害是这么个意思。
如今近距离看这男人,果然是仪表不凡,丰神俊朗。这样的男人,真是会让很多女人都为他神魂颠倒。
也难怪今天听桃花说话那语气似乎吃醋得很吶。
这边厢,程清听得孟浩然虽然很无礼但是说话干脆,他就立刻应道:“那,不知孟大人有何吩咐?请大人指示,下官洗耳恭听。”
孟浩然也不客气,他眼神冰冷的看着程清身后那名长身玉立的男子,口中开门见山的说道:“本官今日前来,是希望贵府长公子能退了他的那门婚事。”
“什么?!”程家父子惊讶万分,均没有想到这人这么直白,且有恃无恐。逼婚陶家不说,居然又来破坏程家姻缘!
莫不是我儿这位未婚妻是被孟浩然看中了的女人?
程清看了眼自己那大儿子,程锦也很疑惑,茫然的与自己父亲对视。
程清又扫了眼两边侍立着的孟浩然那二十来号人,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如今还有什么办法,孟浩然带这么多人来,明摆着是带人来耍横的。
这个人以前干的就是强盗之事,没想到他如今做官了还是这种做派,动不动就带着人闯到官员家里来,难不成他如今还真会做出殴打恐吓朝廷命官的事情吗?
程清便对孟浩然作了一揖,以商量的口吻说道:“大人,能否让下官将厅中闲杂人等都请出去?”
“嗯,你们程家的闲人可以出去。”孟浩然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
笑话,老子带人来就是来威胁恐吓的,人都出去了,难不成要老子亲自上阵揍你父子两个?
程清低着头咬了咬牙,便只得对自家仆从和其他儿子挥了挥手,只留了程锦和他在厅中。然后,他硬着头皮说道:“孟大人,俗话说宁拆一座庙,莫毁一门亲。不知孟大人能否告知下官,为何要犬子退了这门亲事?”
孟浩然还是那副让人气死了的口吻:“无可奉告。”
程清额头青筋直冒,大胆说道:“孟大人,下官为官清明正直,不好争权夺利,平素也是善待同僚,更自问不曾有什么地方得罪过大人。大人今日无故相逼下官,说不得下官只好叫人到顺天府衙门请几位官差到府中主持一下公道了。”
孟浩然一听,放下茶碗,对身边一个傻白兵闲情逸致一般的说道:“去,到顺天府衙门给尹和说,我孟浩然请他到程大人府上喝茶。你务必给他说清楚,即便他手上公务事情再忙,也得立刻前来报道。否则,这茶要是搁凉了,本官要他老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程清脸色一白,赶紧强装欢笑:“呵呵,大人,刚才下官一时失言,咱们,咱们就不劳烦尹大人了吧?尹大人年龄已大,又即将退隐,就不必将其牵扯进下官的家务事了吧……”
程锦再也忍不住,他眼如寒潭,怒瞪孟浩然,质问道:“孟大人,你不日就要迎娶陶大小姐了,这个时候你却来毁坏他人姻缘,为了个不相干的女子大张旗鼓,你这样做,对得起陶家小姐吗?”
孟浩然气死人不偿命:“对不对得起,都不干你的事。”
“陶大小姐她面若桃花,才气十足,温婉可人,你怎么舍得伤害她?!”
“我说,陶大小姐怎么样都不干你的事。还有,你这么样子说另外一个女人的好处,你又对不对得起你的未婚妻?”
程锦颓然垂下脑袋:“我……”
程锦说起陶府千金大小姐的时候,他那表情和语气都令孟浩然内心十分不爽。
不仅是程锦用了好几个华丽丽的艳词形容陶翰林家那个女儿,导致他牙酸得不得了。特别是程锦脸上那凄楚伤心的神态,竟令孟浩然有了一种他抢了程锦心爱的女人却不知道珍惜的错觉!而这心爱的女人,仿似该是那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