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手术室里,云氏总裁正在抢救,他的女儿也是云氏企业唯一继承人云瑶正在门外紧张的张望着,她不停的拨打着男友沈严的电话,此时除了他,云瑶不知道还能找谁来给自己带来力量。然而,电话那端始终是无人接听。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云瑶赚得手心里全是汗,她盼望着这手术室的门能早点打开,可又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大,大夫,我爸爸怎么样啦?”云瑶抓住大夫的手臂紧张的询问着。
大夫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无奈的摇着头。
云瑶手中的电话摔在了地上,屏幕碎了。就像她的世界,此时也碎了一样。
突然手机嗡嗡的响了起来,是他么?
云瑶赶紧拾起手机,激动的双手险些握不住它。勉强接听了电话,可是她瞬间崩溃了,电话那端是她最好的姐妹白莹莹。
“云瑶,沈严和我在一起,他现在不想接你的电话,他希望你不要再找他了!……”
嘟嘟嘟……手机里传出来挂机的声音。
负责此次手术的护士已经把云茂然的尸体推了出来。
看着父亲的身体上盖着白布单,云瑶再也坚强不起来了,扑倒在父亲遗体上,撕心裂肺的痛哭着。任她如何呼唤着父亲,可终究无济于事。
云瑶整整守在父亲的遗体旁哭了一整晚,因为云茂然生前为这家医院捐过医疗资金,所以院长特意交代过,今夜不许院里的任何人去打扰云瑶。
直到天明,云瑶不得不离开,她需要回家为父亲整理一下遗物。
可车子刚驶进院子里,佣人李姨便赶紧跑过来说道“大小姐,不好了,家里来了好多人,说是银行来收房子的。”
云瑶一听,来不及合上车门便跑进屋去,此时别墅内有好多人,他们都在核算物品,弄得家里乱糟糟的。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闯进我家?”云瑶红着眼睛怒吼着。
“您是云瑶小姐吧?我是金融商贷银行的商贷员,你父亲生前已经用这座别墅贷款了五百万,如今云总裁的事我们都已经知晓了,希望你节哀顺变,我们也要按照规定对别墅以及在内所有的物品进行估值。”
云瑶一把抢过来商贷员手里的稿件翻看着,这是真的,父亲的亲笔签名,错不了的,可是父亲商贷的事她却一点都不知晓。就连昨日还在这房子里面高高兴兴的为自己庆祝二十岁的生日那,如今,一夜之间,人去楼空。
云瑶被赶出了别墅,除了这辆车子,她一无所有。
好在车子九成新,很快便在58同城上找到了买主,贱卖了六十万,总算可以给父亲办个葬礼,买块墓地了。
这一切准备得差不多了,云瑶用剩余的钱买了一台二手的奇瑞,抱着父亲的骨灰往西郊陵园驶去。
就在岔路口,一辆重卡飞速驶来,云瑶躲闪不及,车子被撞飞了。
就在自己意识涣散的那一刻,她看见父亲的骨灰漫天飞洒,而重卡里的司机,她认得,是白莹莹的远方表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一切只是巧合么?云瑶除了知道白莹莹暗恋过沈严,别的她只知道她是自己最信任的姐妹。
到死,云瑶都不曾知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瑶的灵魂离开了躯体,轻轻的飘荡在空旷的野外,她讨厌这种孤独,她努力的朝人群密集的市中心飘去,可是她却触碰不到任何东西,她极力的呼喊,没有人回应她。只是她出现的地方,小孩子会突然大哭起来!
她已经死了!
阴间的使者带着镣铐朝她而来,一路至幽冥界里的黄泉路口,这才松开了镣铐,放她自行。
黄泉路上云雾缭绕,看不清脚下的路,只有这路两旁的彼岸花开得异常娇艳,殷红似血。云瑶跟在这些野鬼孤魂的后面,来到了奈何桥头。桥上站着一位瘦骨嶙峋的老鬼,只有出示阴间令的才可以从桥上走过,否则都要淌这忘川河水。云瑶死于非命,无人炼骨又怎会有人为她烧纸钱买阴间令那。
云瑶一脚刚踏进水中,便有火烧之感,一股腥臭之气弥散在四周,河里无数条蛆爬在腿上,撕咬着。那些孤魂野鬼疼的鬼哭狼嚎的在水里不停的扑腾着。这是一条吃人的河,下去的人多,能淌过去的却寥寥无几。
云瑶此时满心愤恨,早就感受不到这切肤之痛。
终于淌过了忘川河,云瑶来到了望乡台。望乡台上那些灵魂痛苦流泪,捶胸顿足,口吐狂言,什么样的都有。
这时过来一个小阴司,见云瑶淌过忘川河居然还能站立得住,就走过来说道“云瑶,看来你活着的时候并没有做过亏心事,待会大阴司会举行审判大会,你要不要去望乡台看一眼凡尘!”
“我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不去也罢!”
“可是你灵魂里充满恨意,你当真不想知道你死后的事儿么?”
云瑶看着小阴司,往事再一次被搅了起来,她至死都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突发脑溢血,也不知道为什么沈严会突然不与自己联系,自己的闺蜜真的背叛了自己么?父亲的商贷怎么回事?企业一直运转很好,为什么要商贷,居然还用别墅抵押?……一个个问题像一窝蜂子似的闹的头皮发怵。云瑶两步并一步朝望乡台上跑去,透过寥寥烟雾,云瑶看见了白莹莹的父亲上位,坐在了自己父亲的椅子上,而那名商贷员正站在白军对面与他亲切的握手,办公室的门被猛的推开了,沈严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