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笑,你无聊不?”小小爬上炕,对着从窗台冒出来的点点的头,怕引来自己的妈妈,于是低着声音冲着他喊,语气愤怒!她心里暗度,还好是她,如果换成一个真正的七岁小女孩,怕不被吓坏了。
没想到被发现的孙笑,呐呐的起了身子,冲着小小做了个鬼脸,捏着蛇的三寸就要往地上贯。后面跟着他的一些小伙伴,见状哗啦的一声,都跑开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鬼使神差中,小小冲动的喊了句“住手!”将孙笑的动作喊住了。
“干什么?”孙笑被小小的一句话,将动作停下来,却凶凶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小小冲着蛇的眼神儿,觉得有些奇怪,仿佛自己竟然能读懂它的意思!闭了闭眼睛,小小驱逐心里的诡异感,但是怎么说这都是一条生命,于是,她冲着孙笑说“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一个男子汉,天天对着女孩子耍这些把戏,也不怕羞,再说了,拿着一个小动物逞威风,真是能耐的很”小小故意让口气里带着鄙夷,眼神也不看孙笑。
孙笑闻言,倒是被噎着的说不出话来,随手把手中的蛇往草丛里一丢,硬邦邦的说了句“要你管,你再多管闲事,老子让你有好果子吃”说完,头一梗就走了。
小小冲着倔强的男孩子的背影,猛翻白眼,但眼下却来不及去搭理他,她忙跑了出去,从草丛里把去找那只被摔了的小蛇,希望还能活着。
找了几圈,却连个踪影都没发现,小小有些郁闷的想回去,却一转身,发现身后一只小蛇跟着一只长达数米的大蛇,赫然出现在她面前!
看到小小转过身子,小蛇扭动着身子,大蛇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半响,大蛇微微点了点它的头,就扭着身子哧溜的走了,而小蛇飞快的爬到小小身边,衔住裤脚又飞快的松开,跟着爬走。
小小有些惊住了,却猛然想起了件事儿,她轻声的喊着“孙笑不是故意的,小孩子不懂事...”小小觉得自己清晰的看到大蛇停了自己的话后,顿了下,又爬走了。
“这蛇一定是有些蹊跷。”小小平复了心情,有些好笑,人家说重生是一种运气,这种奇奇怪怪的事儿难道也是一种福利?笑了笑,小小冲着探出头的妈妈吐了吐舌头。
“你这孩子魔怔什么呢?”萧妈拿着围裙擦了擦自己的手,见着自己女儿里里外外风风火火的,往外看了眼,却发现自己闺女对着草丛发呆,摇头叹了句,真皮。
这个插曲等到晚饭的时候,萧笑就忘记了,因为她被爸妈的对话吸引住了全部的精神。
躺在床上数蚊子的她,眼睛盯着棚顶,怎么也睡不着,回想着刚才的一幕。
撂了碗筷,萧爸抽了口老旱烟,叹了口气“这几天的雨水不住,看来今年的收成怕又要泡汤了,哎”萧爸皱着眉头,看着桌子上陈年的米做成的饭,有些忧虑。
萧妈也不说话,她也知道这收成不好意味着什么,像他们这种只靠着几亩薄田谋生的庄稼人,粒粒皆辛苦是半丝都不掺假。
这时,电视里正放着亚运会的开幕式,威武雄壮的国歌响起,作为三大件的陪嫁之一,家里的这台老爷车电视机,在现在还是个时髦的物件。
跟着萧爸一样叹了一口气,还没叹完,萧妈倒是想起了个事儿“那看着样式,我哥的钱是还不上了?”为了这少了一百的事儿,到底还是借了徐家大舅的钱,所以一见着这亚运会,就勾起了萧妈的不痛快,想着那在电视上风光着的萧亚烽,萧妈更是觉得心里窝着一股子的火气。
不过这年头,电视机还是个稀罕物件,这不,萧妈刚想再叨咕点什么,这隔壁的老王家、老姜家的老少媳妇儿,就能听着声儿了。
都是邻里邻居的,萧妈也不好摆着个脸色,虽然心里的事儿还没消,可是还是迎了人进来。
萧笑打了声招呼,说了句作业没做完,就猫回了自己屋子。
躺在床上,萧笑就这么琢磨着,到底该做点什么,才能让自己的家里从眼前的情况中脱离呢?要说九十年代,可真的是遍地是黄金,就看你捡不捡了。但是符合自己家里的,萧笑倒是还真的有些定夺不下来。
萧笑正琢磨着,就听着自己关着的房门被敲的直响。
知道自己在写作业,自己爸妈是不可能来打扰的,这是谁?疑惑着打开了房门,小小就见着孙笑一脸一沉还皱着眉头站在她的面前,见着开了门,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哧溜的窜进了屋子。
小小以一种四十五度仰角的姿势,无语问着天花板,自己是上辈子欠这个孩子的?论理没有啊!上辈子和他压根没交集!
她疑惑的打量着孙笑,却在发现男孩子的脸色渐渐苍白后,猛然的惊觉不对劲!仔细一看,他的右手在不停的颤抖。
“你受伤了?”小小不顾他的挣扎,上前拉开他紧握的拳头,赫然发现掌心红肿的近乎滴血,一条条红的几乎淤血的绺子!而那痕迹,明显是用量衣服的尺子打的!
小小自觉不是圣母,但是看到这一幕却觉得有些火气冒了上来!虽然农村对什么爱的教育只当成是放屁,更崇拜棒下出孝子这一真理,可是有这么打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小孩子的么?想起他的身世,小小就想着世界上不但是有恶毒的后妈,还有狠辣的后爸,这马校长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没想到竟然对自己的孩子暗下黑手!她心里泛起一股不齿。
“你爸打的?”